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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

临淄城秦王显圣之后,青州府指定是待不下去了,明里暗里不知道有特么多少双眼睛盯着,别再想看到真实情况,也别想好好旅游。

凌晨找了家青楼,偷偷摸摸顺了窑姐儿浣洗好后晾晒在院子里的衣服,不顾韩登的强烈反对、强行给他穿上女装,再往他胸口塞了俩馒头,然后就开始捯饬自己。

“你是真变态啊……”

韩登皱着眉呲着牙,十分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抹胸薄纱裙,原本帅气的脸,此刻扭曲的挤成一团橘子皮。

凌晨一边对着铜镜给自己脸颊上抹胭脂腮红,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懂什么?这叫逆向思维、潜行伪装。不这么干,咱俩的行踪会被人时刻盯着,去哪里都会暴露。

当年诸葛亮赠女服,人家司马懿不是照样欣然接受?你在这端什么?再说了,要是没老子,你这辈子恐怕都穿不上这抹胸裙,你敢说自己心里从来没有幻想过穿女装?”

韩登皱着眉盯了凌晨好一会,暗叹了一口气后,嫌弃的将胸口里的馒头掏出来放到桌子上,从一旁的橱柜上取两个碗,将红色勒带往上提了提,又把抹胸后面拉紧了些。

嗯,大多了。

等在青楼外的摊贩走卒、街上行人、对面商铺的掌柜,一直在等二人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两名骨架贼大的遮面女子互相挽着手臂,扭着屁股、翘着兰花指离开了。

待到出了城后,二人立刻互相松开了手。

“姓韩的!你踏马真恶心!挽老子胳膊就算了,把脑袋枕我肩膀上干嘛!”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你那屁股扭的,这一路有多少色鬼盯着舔嘴?你不恶心?!”

“俏丽哇!”

“瓜皮!”

……

沉默了一会后,两个人并排坐在路边倒下的大树干上,一个看向左边,一个看向右边。

凌晨啧了啧嘴后,默默说道:“把这事烂肚子里,我不告诉忘忧,你也别告诉旁人。”

“我姐说,她有次去看青柠,碰到你穿粉色牡丹肚兜给青柠跳舞,材质好像是苏织的……”

“……”

韩意怎么回事?当时不是答应绝不外传么??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离了临淄川,再入魏集镇,一身墨衫扬鞭行,一生在路上。

魏集镇处在黄河边,是青州府和沧州府的交界地带,从这里渡过滔滔黄河,就算离开关东,踏入河北地界了。

凌晨和韩登到镇子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镇子虽小,却热闹非凡。

酒楼里、饭馆中,全是风尘仆仆的客商,即使是在远行路途中,也不妨碍他们坐在一起商谈价钱行情,和陌生人聊天交流信息,认识新的路子和朋友。

土路街道上,全是拉满货物的车架,有的垒着大黑木箱子,上面的铆钉合页清晰可见;有的堆积着袋袋麻包,用粗壮的麻绳勒的变了形状;有的拉着好多坛子罐子,中间塞满麦草捆用来缓冲、防止磕破。

牛、骡、马、驴,各种牲畜脚力停在街道两旁的车边,尾巴一动,粪便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镇子里的孩童们一拥而上,背着背篓上去就是一通争抢。

苦力、伙计、押镖的汉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嘴里咬着干饼馒头,笑骂着这些面色枯黄还流着鼻涕的孩子们,再拔出牛皮水袋的塞子,喝口浑酒压压噎。

露出香肩和北半球的女子站在街巷口,朝着过路之人挥手扬袖。有的人目不斜视,面色平静的径直走开;有的人驻足观望,很想帮助那些可怜的女子,奈何囊中羞涩,有心无力;还有人一脸坏笑着上前搭讪,商量好后,当下就急不可耐的捏着女子屁股走进小巷。

