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轻声道：“……修，你真的确定吗？”
寒沉默片刻，最终摇了摇头。
“不，修，你并不喜欢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修怔住，下意识反驳：“我——”
“你只是以为自己该喜欢我。”寒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冷静到近乎锋利，“你每次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都会飘走，你在找谁？”
她在逼他面对真相。
夏美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能让那个木头令抢走呢？！
寒的脑海里闪过某个人的憨笑，冷漠的脸瞬间柔和起来。再看向修这副模样，柔和的脸再次变得冷漠。
要不是看在他音乐和她不相上下，她才懒得理他。
修的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
“哇哦~”灸舞不知何时靠在了墙边，咬着棒棒糖，笑得眉眼弯弯，“寒，你这话可真是杀人诛心啊。”
寒没理会灸舞的调侃，只是静静地看着修：“别再骗自己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修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松开。
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他到底……在看着谁？
灸舞晃到修身边，笑眯眯道：“被拒绝的感觉如何？”
修：“……”
灸舞戏谑道：“需要本盟主给你做个情感咨询吗？友情价哦~”
修终于忍无可忍：“盟主，您能别添乱了吗？”
灸舞无辜摊手：“我明明是在帮你认清内心啊。”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意：“承认吧，你真正在意的——是那个总是咋咋呼呼、却比谁都勇敢的夏家小丫头，对吧？”
修的瞳孔微微一缩。
“时间不等人。”灸舞拍了拍修的肩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夏美和令的方向，“有些人，错过就是错过了。”
“到时候，可不要找我哭鼻子哦~”恶趣味依旧不减。
……
实验室外，夏美蹲在走廊角落，抱膝发呆，脑袋上仿佛飘着一朵乌云。
令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在这里干什么？”
夏美闷闷道：“……在思考人生。”
令挑眉道：“因为修？”
“才不是！”她立刻炸毛，但随即又蔫了下去，“……好吧，有一点。”
令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僵硬却意外轻柔。
“笨蛋。”他淡淡道，“为了一个连自己心意都搞不清楚的家伙难过，值得吗？”
夏美愣住，抬头看他。
他不懂，修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的归零之铃。但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令收回手，语气依旧冷淡，但眼神却比平时柔和了些：“你比他有意思多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夏美眨了眨眼，噗嗤一笑：“令，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闭嘴。”
但他没否认。
夏美揉了揉被令揉乱的头发，突然跳起来：“喂！你刚刚是不是说我比修有意思？”
令双手抱臂，面无表情：“你听错了。”
“才没有！我明明听到——”
“夏美。”令突然打断她，眼神认真，“下周的异能武器测试，你要不要来当我的助手？”
夏美瞪大眼睛：“诶？我？可以吗？”
“嗯。”令微微偏头，“反正你……还算聪明。”
夏美炸毛，“什么叫还算聪明？！明明是很、聪、明！”
令嘴角微微上扬，‘敷衍’道：“嗯，聪明。”
两人打闹的身影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