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泯不屑的抬眸,徐参谋将自己领口的方案,双手呈了上去。
“少将军,我……我本不是想要跟他们同流合污。这一份方案,是我连夜秘密做出来的,我是想要转交给燕京方向去的,请少将军明察。”
任其泯斜眼端倪了一下,他做出来的作战方案,凭着他参谋长的本能,他断定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出来的。
任其泯见徐参谋还藏在衣领里,这么隐秘的地方,想来他的内心是不愿意,跟杜参谋长这些人同流合污,可他又不能不跟他们在一起?
任其泯眯着眼,他最头疼的就是这样的人。说他叛国吧,他还没够上叛国的罪名。
说他无害吧,他实属也挺有害的,毕竟,在别人受伤赴死的时候,他一言不发,也没有阻拦。
然而,就在对方要死的时候,他却又拿出来,【这张保命】的东西。
他想要证明,他跟杜参谋长不是同一路人。
这种人最是精明,也最是可气!
他还不如李参谋,裴参谋这样的人,他们就直接参与了,要死一块死了。
这种铁一样的证据,那是必死无疑!
徐参谋还倒是留了一手,任其泯将这份方案放在了一旁,他对着李参谋和裴参谋下令直接砍杀。
任其泯看向了徐参谋:“徐参谋这是想要给我出难题呢?”
徐参谋抬手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任参谋长明鉴,少将军明鉴,我对咱们华国真的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对燕京的各个首长,绝无二心,并没有直接参与此次方案,行动的直接谋划!”
【啪】任其泯将他的那份方案,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徐参谋,你当真以为本将,拿你这种人,没办法吗?你想要独善其身?你觉得可能吗?”
徐参谋抬手又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他在赌。
他就算是以前不知道,任其泯做事的狠辣。现在也知道了。
徐参谋站在这里,看着被鲜血染成的一片,以及他连妇孺都不放过。
徐参谋硬咽了一下:“可否,可否用我全家人的命,换……换孩子一条性命?”
他的声音极低,似乎带着渴求,他这句话说出来,他的妻子,老娘,老爹同样都用祈求的眼光看向了任其泯。
任其泯修长的手指 ,敲着桌面,“徐参谋,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你?你会放过我的儿子吗?”
这样的一句话。
让徐参谋整个人浑身都凉透了。
任其泯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所谓斩草不除根,事后必留下祸患。不过,本将可以给你全家,留个全尸。来人,拉到保卫处,直接处置!”
“是!”
徐参谋的家人,不知道被拉到保卫处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他们看来,没有在这边被砍死,就是‘天大的恩赐’!
只有,徐参谋知道,他们不过是换个地方,去死。也就是保个全尸!
任其泯侧眸就看向了,一直被冷落,且被他们关到地下室的肖参谋。
“肖启山?怎么,你怎么不发?”
肖参谋看向了任其泯:“你记得我?”
任其泯深邃的眼神带着疑惑,“你觉得我不应该记得你?还是,我在来到漠黎岛的第一天,你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我?”
肖参谋抬眸看他,“一个毛都没有长全的人,就来当我们的参谋长。我看你跟那姓杜的也没什么区别!”
任其泯查过这个肖启山的资料,他就是不跟杜参谋长这些人同流合污,才会经常被这些人关在地下室的。
任其泯略略的点了点头,“好,我给你个机会!”
他说着便直接甩给他一张白纸,一支笔。“现在卤倭人,在漠黎岛以北有大量军队,在南部也驻扎了三万兵,你给我做一份有利于我军突围的方案出来,我让你全家活命!”
肖启山看着任其泯丢过来的笔,还有他面前的这张白纸,他只是瞥了一眼。
他并不是想要让他真的做方案,毕竟,方案这种事,那都是军事秘密。
他现在是在看他的态度问题!
肖启山五十多岁了,都能当任其泯的父亲了。现在被他这样的年轻后生,在这边拿捏着性命。
他心里也是有意见的,“姓任的,你别拿这几张纸羞辱我!老子虽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但是,自从我干参谋以来,扪心自问,还是把我军战士的性命放在首位的!”
任其泯见他这个样子,他冷哼了一声:“肖参谋到了这把年纪,还没有娶妻。想必天黑夜长,也很寂寞吧?”
肖启山听闻这话,他冲着任其泯就冲了过去,却被任其泯的警卫员还有士兵,死死的按住。
“姓任的,你要杀要剐,随便你。别羞辱老子 !”
“我知道肖参谋孝顺啊,在咱们燕京军检处被盖了红色章纲,二十年不得放出来的祁老爷子,是你什么人?”
肖启山盯着任其泯:“姓任的,老子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踏马的不去情报组工作,都浪费了你的才能!”
任其泯撇嘴:“把他带下去,听候本将发落!”
“是!”
“停!”任其泯又喊了一声,他抓起旁边的鞭子,对着肖启山走了过去。举起手中的长鞭,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抽了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最后,任其泯拿着手中的鞭子,举在肖启山的脸庞,目光与他对视。
“带下去!”
肖启山被抽之后,竟然一声不吭。
任其泯断定,这个肖启山,是个硬骨头。至少,比杜参谋长那些人要强的多。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副团长的身上。只是,他的这一记刀子眼。
杨副团长顿时浑身一惊,任其泯看向了他 ,“杨副团长,此时此刻,是不是想要给你的团,做个总结啊?”
任其泯这话说的轻巧,仿若谈论天气一般。
杨副团长攥了攥拳,他的手心中早已冒冷汗,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军装,也打湿了他的额头。
“参谋长……不,少将军!”
任其泯看向他:“杨副团长,你不是喜欢在本将和文团长之间,保持中立吗?对了,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可以再次选择一下,要不要继续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