电梯门打开，唐沫沫和保镖站在外面。
温软看了看他们，停在唐沫沫身上，“你刚刚不会是想说，让我别来？”
唐沫沫点头，“他把手机抢走了，其实没事。”
温软：“……”
温软转身要回电梯，两个保镖先一步挡住，做出请的手势。
唐沫沫拉住她，“软软。”
温软笑笑，“没事，你先去回你妈妈病房吧。”
她就不信，双胞胎不能变得可控。
唐沫沫看了看两个保镖，说：“我陪着你吧。”
温软安抚，“没事。”
她抽出手，先一步往Leo病房走，唐沫沫保镖被“请”进电梯离开。
温软站在病房间门口，探头看了看。
Leo斜靠在病床靠背上，还是一条腿打着石膏。
他轻勾薄唇，语气满是嘲讽：“知道来关心我们的伤势了？”
没看见白臣，温软才放心进去，那死男人心眼太多了，最不好糊弄。
“不是你“钓鱼”，再让人抓我？”
她可不担心他们有事，就是真有事，那么多钱躺床上一辈子也委屈不了。
Leo嗤笑一声，眸底闪过戏谑，“呵，不抓你，怎么让你这只调皮的小宠物乖乖听话？”
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温软走近，Leo眼神带着几分得意，示意她看向屏幕。
Leo看着视频里的学校，“专门为你建的，喜欢吗？”
温软垂眸看，平板里的校园设施豪华，绿化优美，建筑风格独特，很招摇。
她不解，“为我？”
“当然是你，不然你以为是谁？”Leo轻笑着看向她，很享受她的惊讶。
温软嘴角抽搐，“我的意思为什么要建，我又不是没大学上。”
Leo手指轻轻敲击着病床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因为，想让你在一个只属于你的地方学习、生活。”
他们能这么好，温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你们是不想我接触人吧？”
Leo不置可否，眼眸微眯起，眸光像冰冷的匕首，“接触那些肮脏的蝼蚁有什么好的？你只要待在我们身边就够了。”
温软不想又讨论蝼蚁不蝼蚁，“你们什么时候建的？”
他们认识才多久，现建得出来？
Leo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不久，也就这几天的事。”
他脑海里浮现出和damon他们规划学校时的场景。
温软怀疑：“左右不过一个月，建好了？”
对她的质疑感到有趣，Leo眼神带着几分玩味，“你觉得不可能？”
温软坐到床边，“你确定吗？”
是买的吧？
Leo眉头轻挑，神色间满是自信：“我Leo说的话，什么时候出过错？要不要去看看？”
视频里的校园随他指尖动作逐渐缩小，最终变成一个精致的模型。
“能不能招点学生？”温软可不想去上，但不能浪费，给贫困学生免费上算了，他们钱多烧得慌。
Leo对她的提议感到意外，“你想让这所学校有其他学生？”
温软不答：“这个学校毕业证有用吗？”
她不上，不能浪费，得让他们烧一下钱。
要是学校毕业证没什么用，这学校也没什么用。
不过，双胞胎和白臣的能力，要让学校有含金量应该很容易。
Leo不屑轻，语气满是对所谓毕业证的轻蔑：“那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很在意？”
“什么废纸？”温软怀疑这学校真就没有用。
Leo石膏腿随意搭在床沿晃了晃，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在我看来，那就是给蝼蚁们的生存制度，毫无价值。”
又蝼蚁了，温软气笑：“你什么意思。”
Leo眼神轻蔑扫了她一眼，手枕在脑后，语气里满是不屑：“就是说，你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毕业证，懂吗？小蝼蚁。”
他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眸底却没有丝毫笑意，“社会的规则，都是由我们这些人制定的……”
他食指轻点自己的胸口，而后指向温软，“而你们，只需遵守。”
温软：……
她真的不是很想跟他说话，像个神经病，但他的位置说这种话又没有问题。
温软摆烂，“我不明白。”
Leo从病床上坐直身体，“不明白？那我就慢慢让你明白。”
温软：“你说你说。”
开心就好，不用管她的死活。
Leo石膏腿缓缓垂下，眼神里带着玩味，“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有阶级的，而毕业证不过是给底层蝼蚁的一张入场券。”
温软已经猜到他要怎么说了，“比如进入职场，为你们打工？”
Leo打量着她，像在看一只新奇的宠物，“blanche，你也不算太蠢。不过……打工？那只是最底层的蝼蚁做的事。”
温软语塞，“还分等级。”
她以为在他们眼里，除了他们，都是渺小蝼蚁，一视同仁。
Leo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放肆笑了起来，眸底却冰冷刺骨：“当然，这世界本就是个金字塔，越往上，能掌握的资源就越多。”
温软：“你的意思是还有中层蝼蚁？”
Leo对她的比喻很满意，“很聪明，blanche，中层蝼蚁……他们比底层的稍微好点，但也只是稍微。”
温软也是难得他的听能说她这个“蝼蚁”聪明，倒是要看看他能多荒谬，“还有高层呗？”
“高层？”Leo嗤笑一声，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
他身体前倾，手指轻点屏幕上的校园模型，“在我和damon眼里，都一样。”
“你……”
温软真是对他无话可说。
Leo勾起她的下巴凑近，眸底尽是凉薄，“我说的不对吗，blanche？”
温软别过头，“你懂不懂有名校毕业证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他不用打工，又不是每个人都不用。
Leo像是听到笑话般嗤笑出声，神情间满是不屑：“在我看来，那不过是给蝼蚁们的诱饵。”
他指尖轻点屏幕，模型旋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