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如今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安心静养比较好。”秦染笑着说道:“皇上让晚辈伺候您的身体,不会离开的,只要您不嫌烦就好。”
“好好好。”萧氏笑着说道:“本宫自入宫起,身边就没有个能说话的人,你能时常陪着本宫说说话,本宫怎么会嫌烦呢?”
晚上,八皇子府中,几道身影从半空之中落下,落在萧氏的院落之中。
一阵烟雾吹出,那些值守的侍卫便尽数栽倒了下去。
几人走上前,将房门打开,快步来到床边,正要往床上刺去,只见数十支羽箭飞射而出。
“糟了,有埋伏!撤!”
几人正要退到院落之中,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踹飞了出去。
栽倒在地,未等起身,几把钢刀横在他们身前。
“谁派你们来的?”
话音刚落,就见几人对视一眼,旋即,一丝黑血从他们口中溢出,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该死。”凌天沉声说道:“他们咬破了毒包,自尽了。”
许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君辞挥挥手,侍卫们便将那些尸体处理了。
“殿下,从这些人的身手来看,像是宫里人。”
“严防死守,一定要保证母妃的安全。”
“是。”
君辞看向四周:“我母妃在哪?”
“回殿下,娘娘在县主的院子。”
此时,秦染的院子中,萧氏坐在软榻上,盘着腿,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秦染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娘娘,您……”
“我如今已经不是皇贵妃了,叫什么娘娘?你可以称呼我为伯母。”
伯母?
这都是从哪里论的?
“伯母。”见萧氏坚持,秦染也没有办法,乖巧地喊了一声。
“哎,如今也是没有法子,我今日瞧了,本宫这张脸与刚进冷宫时一般无二,若不是有礼法约束,你日后又即将与阿辞成婚,你我二人应以姐妹相称才是。”
“咳咳咳。”秦染被一口茶水呛到,咳了一会儿,脸都红了。
“你这孩子,喝口水都能被呛着,这点小事,一惊一乍的。”
秦染看着她的神色,咬了咬牙,轻声问道:“娘娘,我出一副对联,您对下句可好?”
“好啊!”
“大锤八十。”
“小锤四十,你这个傻孩子,这哪是对联,这分明是……”萧氏神情一顿,一脸震惊地看着秦染:“你、你也是……”萧氏压低声音:“你也是穿越过来的?”
秦染点点头。
萧氏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激动地说:“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同类了!”
在现代,她是一个金融公司的白领,常年加班,结果在工位上猝死,她便穿越到了萧氏女身上,还不等她适应新的身份,就被纳入宫中,她原想着凭借自己的美貌和现代人的才智,拿捏皇上还不是轻而易举?结果她万万没有想到,竟凭借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将自己打入了冷宫。
“在宫中这么多年,无非就是看着君恩如流水,匆匆不回头罢了,原以为自己能在这里成就一番,没想到竟活得这般憋屈。”萧氏拉着秦染的手:“孩子,我后悔了,你还是不要嫁给阿辞了。”
“阿辞他不一样。”秦染笑着说道:“而且,如果他娶了我,还想再另娶他人的话,我定会让他好看。”
萧氏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入宫以前的自己,也是那般自信明媚。
但是如今……
想到那个薄情寡性的男人,她便恨得牙痒痒。
“娘娘,殿下来了。”
“本宫累了,让他明日再来吧!”萧氏坐在秦染身边,笑着说道:“你快给我说说,你穿越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今日就宿在你这里如何?”
“好。”秦染拿出一床被子放在床榻上:“您躺在这里,我跟您说,。”
秦染将自己穿越以后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萧氏听完,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摇了摇头,感叹一声:“啧啧啧,人比人,气死人啊!都是穿越的,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合着我穿越过来你给你做Npc的?”
秦染闻言,不禁笑出了声。
“罢了,反正我现在也老了,儿子都这么大了,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
第二日一早,秦染和萧氏刚刚起床,嬷嬷就跑了进来。
“娘娘,皇上有旨,招您进宫呢!”
萧氏闻言,和衣躺在床上:“本宫现在晕着,无法进宫面圣,而且我现在已经被皇上废了,废妃乞有再回宫的道理?”
秦染闻言,抿了抿唇,唇角的笑意压了又压。
“这……”嬷嬷看向秦染,眼神中尽是恳切之色。
秦染笑了笑:“娘娘,皇上传召,您理应去一趟的,但是您如今身子不好,从这府上到宫里路程也不短,如今已近年关,天寒地冻,着实不应出门的。”
嬷嬷一听,焦急地说道:“县主,奴婢是请您劝解娘娘的,您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秦染没有言语,躺在床上的萧氏挥挥手:“我儿媳妇的话,你没有听到?就这么回了宫里那个老头子。”她翻了个白眼:“既已经将我贬为庶人,那便是已经和离了,男婚女嫁日后各不相干,他已经成老头子了,我如今站在街上,谁不说我年方十八?我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要银子有银子,什么样的夫君找不到?”
嬷嬷哪敢将这话原封不动地传回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她不说,不代表皇帝不知道。
“她、她真是这么说的?”
“回皇上,娘娘……就是这么说的。”
“岂有此理!”大召帝怒声说道:“和离?休想!做梦!还想找别的男人?朕真是给她脸了!”
“皇上,臣现在就去殿下府上抓人,一定将娘娘带过来。”
大召帝闻言,冷声说道:“抓什么抓?你没听到县主是怎么说的?她如今身子骨弱,不利于行,既然如此,朕去见她就是了,这冰天雪地的,别再冻病了,这个女人睡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老呢?”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的确青春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