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派人去花场那边求援,并让一部分打手带着还在廊道上的贵人们避一避。
“都给我下午保护贵人安全!那边的,先去把中间的大火盆给灭了!”
他把剩下所有的打手都派到了猎场里,但显然还不够。
而且烟雾一时散不了,若是产生更多的烟雾了,怕是整个猎场都要看不见了。
今日这猎场里,究竟是送来了个什么刺头!
定是刚才煽动大家的四十七号臭丫头!
看似柔柔弱弱的,竟将贵人全引下去,身上还带着这样的东西!
林萱听见管事的话,又重新绕回了青铜鼎旁边。
刚刚要考功名的男子和另外几个人也都躲在青铜鼎旁的角落中,几人对视一眼,想法都是相同的。
只有烟雾覆盖了整个猎场,他们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她的手臂和脚腕都受了伤,但仗着身形小,躲在夹缝中,也能出其不意。
加上她匕首上沾了剧毒,只要划开一道口子,即使人没当场身亡,旁边的人也会补上两刀。
刚又解决完一个人,林萱刚想退回到缝隙里,破风声已至身后。
林萱就地一滚,躲开了。
萧庭轩从浓烟中走出来。
“抓到你了,小老鼠。”
话音一落,又是一鞭。
林萱左躲右闪,但所有的去路都被萧庭轩截断,能躲避的地方越来越少。
就在萧庭轩的鞭子快要又一次缠上林萱的小腿时,功名男子一刀荡开了鞭子。
“只知道欺负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自己都性命不保了,还英雄救美,真是可笑。”
萧庭轩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嘲讽。
“现在给我让开,饶你不死!”
功名男子挡在林萱身前,丝毫没有要退后的意思。
“想必这里还有不少识时务的人吧?谁帮我抓到那女人,我就饶谁一命!”
原先那个几个将人退出去挡箭的汉子听见了,心思马上活络起来。
他们现在的优势,不过是一时的,等到花场那边的人赶过来,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这贵人真能饶他们一命……
“贵人可要说话算数!我们这可是有三个兄弟呢!”
其中一个大汉忍不住出声道。
“不论几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萧庭轩的鞭子指着林萱。
“把她给我抓过来,我要亲自,将她千刀万剐。”
三名汉子见萧庭轩这么说,一下子来了精神,全都朝林萱围过去。
功名男子拿着大刀一阵乱砍,大喊,“刚刚若不是这位姑娘,你们早就身首异处了!如今竟因为这人一句话,就要恩将仇报吗!”
“呵,什么恩将仇报!她做这些,难道不是在帮她自己吗!”
“就是,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实际就是为了自己活下去,让我们当挡箭牌罢了!”
“废话什么!抓住那娘们!我们就不用死了!”
“你们!你们!”
功名男子气得说不出话,砍向他们的大刀越发用力。
萧庭轩也不打了,站在旁边,满是嘲讽地看着他们窝里斗。
“你想方设法制造混乱,让他们活下来,可是,这些人又是怎么回报你的呢?人心,真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林萱懒得听萧庭轩的嘲讽,专心应战。
其他人听见这边的动静,一些选择明哲保身,待到烟雾浓到一定的程度,就冲出去,一些也护在林萱身前。
而那些猎场的打手也听到了动静,加入了战斗。
这些猎物可不如打手身强力壮,加入的打手越发多了,形势一下急转直下。
烟雾都由于人群的聚集淡了不少,已经能看到两三米开外。
那三名汉子擦了擦刚刚被不慎割破的手臂。
“你们是赢不了的!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也少受些罪!”
林萱啐了一口,眼角余光注意着萧庭轩的位置。
“你还真是天生的奴才命,人还没收下你,你就自己先跪下了!”
汉子被说得面红耳赤,直接就把手里的刀掷了过来。
林萱早有所料,矮身一躲,那刀便直直朝着萧庭轩面门而去。
萧庭轩虽在旁边看戏,但身体没有放松,手中鞭子一卷,刀换了个方向,直接朝汉子飞去,削下了汉子的头颅。
“呵,看来你们的主人,根本没将你们当成自己的狗呢!”
功名男子幸灾乐祸。
另外两名汉子动作也有所停顿。
说好了饶他们一命,但现在,直接削了他们同伴的头颅……果然,贵人说得话,最是不能信……
但如今再后悔也没用了,他们只能咬牙帮着打手一起对付猎物,希望到时候看在他们帮忙的份上,能饶过他们。
林萱见一击不中,咬了咬后槽牙。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们根本不是这群打手的对手。
她指间夹着另一包粉末,大喝一声。
“全都退开!”
然后手中粉末就朝前撒去。
萧庭轩之前虽被骗过一次,但想到这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还是选择避开这粉末。
而那些打手和两名汉子吸了个正着。
不用几息,十几人身上就起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他们用力抓挠,皮肤上都是一道一道血痕了,还是觉得奇痒无比。
“这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痒!”
“真的太痒了!痒死我了!”
“废物!先把青铜鼎里的火给灭了啊!”
猎场管事看不清烟雾中的情况,只能在廊道上无能狂怒。
“派去花场求援的人呢!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派出去求援的人就回来。
“启禀管事,花场那边也出事了!许多贵人都口吐白沫,还没来得及喊大夫,人就已经断了气!如今花嬷嬷正在那边大发雷霆,把所有的丫鬟小厮和打手都扣下了,定要查清究竟是什么情况!根本没有人手来支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