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好忙啊,郭毅收拾好东西便打算去食堂好好吃一顿。他点了个鸡排饭,金黄色炸的汁水四溢的鸡排刚刚入口,就听到老远处冯义焦急的声音:“老郭,老郭。”
“怎么了?”郭毅满嘴都是食物,冲着冯义招了招手。
“你果然在这里,快跟我走,有急事。”冯义拽起郭毅的袖子就往外跑,郭毅有些舍不得的看了眼才吃了几口的鸡排,“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老拉,老拉刚刚回宿舍了。”冯义一边跑一边解释道。
“拉特斯加?”郭毅想起了这个神秘的舍友,“他怎么了?回宿舍不是很正常吗?”
“他浑身都是血!哎呀,等到了宿舍你就知道了。”冯义来不及多说,带着郭毅便到了宿舍。刚一进门,便看到海尔德正在给拉特斯加包扎伤口。
拉特斯加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最严重的是背部,一道明显的刀伤,但应该没有贯穿。海尔德看起来很是熟练,应该是有着极其丰富的急救经验。
冯义把门关好,海尔德看郭毅来了,连忙招呼道:“快,老郭,给老拉的心脏这里电击一下。”
“电击疗法?”郭毅一下子就明白海尔德让冯义找他的原因,情况紧急,他也没多问什么,拿起魔杖,对准了拉特斯加的心脏,极其小心的控制着魔力的输出。蓝白色的电芒打在拉特斯加长满了胸毛的胸膛上,“呲啦”几声,拉特斯加在电击作用下苏醒了过来。
“噗噗”他一口黑血吐在了地板上,冯义手忙脚乱的支起了拉特斯加的后背,海尔德则给他揉心口。
“我,我这是?”拉特斯加刚清醒过来,看到三个舍友围着他,记忆慢慢恢复了过来。
“没电傻吧?老郭,是不是你下手太重了?给电失忆了?”海尔德有点担心的拿手在拉特斯加面前晃了晃。
“咳咳,我没事,我还有记忆,海尔德。”拉特斯加尴尬的说道。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失忆了。”海尔德接着用绷带给拉特斯加包扎伤口,冯义在旁边拿过水杯给他喝水。很快处理好伤口后,三人把拉特斯加搀扶着上了床,便各自搬个板凳,围观病人。
拉特斯加被看得有点尴尬,“谢谢你们,你们想问什么?”
海尔德拍拍自己的脑袋,“老天爷啊,他是不是真的傻了。老拉,你是不是该自己交代一下故事背景,我们三个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从哪里问起?”
拉特斯加顿时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说道:“那我简单讲个故事吧。我出生于齐星王国西边的察司省塞特市,我家在当地也算是个富裕人家。我父亲是塞特市城卫军里的高级军官,母亲是来自西大陆的商人之女。我从小家境优渥,父亲希望我可以继承他的事业,所以从小就要求我刻苦锻炼。我的母亲性格开朗,个性活泼,在她的引导下,我很喜欢歌剧和舞蹈。
我十二岁那年,察司省南部发生了饥荒,有个远房亲戚来投奔我们家,听说是父亲的表弟一家。那家有个女儿,比我还要小三岁,她叫伊莲娜。
伊莲娜从小就长的很好看,是所有人都公认的好看。她性格很温柔,说话从来都很小声,在我家时,父亲让我好好照顾她。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学习,一起骑马,一起玩耍。
我18岁那年,父亲为了举办了隆重的加冠礼,加冠礼在我们那边是一个男人成人的重要仪式。而那时候,伊莲娜已经跟我许下了一辈子在一起的诺言。
我本来以为,我在等三年,等待伊莲娜成年,我们就成婚,我会继承父亲的事业,会有一个光明幸福的未来。但这一切,在我20岁的时候,也就是去年,都改变了。
去年察司省连续两年大旱,但王国不但没有赈灾,反而要求继续征发税负。去年二月,察司省最南边的几个城市爆发了起义。起义军领袖是一个叫做黑野的男人,听说他原本是察司省丰沛市郊区的商人,因为被官员层层盘剥,一怒之下杀了税官,领着过不下去的农民、工人起义了。起义军很快席卷了大半个察司省,父亲为此很是担忧。到了年底十一月,起义军内部发生了分裂,一部分继续向着察司省北部进攻,另一部分向西进入边境区域,期望躲避与王国前来清剿的主力军战斗。
父亲在十一月中旬的一天,让母亲带着我和伊莲娜先去王都躲避兵灾,他因为守土有责,不敢离开。母亲不愿意,只是让我跟伊莲娜一起先走。
我带着伊莲娜一路向着王都赶去,原本有家仆数人随同,但在中途,遇上了乱军、土匪,一直快走到王都附近的瑞星市的市郊,我遇到了一个带着数十人的锦衣男子。”
拉特斯加的眼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声音仿佛是电锯一般,嘶哑的继续说道:“他看上了我的伊莲娜,把我打成重伤扔下了悬崖,然后抢走了伊莲娜。”
郭毅沉默的听着拉特斯加的叙述,海尔德和冯义听的早已是怒火中烧,“然后呢?”海尔德问道。
“我侥幸摔下悬崖未死,挣扎的进入了王都。我参加了魔法学院的考试,然后在空闲时间就去搜索伊莲娜的下落。终于,我找到了她。”拉特斯加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兴奋,也有难以言喻的愤怒。
郭毅眉头皱了起来,他隐隐能感觉得出来拉特斯加似乎隐藏了什么信息,但是他没有打断。
“劫走伊莲娜的人正是特纳侯爵的二儿子维文.特纳,商业部的科长。我偷偷去找了伊莲娜,我想让她跟我一起走,但是她拒绝了!”拉特斯加的双眼冒着怒火,“她拒绝了我!我跟她从小那么多年的相伴,她竟然因为侯府的荣华富贵就拒绝了我!”
海尔德同情的拍了拍拉特斯加的肩膀,“兄弟,没事的,缓一缓。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丢了也就丢了,咱们再找一个新的。”
冯义握紧了拳头,很是愤慨,“真是肮脏的大贵族,拉特斯加,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拉特斯加眼泪流了出来,“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叫来侯府的人,我被一路追杀,最后逃进了魔法学院,才支撑着进了宿舍。”
海尔德和冯义一阵唏嘘,郭毅依旧没说话,拉特斯加看着海尔德、冯义和郭毅,“我想要跟伊莲娜殉情,你们能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