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反问它,“你觉得这一局,谁是棋子,谁是执棋人?”
系统不知道咋回答,讪笑道,“反正,你肯定不是棋子。”
女主也不傻,所以最后鹿死谁手,它也不敢轻易下定论呀!
许棉轻哼了声,倒也没跟它计较,而是继续问,“你觉得许秋菊有可能成功吗?”
这问题能答,系统抱着将功补过的心思,说的特别详细,“她应该是上辈子,认识杨进军,剧情里没有,我也不好查,不过你刚才试探她,我盯着瞧了,她对杨进军厌增的很,虽说没有恨意,可也一定是在他手里吃过亏的,或者,高二柱跟杨进军有啥来往,她恨屋及乌,瞧他不顺眼……
既然她信誓旦旦的说有办法查到杨进军的底细,那就应该是真的知道他干过的一些丑事,保不齐,高二柱在这里头还掺合什么了,比如,给杨进军当马仔,帮着善后啥的。
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哈,暂时做不得准,她要是把这些事穿出去,还得让社员们相信,那就得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她能拿出什么证据来,但应该能取信一部分人……
所以,她能成功吧?”
最后一句,说的不太自信。
许棉笑了,“你是觉得许秀妍会反击对吧?”
“呵呵,是啊,女主既然敢把杨进军介绍给你,应该也想好你发现真相后的退路了吧?许秋菊非要掺合进来,想借此去打击女主,女主岂能饶她?”
所以,它家宿主才是执棋子的啊,坐山观虎斗。
“那你觉得女主的底牌是什么呢?”
“猜不到……”
许棉凉凉的道,“那你还等什么?去查啊!”
“好,好吧。”
许棉坐上车,一路颠簸到县城的时候,才刚两点多,她回到宿舍,打算睡个午觉,起来正好请贺行简去吃饭,结果,才刚躺下,系统就激动的冒出来,“宿主,宿主,许秋菊反攻了……”
许棉愣了下,“这么快?她都不给自己找个由头吗?”
系统道,“找了,哈哈哈,她跟你的理由一样,都是听别人八卦的,杨进军算是一下子出名了。”
“社员信吗?”
“嗯,她说的比你可详尽多了,有具体的情节,还有名有姓的,别人想不信都难啊!
毕竟这年头,传这种男女作风问题,都不敢指名道姓的,惟恐惹祸上身,有谁像她这样大大咧咧往外倒的?”
说完,系统唏嘘道,“亏的你让她当了嘴替,不然,真有点啥事儿,你可就得倒霉了。”
许棉没说话,她不是怕倒霉,就是嫌麻烦,不愿跟这些烂人烂事纠缠,既消耗精力,又恶心自己,实在得不偿失,所以才在许秋菊想利用自己时,顺水推舟也利用了她。
如今想想,更是庆幸。
传这种八卦,还是有风险的,一旦掌控不好,就会引火烧身。
如果她是女主,就会趁机闹大,让杨进军来收拾许秋菊……
杨进军为了自个儿的名声,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反咬一口。
届时,许秋菊就不好收场了。
当然,许秋菊也不是傻子,敢有恃无恐,想来也攥着什么脱身的底牌。
“啊,对了,还有件事儿,我说了,你先别生气……”
许棉蹙眉,“啥事儿?”
系统迟疑道,“那啥,许秋菊把你爹也给拉上了。”
“什么?”许棉蹭的坐起来,“她拉着我爹去给我澄清?”
“那倒不是,她只是跟你爹说了孟素花在外头办的那些事儿,刺激你爹去找大房一家算账。”
“结果呢?”
“牵扯到你的名声,你爹肯定一挑拨就炸啊,当即就拿着铲子要去找孟素花要说法,碰巧赵队长在,赶紧让人拽住他了,不过你爹情绪很激动,一直骂骂咧咧的,赵队长劝不住,只得去喊了你爷爷来,最后,都去大队部了……”
“然后呢?”
“孟素花也被喊了去,还有许秋菊,等等哈,这会儿,办公室正吵的不可开交,我再去看会儿热闹,再回来跟你说……”
许棉,“……”
好恨她不能看现场直播啊。
此刻,整个茂山大队都知道了这件事,上工都没心思了,三三两两的凑一块儿嘀咕着,猜测着,到底哪个版本才是真相。
有的觉得孟素花说的有理,有的则站许秋菊,俩人各有一部人支持者,争的面红耳赤。
还有那好事的,跟着到大部队看热闹,被赵队长给骂了出去。
屋门一关,里头只坐了几个当事人,还有大队的干部。
许福年见到孟素花后,若不是张会计拦着,他差一点就上脚了。
孟素花虽说没挨这一脚,却觉得丢尽了脸,受尽了委屈,往地上一坐,就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男人们不好管,就给许秋菊使眼色,让她把孟素花拉起来。
许秋菊不但不听,还火上浇油,“大伯娘,三叔要揍你,你好觉得冤枉了?这要是换成旁人,你这么害人家闺女,人家能撕烂你的嘴,信不?”
孟素花闻言,都顾不上哭嚎,冲着她就是一顿疯狂输出,那话难听的,屋里的几个大老爷们都直眉。
许秋菊也不气,还笑眯眯的,“会说,你就多说点,也让社员们都见识一下英雄的母亲是个啥德行!这嘴脏的,啧啧,都快赶上粪坑了……”
“你……”
赵队长见孟素花爬起来要去跟许秋菊厮打,终于忍无可忍的拍了桌子,“都给我安静!谁再闹,扣她一个月的工分!”
工分就是社员的命根子,孟素花一下子老实了,不敢动手,也不敢骂人,只哀嚎,“大队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小叔子欺负我,侄女也不把我当长辈看,我还活着有啥意思啊?呜呜……”
赵队长不愿和女人扯嘴皮子,直接问许福年,“你为啥要打你嫂子?”
许福年恨声道,“她嘴贱,不安好心,想害我家棉棉。”
赵队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隐约有些猜测,见许福年眼里直冒火,叹了声,“你大嫂就是嘴碎,都是一家人,能有啥坏心眼?这事我也听说了,怪她没打听清楚,就想做媒,可她出发点是好的,谁不想家里能结一门好亲?反正这事又不会成,你就别再不依不饶了……”
许福年还没开口,许秋菊就忍不住截过话去,“大队长,您可不敢拉偏架,和稀泥啊,明明是我大伯娘的错,咋还成我三叔不依不饶了?
还有,有一点您没搞清楚,我三叔现在生气,不是因为昨晚大伯娘做媒的事儿,那事儿都过去了,他是气大伯娘满大队的传话,编排我四妹,毁我四妹的名声,您摸着良心说,这是碎嘴吗?这分明是要害死我四妹啊!简直其心可诛,恶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