欣赏着楼宇城郭中的市井烟火,凌晨和韩登心情颇好,都有些陶醉了。

但是很快,他们就开心不起来了。

有巨大的人流量是好事,但本地官员不知道怎么想的,不知道扩建一下基础设施,导致整个镇子上没有一间客房空余了。

凌晨厚着脸皮去镇子上的居民家叩门询问,一连问了好几家,大部分人家都已经住满人了,剩下的那些人家出于各种原因,给多少钱都不留客。

得,今晚要露宿街头了。

二人牵着马来到码头附近,只看到江火通明,掌柜模样的人立在船头指挥呼喊、苦工扛着袋子、抬着箱子往来搬运、小厮模样的年轻人穿梭其中。

抹布擦汗的、互相见礼的、指着鼻子争吵的、好奇吃瓜的,做和事佬劝架的,一片混乱和繁忙~~

就在二人牵着马无计可施之际,一堆结算了工钱的苦力四散开来,看来是下工回家了。

一个身形显瘦,但胳膊上隐隐可见肌肉的年轻汉子,低头数着铜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察觉到前面有人挡着后,汉子抬头看了一眼凌晨和韩登,朝着他们点头笑了一下后,主动绕到一旁,继续向前走去。

双方擦肩而过。

下一刻,凌晨牵着马缰绳,转身伸手喊住了他:“哎…老兄稍待。”

年轻汉子光着膀子,脖子上围着一条颜色发黑、甚至还能闻到有点酸味的布巾,原本扎好的头发也散乱了几根,在听见凌晨喊他后,扭头看了过来。

“官人有何吩咐?”

“不敢,我们兄弟二人初到此地,天色已晚,无处下榻。所以想劳问老哥,哪里还有去处,免得夜里风吹雨淋。”

年轻汉子愣了愣,往镇子方向看了一眼后,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会儿镇里应该已经满了,你们怕是无处可去了。”

“啊?”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后,凌晨失望的叹了口气,妈蛋!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高中时去网吧包夜,碰上警察突击检查。还是未成年的他被网吧老板不分由说的从座位上提起来扔出后门,坐在地上望着眼前漆黑一片的街道一脸懵逼。

“呃……如果你们二位不嫌弃的话,我在江边还有个去处,就是简陋了些……”

“不嫌弃,走。”韩登没有一丝迟疑的接下了汉子的话茬,有地方住就行。

圆蟾照客行,桂影自婵娟。

这位萍水相逢的仗义屠狗辈,姓汪名阿二,因为他是家中老二。

他也没撒谎,确实很简陋。

一条有些破旧的木船,中间用麻布和竹片撑起蓬子,里面就是他家卧室。蓬子两旁挂着衣服、野菜干、草鞋、斗笠和灰布。他全部的家当都在这里了。

更让人震惊的是,他居然还有个老婆,还生了个女儿,已经四岁了。

“林娘,这两位是远行的客商,到的晚了没处去,我就带他们过来了。”

洗到发白的棕布巾裹着盘起的头发,身型纤细,一身土布衣裳。这名叫林娘的女子在女儿身上绑上绳子,拴在船上任由她扶着蓬边嗦手指,自己则是在岸边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上做饭。

见相公带着两名客人回来,她将木柴塞进土坑里后起身过来,有些拘束的看了一眼凌晨和韩登,微曲了一下腿弯,朝着他俩低头示意。

凌晨拱着手对林娘说道:“叨扰了~”

林娘笑了一下,摆着手示意不必后,转过身继续去做饭了。

凌晨和韩登将马拴在草地旁边的树上,任由马儿去低头吃草后,二人一起来到空地前。汪阿二先从一旁抱来两个相对平整的石头,让凌晨和韩登先坐下等着,自己去了河边。

韩登眉心微皱。

汪阿二走到河边蹲了下来,从脖子上取下那条擦了一天汗水的布巾,放进河里搓着摆洗了几下,滴着水捞起来拧干后,开始仔仔细细的擦洗。

他先是将脸上的油汗擦洗掉,又将布巾摊开铺在手中,将脖子一圈、前胸后背、毛发浓密的咯吱窝全部都擦了一遍,最后再把布巾重新放入水中,使劲搓洗,整个人的肩膀胳膊都有节奏的晃动着。

