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辣油童子血案与四鬼溯源母液
光绪五年立夏,打鬼县的辣油童子突然集体失踪。
反骨村的王寡妇哭倒在辣油坊前,她十岁的儿子前日帮家里送辣油,至今未归。永革用辣油算盘推演方位,算珠竟全部指向荒鬼村老槐树。众人赶到时,发现树下散落着染血的辣油饼,饼上的牙印属于孩童,而树干上新刻的鬼角纹里,渗着与辣哥儿胎记相同的血色辣油。
「是南洋鬼商的『辣油童子祭』!」苏老鬼鱼叉挑起地上的蛊虫卵,卵壳上刻着南洋邪文「以童血养蛊,以辣油通神」。李秀才在老槐树的树洞深处,找到一本浸血的《辣油童祭录》,记载着用打鬼县孩童的「辣味纯血」炼制终极蛊毒的方法,而献祭的最佳时辰,正是三日后的端午。
辣哥儿的胎记在此刻灼烧,他在梦中看见一个神秘人用辣油刀划破孩童手腕,鲜血滴入老槐树的母液井,井水瞬间变黑,浮出无数鬼角形状的气泡。「他们想污染母液,断了打鬼县的辣味根基!」永革望着井中逐渐凝固的血垢,想起初代偷鬼曾说:「老槐树的母液是辣味之根,根若染毒,天下辣油再无清白。」
四鬼顺着血案线索追查至鬼哭岭,在一处废弃的辣油工坊发现「童血炼蛊台」。台上摆着七十二个辣油罐,每个罐中都锁着一个失踪孩童,他们的脚踝被刻上鬼角形蛊印,正在用眼泪混合辣油炼制「百童蛊毒」。刘老鬼撒出净化后的辣油虫,虫群啃断锁链时,罐中竟喷出毒雾,雾中浮现出太后与神秘人密谈的画面——那神秘人,竟与十年前烧死四鬼的刽子手长得一模一样。
「原来他才是南洋鬼商的中原代言人!」李秀才挥毫点燃《破童祭文》,辣油墨化作锁链捆住蛊台。苏老鬼趁机救下孩童,却发现他们的舌头上都被种下「辣油哑蛊」,无法说出神秘人的真实身份。辣哥儿咬破手指,用胎记血在每个孩童的蛊印上画鬼角,血珠竟化作清辣油,将蛊毒逼出体外。
端午前夜,四鬼在老槐树下列阵。永革用辣油算盘锁住地脉,刘老鬼率辣油虫守护母液井,苏老鬼在四周布下「辣味童子阵」,李秀才则写下千张《护童符》,每张符上的辣油墨都掺着辣哥儿的胎记血。子时三刻,神秘人如期而至,他手中的辣油刀刚触地,地面竟绽开无数鬼角形荆棘,将他困在阵中。
「你以为用童血就能炼出无敌蛊毒?」永革挥算珠击碎对方的毒油罐,「打鬼县的孩童,生来就带着辣味清白!」神秘人冷笑揭开兜帽,露出与刽子手 identical 的面容,他手臂上的鬼角纹身蠕动着,竟与二皇子府的蛊毒印记连成一片:「四鬼啊四鬼,你们以为太后死了,这天下就没了辣味罪人?」
辣哥儿突然领悟,神秘人正是刽子手的后人,世世代代守护着南洋鬼商的辣油蛊毒。孩子的胎记爆发出强光,老槐树的母液竟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初代偷鬼王二麻子的虚影。虚影夺过神秘人的辣油刀,刀身竟显露出「辣油通神,实则通鬼」的真容——那刀,正是用四鬼的骸骨与太后的凤冠熔铸而成。
「你的祖先当年烧死我们,却在刀中留了一线良知。」永革接过刀,刀刃自动裂开,露出里面封存的四鬼清血。清血滴入母液井,井水瞬间清澈如初,还浮出了失踪孩童的辣油平安锁。神秘人望着井中倒影,看见自己的祖先在火刑柱前颤抖的双手,终于崩溃跪地:「原来我们守的不是辣油神,是千年的罪……」
案件告破后,打鬼县颁布《辣油童子保护令》,规定所有孩童需在老槐树下行「辣味启蒙礼」,用清辣油洗净掌心,寓意「手不沾毒,心不染邪」。辣哥儿将自己的胎记血滴入母液井,从此井水多了一丝甜味,像是孩童的纯真,给辣味江湖添了一抹温暖的底色。
是夜,老槐树的辣油魂托梦给四鬼:「当年王二麻子他们偷油,是因生活所迫;如今鬼商炼蛊,是因贪心不足。辣味正邪,从来不在油中,而在人心。」永革望着梦中的老槐树,发现树干上的鬼角纹竟长成了「童」字,知道从此以后,打鬼县的辣味传承,又多了一层童真的守护。
而在南洋鬼岛的深处,神秘人的辣油刀碎片突然发出红光。碎片上的鬼角纹路,竟与辣哥儿的胎记产生了新的共鸣,仿佛在预示着,这场辣味与蛊毒的战争,还有更深层的秘密,等待着四鬼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