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叶跟诈尸一样又坐了起来,多亏这屋子里就住她一个人,但凡还有一个人都让她这一惊一乍的吓到。
不对,她赶紧穿上鞋子拿着手电朝自家地窖走去,等进入密室,她拿出陈老太那里得来的小匣子,还有在张伟那里拿回来的玉。
看似毫无关系的两样东西,放到一起后,才能看出来这应该是相同的材质,说的具体一些应该是一块玉石下来的料子。
而且从张伟那里得来的小动物,能跟玉佩中间空出来的地方,严丝合缝的合到一起。
她还记得那天看这块玉佩的时候,还奇怪好好的玉佩上面,为什么要刻画出来那么多的纹路。
难道这纹路就是路线图?这块玉佩就是许博文意外得到的那一块?
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要是真的,那这玉佩两部分分开,一个在陈家老太太手里,一个在市里张伟那里,许博文跟那所谓的女主是怎么得到的?
难道真的有男女主光环一说?都藏的这么严实的东西,这俩人就这么轻易的到手了,咋想咋不合理。
话说回来,陈家咋得到这玉佩的?要说是祖传的没人会信,陈家可真是八辈子都是农民,压根就不可能有这么贵重的传家宝。
还有张伟,这东西记得当初放在一个带着机关的小盒子里,还单独放在外面,一看跟那些箱子里堆积的珠宝什么的就价值不同。
这玩意咋也不可能随便流落出来吧?不过这都不是关键。
这玉佩难道真跟小说里描写的一样,是那什么宝藏的钥匙!
陈叶不理解,不过也不耽误她以后好好研究一下这块玉佩,她记得小说里还说因为这块玉佩,丰收村简直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着。
村里可有不少的人受到了无妄之灾,当然没有细细的描述也就是一笔带过,好像村里的人的命都不是命一样。
男女主更是经历过好多的危险,才最终将山里的宝贝据为己有,那些人是咋知道,这玉佩在男女主手里的?
嘶头疼,这小说里也没写啊?
不对,好像写来着,她得好好想想。
好像是两块玉合并到一起后,男主就给女主戴在了脖子上,一次俩人去市里游玩,被有心人给看见了。
那要是这块玉佩真是小说里写的那块,没有人知道她有,她更不会戴出去显摆,是不是村里就不会外来那么多坏人了?
一个大大哈欠出口,眼角生理泪水都出来了,陈叶直接放下手里的玉佩,管它咋样呢,现在睡觉最大,明个儿还要去干活儿呢。
这么一放下陈叶就给忘了个差不多,毕竟秋收是真的累,她又不是机器人,肉体凡胎的哪能感觉不到累。
稻谷割完就要开始掰玉米,这玩意也没比稻谷轻省多少,特别是那玉米叶子还划皮肤,玉米收完还有土豆子、地瓜、花生。
还要清理地里的根茎,抓紧时间种上一季大白菜,村里人一冬天可就指着这些大白菜大萝卜过冬了。
陈叶放下手里的农具,瞬间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起来,这繁累的秋收可算是结束了,这下今年需要忙活的事情就不多了,每天定点上工干点儿活就行了。
二丫头就在陈叶身后,俩人结伴往回走,这一个农忙二丫头瘦了一圈儿,今年二丫头的娘不能干重活了,就等于他们家失去了一个壮劳力。
那二丫头就要将她娘的那一份尽可能的做出来,开始还跟陈叶一样一天干二十个工分的活儿,后面干脆就领三十个工分的活儿。
陈叶跟着领了几天,感觉太累就放弃了,她就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真不至于这么辛苦。
“你回去好好歇歇,让你娘给你补补,你瞅瞅你瘦的。”
二丫头咧嘴一笑,在灿烂的笑都掩饰不住二丫头脸上的疲惫,陈叶都帮她累得慌。
“我没事儿,起码我回家啥活儿也不用干,”她眼神儿示意陈叶看过去。
陈叶顺着二丫头的眼神看到了道边儿,低着头默默走着的一个瘦小身影,那瘦的看着比以前的陈叶还瘦呢,个头儿也是小小的。
他们村虽然重男轻女不严重,可也有那么一两家特殊的存在,就比如这个女孩儿的家白家。
白瞎这个姓了,那一家子人心黑的,专门祸祸家里的女孩子,他们白家的女孩子从会走就要干好多活儿,那可真是睁开眼睛就是活儿。
不但要干很多活儿,还吃不饱,家里的男人一个个跟大爷一样,上工每天做挣个五六工分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回家还啥活儿不干。
要不是一家子女人养活一家子男人,这家男人都能给自己饿死。
陈叶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女孩子的名字,也算不上是正经名字,随口叫大妮,她底下的妹妹就按照顺序叫二妮三妮。
陈叶不理解,好像这个年代的女孩子,都不配拥有一个正常的名字一样,反正他们村里的女孩子名字都取的很随意,比如她自己的名字就是。
大妮是个比以前陈叶还透明的存在,反正陈叶就没听大妮说过一句话,将沉默是金做的相当到位。
大妮是白家第三代女孩子最大的一个,那家伙比老黄牛还能干,别看她整天下地跟壮劳力干一样的活儿,回去后也不得闲,还要洗衣服做饭伺候一大家子。
谁让他们家人口多呢,光大妮这一房就一家子七口人,就她跟她妹妹两个女孩子,她妹妹还小也干不动太重的活计,大部分都要她来干。
她娘也是个奇葩,本身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按说该对自己的女儿好一些,总不至于让自家的闺女也遭受,她曾经遭受过的一切才对。
可她不,她对自己的女儿比任何人都要苛刻,还尽情的压榨,压根就没给自家的俩闺女当成人看。
看着那可能还不到一米五身高的大妮,你敢信!大妮都已经十六岁了?
不过这年月这样可怜的人多了,谁能可怜的过来,自己不知道反抗只知道一味承受,谁也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