看了一会后,韩登又将目光看向一旁做饭的林娘。

三块精心挑选的石头在平底上垒起,架着一口底部漆黑的小铁锅,锅口边缘还有棕黄色的斑斑锈迹,用布条缠着木棍手柄,锅里面正煮着水。

石头底下挖了个小坑,添了木柴的火焰正在随着晚风摇曳,石头、土坑都因为长期火烧变得漆黑。周边用泥土堆砌了一个台子,上面放着两块木板拼凑的案子,盖上麻绳编制的锅盖后,林娘拍了拍手,上到船上去取了一瓢微黄的面,扣进陶盆里后,开始掺着水和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炉火映在韩登的脸上,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晨坐在石头墩子上,扭动着身躯,两个食指一摇一晃的哼着歌,知足常乐。

他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人,韩登不是。

不是身处金字塔的顶端,认识很多稀有珍贵的物件,见过很多了不得的大人物,就叫见过世面。

真正见过世面的人,吃的了山珍海味,也咽的下粗糠野菜;立于达官显贵之列谈笑自若、混于贩夫走卒之中唾沫横飞;能与寺僧辨经禅,可与田汉论农桑。

世间已经发生的、将会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经历过、都听闻过、都设想过,都能接受,这才叫见过世面。

迄今为止,整个大郑能真正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凌晨和文若。

没错,就是那个亲生父母决裂不影响正常上班;弟弟和舅舅联合起来搞事不抱怨一言;从江淮少帅干到大郑储君没生出骄纵;教坊司轻车熟路,夫妻间琴瑟和鸣;领兵作战时血流成河,闲居庭室时体谅仆婢;万事藏于心,面色静如常的——太子爷。

凌晨估计,在文若的心里,可能连跟自己决裂的场面都已经推演过了。

汪阿二洗干净后,穿上一套薄褂子,神清气爽的坐到了二人面前。

“阿二哥,你今年贵庚呐?”有个窝过夜后,凌晨心情大好,主动和热心的主人家攀谈起来,

“嗨,贵啥呀,我今年三十有五了~”

“你这是从其他地方来魏集镇上讨生活吗?怎么住在船上?”

听到凌晨问起这些,汪阿二抱着膝盖微微轻叹后,笑着说道:“我就是魏集镇上人,住在这里…说来话长啊!我爹去世后,就给家里留了半亩田地,哥哥嫂子养着我娘,院子和地就给他们了……

兄嫂要赡养老人,没地没房不行。我自己孤身一人,又有力气,总归是饿不死的。这些年兵匪少了,过往的客商多了起来,我自己攒着买了这条旧船,也算是有个安身的去处。”

唉,这天聊的……

凌晨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过,像汪阿二这样的随水浮萍,在整个大郑恐怕不是少数。

新朝初立,朝廷的目光都在稳定大局中,很难有精力和财力来改善民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不能一统天下,兵祸连年,像汪阿二这样的人,恐怕连现在的生活都维系不住。

韩登将目光转向低头认真擀面的林娘,开口问道:“当初娶嫂子时,阿二哥花了不少积蓄吧?”

提起这事,汪阿二笑着挠了挠头,脸色既尴尬又带着点得意的看了看韩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没花钱。”

嗯??

话音刚落,韩登跟凌晨都愣住了,纷纷不解的望向汪阿二。

“哎呀……就是……以前我是给镇上杜老爷做长工的,负责照看和撑送他的船筏。那年河北兵祸,她跟着难民逃到北岸,后面还有兵匪追着杀人,所有人都跳进黄河里,我尽力救上来了七八个人,拉回了南岸。

其他人不是有人做伴,就是大男人孤身一个,都走了。唯有她……唉,无依无靠,又兵荒马乱的,后来就留了下来。说起来,她还认识字呢,跟着我这糙苦力,着实是委屈她了……”

汪阿二轻描淡写的闲话,直接将殿帅和秦王硬控在原地。

他俩手上的人命加起来绝逼过千了,如果算上指挥和策划,那估计十万都刹不住。

可是当他们听到这种天意弄人、世事无常的事情后,还是免不了内心一阵唏嘘。

那位将面条搭在胳膊上、正在往汤锅里揪面片的林娘,以前很有可能是某个富贵人家的掌上明珠,在锦衣玉食中长大,也幻想过与夫君吟诗作画、品酒论茶吧……

不是说跟着汪阿二过现在的生活不好,只是这种环境和处境的巨大变化,一般人恐怕很难接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大家……

都在努力生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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