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力?你竟然能操纵轮回?”法官又惊又怒,终于不再保留实力,“既然如此,就让你们见识下源初法庭真正的力量!”
他划破指尖,一滴金色的血液滴在法典上。法典顿时光芒万丈,书页自动翻动,最终停留在最后一页。
那一页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简单的图案——一只闭着的眼睛。
“源初之眼,开!”法官庄严宣告。
图案上的眼睛缓缓睁开!那是一只没有任何感情,仿佛蕴含宇宙终极奥秘的眼睛。
眼睛睁开瞬间,整个轮回海的时间都停止了!所有人都被定在原地,连思维都几乎停滞!
只有林凡、白衣少女和法官还能活动,但也行动困难。
“这就是源初之眼...”林凡艰难地道,他感到在这只眼睛面前,自己渺小如蝼蚁。
白衣少女面色凝重,双手快速结印,轮回之眼光芒大放,与源初之眼对抗。
两种无上力量对撞,却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而是无声无息的湮灭。两种力量交界处,空间、时间、法则都在消失,归于最原始的虚无。
“没用的,源初之眼是法庭最高杰作,能够看破一切虚妄,制定一切法则。”法官冷漠道,“在它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果然,源初之眼逐渐压制了轮回之眼,灰光节节败退。
白衣少女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伤。但她眼神依然平静,反而看向林凡,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
突然,她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她放弃抵抗,任由源初之眼的光芒照向自己!
但在被照中的前一瞬,她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林凡的混沌星环中!
“以我之魂,唤汝初心;以我之血,燃汝星环!”少女的声音在林凡心中响起,“记住,你不仅是变数,更是希望...”
林凡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混沌星环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星环内的星系生灭加速亿万倍,最终所有星系坍塌、凝聚,化作一个极致的点——混沌奇点!
然后,奇点爆炸!仿佛宇宙初开,混沌分化,阴阳分离,万象更新!
全新的混沌星环诞生了!比之前强大百倍,而且与林凡的契合度达到完美!
林凡福至心灵,明白了一切。他抬手,混沌星环化作一柄长枪,枪尖是那个混沌奇点。
“源初之眼?就让我看看,是你制定法则的眼睛厉害,还是我这破灭混沌的枪锋厉害!”林凡长啸,一枪刺出!
没有华丽的光芒,没有恐怖的能量波动,只有极致的内敛与凝聚。
枪尖点在源初之眼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然后——
咔嚓!
源初之眼上出现一道裂痕!
“不可能!”法官失声惊呼。
裂痕迅速蔓延,最终源初之眼轰然破碎!《源初法典》也随之暗淡下来,书页合拢。
法官遭受反噬,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气息萎靡了不少。
远处,那些从时间停止中恢复过来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全都骇然失色。
源初之眼被破了?这怎么可能?!
林凡持枪而立,混沌星环在身后缓缓旋转,此刻他仿佛宇宙主宰,威严不可直视。
法官擦去嘴角金血,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凡:“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安排吗...”
他的话莫名其妙,但林凡没时间深思,因为法官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收起法典,平静道:“这次是你赢了。但记住,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法庭已经注意到你,下次来的就不会是我这样的投影了。”
说完,法官身影缓缓变淡,最终消失不见。那些黑袍监察者也随之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林凡愣在原地,没想到法官就这么走了。他感受着体内强大的力量,和与混沌星环完美契合的感觉,仿佛一念之间就能创造星辰,一念之间就能让万物归墟。
“刚才那个白衣少女是谁?为什么舍身助我?”林凡心中充满疑问,“她最后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星神殿首领走上前来,恭敬行礼:“多谢阁下击退强敌,救命之恩,星神殿永世不忘。”
其他幸存者也纷纷上前表达感谢。今日若非林凡,他们恐怕都要葬身于此。
林凡摆摆手:“不必多礼,我也是自救。”他看向星神殿众人,“你们对刚才那个白衣少女可有了解?”
星神殿首领摇头:“从未见过,但她能对抗源初法官,必定来历非凡。”
林凡沉吟片刻,又问:“你们对源初法庭知道多少?”
星神殿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首领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阁下若感兴趣,可随我等到星神殿一叙。关于源初法庭,我们确实知道一些秘辛。”
林凡正想多了解这个神秘势力,便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整个轮回海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不好!轮回海要关闭了!”白灵儿惊呼,“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果然,轮回海的海水开始倒灌,空间出现无数裂痕,这个秘境即将封闭。
“走!”林凡不敢怠慢,带着白灵儿,与星神殿众人一起冲向出口。
在离开前的一刻,林凡回头望了一眼轮回神殿方向。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那个白衣少女的身影,她站在神殿顶端,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化作光点消散。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林凡心中莫名浮现这个念头。
冲出轮回海,重回神禁之地,众人才松了口气。
星神殿首领道:“林凡阁下,请随我们来,星神殿就在不远处的星神谷。”
林凡却摇头:“抱歉,我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必登门拜访。”
他感受到混沌星环的异动,似乎要带他去某个地方。而且关于白衣少女的身份,他有一些模糊的猜测,需要验证。
星神殿首领有些失望,但还是留下一个星盘:“这是我殿信物,阁下若有需要,可通过它联系我等。”
林凡接过星盘,道谢后与白灵儿快速离去。
......
一片荒芜的山谷中,林凡停下脚步。混沌星环的异动越来越强烈,指引着他来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地方。
“这里有什么特别吗?”白灵儿好奇地问。
林凡没有回答,而是循着感应来到山谷深处的一面石壁前。石壁上刻着古老的图案,正是混沌星环的模样!
当林凡靠近时,石壁发出光芒,浮现出一个门户。
林凡与白灵儿对视一眼,毅然踏入其中。
门后是一个狭小的石室,室内空无一物,只有中央悬浮着一枚晶体。
林凡拿起晶体,神识探入,顿时海量信息涌入脑海!
这些信息解开了他许多疑惑,包括白衣少女的身份...
“原来是她...”林凡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惊与复杂。
白灵儿好奇地问:“是谁?”
林凡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一个本该早已逝去的存在,轮回的守护者,也是...我的引路人。”
他看向远方,眼神变得深邃:“看来,我的路还很长。源初法庭,神殿,太初化身...还有更多未知的敌人在前方。”
“但无论如何,我都会走下去,直到打破这轮回枷锁,为众生争取真正的自由!”
混沌星环发出共鸣般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
林凡与白灵儿离开那片荒芜山谷,混沌星环的指引暂时平息,但林凡心中却波澜起伏。从晶体中获得的信息太过震撼,他需要时间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