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正的力量，不在于你能控制多少人，而在于你能理解多少事。我所追求的，是超越世俗束缚的知识，是对天地万物本质的洞察。权力或许能让人一时显赫，但唯有智慧，才能让人永恒。”
朱瞻墡冷笑了一声，“冥顽不灵！”
“青龙，让他见一见昭狱的待客之道！”
而青龙闻言，嘴角微微一弯，“是！”
朱瞻墡走后，青龙微微一笑，但是这笑容，在老者的眼中，仿佛是一个恶魔一般，令人生怖。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老者的声音此时已经变了。
青龙并未立即回答，只是缓缓踱步至老者面前，目光深邃如夜空，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老先生，您可知，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理，亦有其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与方才朱瞻墡的冷酷截然不同，“阁下或许只看到了权力的光芒，却忽视了光芒背后那片更为广阔的黑暗与未知。”
老者颤抖着，后退几步，直到背抵冰冷的石壁，才停下。
“你……你究竟想说什么？”他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恐惧，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青龙轻轻摇头，似乎在惋惜。
“我想说的是，真正的智慧，不仅仅是书本上的知识，更是对人性的深刻理解，对世间疾苦的同情，以及对未来可能性的预见。您所追求的，与王爷不同，却也不幸地成为了权力斗争中的一枚棋子。”
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似乎在回忆过往，又似在反思自我。
“我曾以为，凭借我所掌握的知识，足以在这世道中自保，甚至影响时局。却不曾想，最终仍未能逃脱被利用的命运。”
“知识本身无罪，有罪的是使用它的人。”青龙淡淡说道。
随后，他拿起了一个烙铁。
“老先生，咱们还是先聊聊那些朝中重臣，然后，再谈人生吧？！”
青龙挥了挥手，立马有两个锦衣卫昭狱内的人将那老者架在了一个十字固上。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老者仿佛知道了即将发生什么，开始剧烈的挣扎。
老者的挣扎在锦衣卫铁一般的手臂中显得微不足道，他的脸上布满了惊恐与不解，汗水沿着皱纹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发出细微而绝望的声响。
“啊！！！！”
.............
半个时辰后，青龙拿着一份名单，冷笑了一声，“早这么招了不就好了，也免得受如此重刑！”
“青龙大人，我……我所知的已全部告知于您，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一个痛快吧！”此时老者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嘶哑，身上更是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烙铁印，鞭打，各种酷刑，只要不致命，基本上都在这老者的身上行了个遍。
“啊！！！！”老者的嘶吼回荡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仿佛是对命运最无助的抗争。
青龙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穿透了老者颤抖的身躯，直抵那深藏心底的恐惧。
“你以为，你的招供就能换来宽恕？在这座皇城之下，没有慈悲，只有生存的法则。”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让地牢内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老者绝望地瞪大了眼睛，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我只是一个小人物，青龙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成了呢喃。
青龙轻蔑一笑，转身走向一旁的火盆，那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映照出他阴晴不定的脸庞。
“你以为，我会像那些愚蠢的善人一样，同情你的遭遇？在这个世界，弱者只能成为强者的垫脚石。”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重重敲打在老者的心上。
突然，青龙从火盆中抽出一根燃着的木条，那木条带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
“我要做的，是确保没有遗漏，确保每一个背叛者都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你是突破口。”
说着，他一步步逼近老者，火焰的光芒在老者惊恐的瞳孔中跳跃。
“不！不！你不能这样！我已经说了所有！我……”老者的话语被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叫打断，那是火焰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痛苦与绝望交织的哀嚎。
但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来拯救他，只有青龙冷酷的眼神，和那永不熄灭的火焰，一点点吞噬着老者的生命与希望。
半个时辰后，地牢内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火盆中噼啪作响的火声，以及老者渐渐冷却的身体。
青龙再次检查了那份名单，确认无误后，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如果不上酷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低声自语。
“来人！”青龙高声说道。
顿时，两个负责昭狱的锦衣卫走了进来。
“大人！”
“送他回牢房，还有，给他治治伤，毕竟老了，承受不了太大的酷刑，别那么快就死了！”青龙指着那满身伤痕累累的老者，说道。
“是！”
............
昭狱外，朱瞻墡坐在台阶上，嗑着瓜子，喝着茶。
“王爷，问出来了！”青龙走到朱瞻墡的身边，蹲下，将那份口供递给了朱瞻墡。
朱瞻墡摆了摆手，“直接说，都有谁？”
青龙的神色变得凝重，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名单上的人出乎意料的广泛，从朝中重臣到地方小吏，甚至还包括了几位边疆将领。最令人震惊的是，其中还有一位，是您的……远房亲戚。”
朱瞻墡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茶水溅落在石阶上，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
他抬眼望向青龙，目光中既有惊讶也有不解，“远房亲戚？这怎么可能？”
朱瞻墡的亲戚，一般都是皇亲国戚，但皇亲国戚有着宗人府负责教导皇子皇孙，王子王孙们，宗人令现在也是由皇后徐妙云担任。
他这个皇奶奶日常生活中可能和蔼可亲，但，涉及到学业之类的，严苛程度即便是朱瞻墡都感到一阵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