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瞬间抬起右臂，做出一个标准的停止手势。
“全体隐蔽！原地待命！”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
二十名学员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消失在茂密的植被中。赵平凡像条蛇一样滑进一片灌木丛，秦锐则悄无声息地攀上一棵大树。叶雨的小手死死捂住嘴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百米外的枪声越来越密集，中间夹杂着战术口令的呼喊和痛苦的惨叫。
林川的耳朵微微抖动，捕捉着每一个细节——至少三支不同型号的枪械在交火，其中一支是国产88式狙击步枪。
“是军方的人。”林川心中瞬间有了判断。
他像幽灵般向前移动，每一步都精确地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枯枝落叶。
“嗯？居然是她们？！”
待到看清楚是林晓晓孙颖他们后，林川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
战场中央，局势已经白热化。
“蝰蛇”像条真正的毒蛇般在树丛间游走，他的AK-74U短突击步枪不断喷吐火舌。
林晓晓被迫躲在一棵粗壮的榕树后，子弹打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木屑四溅。
“晓晓！你的九点钟方向！”王雨晴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带着明显的喘息。
林晓晓猛地转头，看到一个毒贩正从侧面摸过来，手中的砍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她毫不犹豫地调转枪口，一个三发点射将对方撂倒。
树冠上，陈娇与“屠夫”的搏斗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军刺与格洛克18在狭窄的空间里交错，陈娇的右臂被子弹擦出一道血痕，但她咬牙将匕首捅进了对方的肋间。
“屠夫”闷哼一声，粗壮的手臂勒住陈娇的脖子，两人一起从十米高的树杈上坠落！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战场。
“屠夫”的头颅像西瓜般爆开，红白混合物溅了陈娇一脸。她惊愕地转头，看到百米外的树冠上，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收起狙击步枪。
林川放下88狙，嘴角微微上扬。
叶雨的胃部猛地痉挛，一股酸水涌上喉咙。
她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吐出来，但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
——原来真实的杀人，是这样的。
赵平凡趴在她身旁的灌木丛里，脸色同样苍白。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看着林川一枪打断“蝰蛇”的膝盖，鲜血喷溅在泥泞的地面上。
“咕咚。”
王浩咽了口唾沫，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步枪，指节发白。
他曾在训练场上打过无数发子弹，但从未想过，真正的战斗会是这样——血会喷得那么高，人会像破布一样倒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别动。”秦锐的声音低沉，伸手按住李小虎的肩膀。
李小虎的呼吸急促，眼睛瞪得极大，死死盯着不远处一具尸体——那是个年轻的毒贩，最多二十岁，子弹打穿了他的脖子，血还在汩汩往外冒，浸透了迷彩服。
原来死亡这么近。
章香怡的嘴唇微微发抖，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却被林川冷冽的声音定在原地——
“看清楚！”
林川没有回头，但他的声音像刀一样刺进每个学员的耳朵。
“这就是战场！你们未来每天都要面对的东西！”
叶雨猛地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她看到林晓晓的肩膀在流血，看到王雨晴拖着受伤的腿在泥泞里爬行，看到陈娇满脸是血地从尸体旁站起来……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战斗。
不是训练场上的靶子，不是模拟对抗的激光标记，而是真正的子弹、真正的血、真正的死亡。
赵平凡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变得冰冷。
——他记住了这一刻。
记住了子弹打穿人体的声音，记住了血的气味，记住了死亡的模样。
因为总有一天，他也会扣下扳机。
不是对着靶子，而是对着活生生的人。
“老大？”孙颖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是您吗？”
林川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锁定在战场另一侧——坤沙正拖着受伤的腿向密林深处爬去，而“蝰蛇”已经绕到了林晓晓的盲区。
“三点钟方向！”林川突然暴喝一声，同时闪电般抽出92式手枪。
林晓晓本能地一个侧滚翻，“蝰蛇”的子弹擦着她的战术背心飞过。
还没等雇佣兵调整准星，林川的子弹已经呼啸而至——第一发打飞了“蝰蛇”的武器，第二发精准命中他的右膝，第三发则贯穿了左肩！
“留活口。”林川冷冷地下令，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他的出现如同死神降临，整个战场瞬间安静下来。
“教…教官？！”王雨晴瞪大眼睛，手中的步枪差点掉在地上。
“哥！”
林晓晓看到是林川，也是瞬间满脸惊喜！
………………
明天可能休息一天，请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