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黎玥自己也转身朝先前挖开的那堵墙面前跑。
完蛋了!
这堵墙要怎么办啊?!
她根本没想过闫晨会回来,这才过去多久啊,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黎玥边想边着急忙慌地将砖头一块块重新放好,然后捧起地上的墙灰试图把墙面恢复原样。
但这终究是妄想,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一眼看出来这面墙有问题。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黎玥焦虑地疯狂抓头,满手的脏污将她乌黑的发丝也沾染地肮脏。
与此同时,闫晨正一步步走进别墅内。
他是车开出去一段后,临时想起有东西落在别墅里,准备回来拿,可一进到别墅里后,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眼眸倏然一眯,眼底闪过一丝凛然的杀意。
有人进来了。
其实放眼望去,只能看出来屋子很空,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但闫晨还是一眼就看出有人动过屋子。
他快步朝客厅走去,果然看到那扇通往地下的木板被打开了,眉头瞬间拧紧。
他在空气中嗅闻到了一股鸟的味道,脑中立马浮现出一抹人影——俞家那个弱智富二代。
闫晨是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黎玥的兽夫给找到了,还是最蠢的那个。
他轻松跃进了入口,在墙上摸了个开关。
随着“咔哒”一声,整个通道都变得明亮起来。
一眼望过去,直接就能望到尽头的木门,但令他意外的是,门口竟然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的羽毛。
闫晨缓步走过去,停在木门前的时候,又朝四周嗅闻了一下。
门口的鸟味儿是最重的,所以...俞子铭刚才肯定还在门口,只是不知道现在去了哪儿。
他没再寻找,比起那只蠢鸟,他更想知道他的小乖乖现在怎么样了。
思索间,闫晨掏出一把金属钥匙,缓慢地插进锁孔里,然后转动。
“咔嚓”一声,铁锁应声打开。
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在寂静中显得刺耳,黎玥缩在笼子里面,身子不由得绷紧,手指死死抠进掌心,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已经简单处理了一下那面墙面,又微妙的挪动了下桌面上灯光照亮的方向,只要闫晨不仔细看的话,应该不会...
“又受伤了?”
黎玥都还没有在心里自我安慰完,闫晨的声音忽然贴着她的身后响起。
她猛然抬头,就看到闫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笼子外面,就隔着那一根根漆黑的铁杆,将额头抵在上面,俯视着她。
黎玥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一激灵,藏在裙摆旁边的双手又赶紧贴着裙子擦了擦。
先前挖那个墙时造成的伤口早已痊愈了,但是流出来的血并不会消失,所以...闫晨估计是闻到那股味道了,但是她也已经在身上擦了好几次了啊。
“没受伤,主人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黎玥眼珠一转,避开他的视线,嘴角勾起讨好的笑容,放低姿态问道。
其实她更想问他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
比如蓝灰色的鸟。
直觉告诉她,如果俞子铭跟闫晨对上的话,那将是绝对的压制。
“怎么?是不想主人回来是吗?”闫晨眉梢轻挑,轻声反问着她。
那对琥珀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女的脸看,然后再转望向她略显凌乱的头发上,眼眸微微眯起,眼底似有冷笑闪过。
看来...他离开的这一会儿,他的小乖乖并不安分。
即便黎玥已经整理过一遍头发,还是留下了不少破绽。
男人打量完她的头发,又去打量她的身体,眼睛很快便捕捉到她裙子上的细小血印。
黎玥被他那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却一动也不敢动,只有喉咙不停在吞咽,心里祈祷着他不要发现什么。
“没、没有啊,怎么会呢,我很想主人回来。”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努力扯着嘴角,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乖巧一点。
她记得闫晨貌似很吃这一套,只要能将他再忽悠出去,自己就有救了。
“是吗?”闫晨依旧反问,说着,他绕到了笼子的门口,头一低,弯腰钻进了笼子里。
这笼子的高度是专门给黎玥设计的,一米八,逼仄却足够够黎玥站直。
但这高度对于将近一米九的闫晨来说,却需要低着头才行。
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黎玥的心跟着慢慢悬起。
“是、是啊...”她还想保持着笑,但是闫晨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让她脸上的笑变得比哭还要难看。
“既然乖乖这么想主人,那主人下午就不出去了,待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闫晨这话似乎是认真的,他在黎玥的身旁坐下,那双大长腿往前一伸直,把大半个笼子都个占据了。
黎玥牙齿咬得极近,导致她面部的肌肉都跟着绷紧,努力上翘的嘴角几乎要维持不住。
“那也不用吧,我不想成为主人的累赘,所以——”
“你不是主人的累赘,永远也不会是。”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被闫晨打断,这突如其来跟告白似的话,听得黎玥脑子一懵。
她才不在乎什么情话,她只听出了一句,这个变态他真不准备走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俞子铭呢?
他是不是去找救援了...
如果是的话,希望能够快一点...
黎玥并不知道,俞子铭压根就没有离开过。
在得知有人过来的时候,俞子铭就想到了自己的异能,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变成了一只蚂蚁,接着钻进了门缝里。
还没来得及告诉黎玥自己原来可以进来,闫晨的脚步声就已经下来了。
而此刻,俞子铭就在笼子的旁边,用嫉妒又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闫晨。
这个变态!
他果然觊觎他的雌性!
但俞子铭理智地没有乱来,他清楚自己的实力,所以...教训这家伙的事情就交给其他四个人吧。
笼子里的黎玥不知道俞子铭离自己这么近,也要怎么接闫晨那句话,她正绞尽脑汁的想,身侧又传来一句让她冷汗直冒的话。
“乖乖的手呢?为什么一直放在裙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