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集团总部大厦外的 LEd 屏闪烁着红色警告，股价跌破发行价的消息像瘟疫般在人群中扩散。陈默站在新闻发布会的后台，摸着西装内袋里的金色粉末 —— 那是他昨夜从陈零体内提取的基因稳定剂，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烫。
“陈总，记者已经就位，” 苏小雨递来润喉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焦虑，“寰宇科技在同一时间召开新品发布会，主打‘无毒克隆体技术’。”
陈默咬碎糖块，苦味在舌尖蔓延：“通知法务部，以侵犯商业机密为由起诉寰宇，记得附上他们实验室的坐标。” 他整理领带时，看见自己后颈的皮肤下隐约有金色纹路 —— 那是与陈零意识同步的副作用。
发布会现场的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陈默刚开口，台下就有人举着话筒大喊：“陈总，天盛的克隆体员工是否携带病毒？”“听说贵公司的技术导致华宇集团系统崩溃，是否属实？”
“诸位，” 陈默调出寰宇科技的犯罪证据投影，“所谓‘病毒’，不过是某些企业贼喊捉贼的把戏。而我们，” 他指向身后的大屏幕，“将开放量子加密技术的底层代码，接受全球黑客的检验。”
会场响起哗然声，苏小雨在耳麦里急促提醒：“陈总，董事会收到匿名信，威胁要曝光克隆体员工的身份信息。” 陈默的手指顿在键盘上，匿名信的邮戳显示来自撒哈拉沙漠 —— 那里是神秘组织的旧基地。
发布会结束后，陈默在电梯里收到母亲的消息，只有张模糊的照片：冷冻舱里躺着与他容貌相同的尸体，编号 “x-7-0”。他的头痛突然发作，记忆闪回至虚拟世界 —— 原来每个克隆体死亡，都会在现实留下一具尸体。
“陈总，” 王昊在实验室门口拦住他，“陈零在基金会晚宴后失去联系，最后信号出现在 704 实验室。” 他递来的平板电脑上，实验室的监控画面被 static 干扰，只能看见晃动的金色瞳孔。
深夜的实验室里，陈默看着陈零的意识同步日志，最新记录停在 “检测到造物主气息”。培养舱里的营养液呈异常的金色，他摸出母亲的戒指贴近液面，戒指突然发烫，映出隐藏的全息影像 —— 年轻的母亲正在给 x-7-0 注射药剂，背景是标有 “意识剥离计划” 的白板。
“原来我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 陈默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试剂架。苏小雨扶住他，目光落在他后颈的金色纹路上：“陈总，您的基因序列正在与陈零融合，再这样下去会...”
“没时间管这个了。” 陈默扯下实验服，露出手臂上浮现的二进制代码，“通知所有克隆体员工，启动‘特洛伊木马’计划。” 他调出公司的信息管理系统，漏洞位置标注着 “x-0-1”—— 那是母亲的编号。
凌晨两点，陈默潜入母亲的病房，月光照亮她后颈的芯片。当他用戒指打开芯片时，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母亲的字迹：“小默，704 的 AI 管家知道一切。” 他的手指抚过 “AI 管家” 四个字，突然想起虚拟世界里的机械女声。
公司服务器机房里，陈默输入母亲的生日作为密码，AI 管家的投影突然激活，却是前董事长的脸：“欢迎回家，x-7。”
“少废话，” 陈默将金色粉末撒向投影，“告诉我，是谁泄露了商业机密？”
投影扭曲成衔尾蛇形态：“数据的流动没有善恶，只有... 棋手的选择。” 它分裂成无数数据流，重组为陈零被拷问的画面，“想救他？用你的意识作为交换。”
陈默的后颈传来剧痛，他看见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抽取，却在此时听见苏小雨的尖叫：“陈总，股价跌停了！” 他转头时，看见监控里的克隆体员工集体走向天台，他们后颈的条形码发出红光，组成 “我们要自由” 的字样。
“启动记忆回溯程序，” 陈默咬碎口中的稳定剂，“把他们的记忆同步到我身上。” 他的视线开始重叠，同时看见数百个克隆体的记忆 —— 被歧视的童年、注射稳定剂的痛苦、以及对自由的渴望。
当陈默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天台边缘，周围是同样茫然的克隆体员工。苏小雨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陈总，您刚在发布会上宣布成立克隆体权益保障基金，现在全网都在转播！”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金色纹路已经蔓延至掌心，却在接触克隆体员工的瞬间消退。陈默突然明白，金色粉末不是稳定剂，而是克隆体之间的连接媒介 —— 他们的基因本就源自同一棵血兰。
“各位，” 陈默站在天台边缘，城市的灯火在他身后闪烁，“从今天起，天盛集团将不再有克隆体与人类的区别。我们都是血兰的孩子，有权选择自己的未来。” 他撸起袖子，露出与他们相同的金色纹路，“而我，将用生命扞卫这个权利。”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陈默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陈零的消息：【造物主在 704 实验室等你，他说你父亲的心脏在培养舱里】。他摸了摸胸口，那里真的传来微弱的心跳声 —— 那是属于 x-7-0 的心跳。
苏小雨递来新的西装，衣领处别着金色的衔尾蛇胸针：“董事会通过了保障基金的提案，但寰宇科技联合行业协会要求您下台。”
“让他们来，” 陈默整理领带，金色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我正好要带他们参观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商业机密。” 他转身时，看见克隆体员工们自发组成人墙，用身体挡住试图冲上台的寰宇保镖。
深夜的实验室里，陈默将母亲的戒指插入 704 实验室的核心设备，全息投影突然亮起，显示出整个商界的克隆体网络 —— 每个红点都是颗棋子，而他，是唯一的棋手。
“开始吧，” 他对苏小雨说，“把我的意识同步到所有克隆体，这次，我们要让衔尾蛇的心脏停止跳动。”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实验室时，陈默的意识扩散至全球每个克隆体。他听见陈零的笑声，看见寰宇 cEo 惊恐的脸，感受到母亲在冷冻舱里的心跳。后颈的条形码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衔尾蛇纹身 —— 那是自由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