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那你不要让我为难。”
蒋赞眼神一黯，双手紧紧攥成拳垂在身侧，“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没想过我的感受？”
温软无奈：“我又不是不要你。”
她又不是不给他选择，不愿意放手，那就得按她的规则来。
蒋赞神色复杂，心中五味杂陈，“那你……”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你要我怎么做？”
温软不看他，“就安静一点。”
蒋赞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松开，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眼神变得黯淡，“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和别人在一起，而我只能在一旁安静看着？”
“那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温软问。
如果他可以，她不会非要跟他怎么样。
蒋赞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慌了神，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恐惧，“不行，我听你的，行吗？”
温软看他眼眶都红了，踮脚亲了亲他，“你乖乖的。”
蒋赞呼吸一滞，心里的怒火瞬间消散，环住她的腰收紧，“小混蛋……”
他和她额头相抵，低哑着嗓音：“就会这么拿捏我。”
温软没说话。
她知道他很难受，但没办法跟他一个人在一起。
她不会那样做。
蒋赞见她不语，心里有些发堵，不自觉放软了语气：“我不是非要管着你，只是想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难受。”
温软笑了笑：“我知道，我有时间多陪你，嗯？”
蒋赞神色晦暗不明，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笑：“多陪我？那你那些男朋友呢，他们就不需要陪？”
温软力证清白：“他们也不是啊。”
不要污蔑，她单身，想跟谁跟谁好。
蒋赞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但也知道不能把她逼急了，只好暂且妥协：“行。”
他搂着温软的手却一刻也没松开。
好一会，蒋赞松开手，扯了扯嘴角，语气里满是不在意：“那朋友，借个火呗。”
温软莫名，还是接话：“不抽烟。”
他从裤兜掏出烟盒抖出一根叼嘴里，手指在她脑袋上轻弹，“谁让你给我点了？帮我拿下车钥匙，在你身后桌上。”
温软把车钥匙扔给他，转身要去浴室洗漱。
蒋赞稳稳接住钥匙，顺手把烟盒塞进她兜里，斜睨她一眼，“你还真拿我当厨师兼司机了？”
温软看了一眼，“揣我兜里干嘛？”
蒋赞唇角微勾，抬手轻敲她的脑袋，声音低沉：“帮我保管着，省得我手痒抽起来。”
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转身向门外走去，“去洗漱吧。”
温软：“咋了，戒烟啊？”
蒋赞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变得柔和，“嗯，别饿坏了。”
她不喜欢烟味，他才下意识想要戒掉。
温软点点头，去洗漱。
她早餐午餐一起吃，准确来说，昨晚就没吃。
折腾一下午，可把她累坏了。
她要走，蒋赞迈开大长腿走到门口，回头勾了勾手，“舍不得啊？”
温软快步靠近，“得亏今天课是下午的。”
蒋赞跨上车，拍了拍后座，“好，上来，去学校。”
温软抱紧他的腰。
感受到她的拥抱，蒋赞拧动钥匙，摩托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坐好了，走了。”
他提醒一声，缓缓开动。
温软怀疑他故意的，天天不是重机车就是摩托车，就为了让她抱。
到了学校，温软下车跟他道别。
蒋赞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放学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温软哪里敢答应，计划赶不上变化，晚上还是回家一趟。
昨天出门她发过信息会住学校，不知道沈谕昨天是不是以为她在学校住。
见温软头也不回，蒋赞无奈扯了扯嘴角，提高了音量：“听到没有？小没良心的，真打算不管我了？”
女孩身影渐行渐远，蒋赞抬手揉了揉胸口，试图缓解那股闷痛，心里清楚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
真是要命，他这是着了什么魔。
他眼神复杂望向温软离去的方向，心里乱糟糟的。
他跨上摩托，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车上发了会儿呆，低声自语，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算了，只要你还愿意搭理我就行。”
蒋赞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修车时好几次差点弄伤自己。
他烦躁把工具扔到一边，“这小妖精，真把我魂儿都勾走了。”
朋友……
他怎么可能只做她的朋友。
她跟那些男人，都只是玩玩吧？
蒋赞安慰自己，心里却还是像堵了块石头。
他一想到小姑娘抱在怀里香香软软，开心又难过，不只是他一个人能抱，无心修车，回去洗温软换下来的衣服。
蒋赞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手上动作机械洗着衣服，拧干衣服，挂到阳台上，水滴滴落。
把洗好的衣服晾好，蒋赞不自觉走到床边，看到床单上的痕迹，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在意……”他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摩挲着痕迹。
怎么可能不在意……但，又有什么资格在意呢？
蒋赞抱着被子深吸一口气，好像属于温软的味道还在，这让心里好受了些。
“我真是疯了。”他把脸埋进被子里，闭上眼沉浸在这气息中。
想到昨天，蒋赞猛的坐起身，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试图压下心中的燥热，起身走到窗边，让风吹散身上的热气。
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心中五味杂陈，对着空气轻声呢喃：“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蒋赞双手插兜，脸色晦暗不明，心里早已做好了决定。
就算她想要跟多少男人上床，他也不在乎。
他只要她。
只要她对他笑，抱着他撒娇……其他的，都不重要。
蒋赞捏了捏鼻梁，试图缓解心中那复杂的情绪，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无奈与苦涩，“真是，中了你的毒了。”
他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眼神变得坚定。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手。
蒋赞看着酒杯中映出的自己，眼神有些迷离，轻声呢喃：“小混蛋，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可劲儿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