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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屋内,香芸轻手轻脚地在陈旧的柜子里翻找出厚实的被褥,小心翼翼地铺在略显粗糙的床板上。铺好后,一抹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脸颊,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轻声说道:“说吧!”随后,她似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迅速而又轻柔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只露出一双含情目,眼神却有些闪躲地望向易凡。

易凡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轻轻地“哦”了一声,便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的蒲团前,缓缓坐下。他双腿盘起,挺直脊背,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双目轻轻闭合,开始静静地打坐调息。屋内的空气仿佛也随着他的动作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他沉稳而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微微回荡,渐渐地,他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了一个静谧平和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暂时不闻不问,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闭目养神之中,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之事积蓄着力量。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屋内的易凡经过了整整一晚的潜心调息,只觉气息流转顺畅,浑身畅快舒爽,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此时,一旁的香芸也缓缓醒来,她那宛如星辰般明亮且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睁开,嘴角随即泛起一抹调皮可爱的笑容,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鲜花,明媚而动人。

易凡见香芸醒来,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问道:“睡的好吗?”香芸的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笑着回答道:“我睡的可香甜啦,那是因为有你在身边陪伴着我哟。”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接着说道:“爷爷说你是个难得的好人,还说可以把我的终身托付给你。爷爷他现在应该在外面等着呢,你出去找他吧,他会给你一些重要的东西。”

易凡听闻此言,心中既欣喜又有些许紧张,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稳步朝屋外走去,心中暗自思忖着即将面对的未知情况,而香芸则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信任,目送着易凡的背影渐行渐远。

晨曦初照,柔和的光线洒落在院子里,易凡稳步来到院中,只见老人静静地背着手伫立在那里,目光凝视着空中飘浮的云彩,那微微佝偻的背影仿佛承载着丝丝缕缕的落寞与孤独,让人不禁心生感慨。

易凡轻咳一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随后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您找我?”老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意,说道:“让我看看你平时用的功法?”易凡闻言,立刻收敛心神,聚气凝神,片刻后缓缓伸出手掌,只见他的手心中渐渐浮现出一根殷红如血的细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危险的光芒。

老人原本平和的神色瞬间变得惊讶无比,他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这莫非是化神者渡劫时候凝结出来的天劫之丝?”易凡轻轻嗯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低声说道:“这是我师父临终时赠予我的最珍贵的礼物,也是他留给我唯一的纪念品了。”

老人听闻,抬手捋了捋胡须,脸上的惊讶之色渐渐化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你小子啊,竟把天下间所有奇缘都占尽了!不过,你会最大限度地去使用它么?”易凡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只会用它来攻击敌人,虽说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它,可效果实在不佳,而且越到后面,威力越发显得微不足道。”

老人微微点头,脸上笑意更浓,反问道:“那你可知道它的来历?”易凡茫然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疑惑。老人见状,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继续说道:“这根看似不起眼的小小丝线,实则是雷族的至宝,没有它,雷族也就失去了统治雷神的力量!你师父的死,或许与此有着莫大的关联!”易凡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找出师父死亡的真相。

易凡听闻老人这番话,脸上瞬间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雷族那神秘而强大的身影,回想起他们展现出的种种惊世骇俗的力量,心中不禁一凛。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凭借一己之力与这样强大的势力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恐怕还未触及到真相的边缘,便会被无情地碾碎。

于是,易凡收起了心中的杂念,满脸诚恳地向老人虚心请教驾驭那根细丝的方法。老人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你的道法根基颇为不错,这是你的天赋所在。然而,你如今的修为尚浅,还不足以运用这天劫之丝发挥出它最大程度的威力。我曾观看过你与他人的对决,你的功法凌厉,杀伐果断,灵根和悟性都没有任何问题,当下你所缺少的,乃是对意志的磨练以及不断提升自身的修为。”

老人微微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接着说道:“若你想要迅速提升到最强状态,唯一的方法便是前往魔界寻找通天塔,并且成功通关它。那通天塔内蕴含着无尽的机缘与挑战,唯有历经重重磨难,突破层层关卡,方能让你的实力得到质的飞跃,或许也只有那时,你才有足够的能力去驾驭这天劫之丝,探寻你师父死亡背后的真相,以及应对即将到来的未知风暴。”易凡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心中已然暗暗下定决心,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充满艰险,也要毅然踏上这前往魔界寻找通天塔的征程。

老人言罢,缓缓伸出手,手中赫然拿着一根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简。他神色庄重地说道:“这里面详尽地记载着前往魔界的秘密路径,还有那通往通天塔的精确地图,以及破解通天塔谜题的方法。你要去的这个地方,还有个名字叫神秘古城,那里面藏着无数的宝藏,机缘遍地。在那里,你极有可能寻觅到传说中的神兵利器,或是那些拥有着毁天灭地力量的顶级法宝之类的极品装备,这些宝物的价值难以估量,或许会成为你日后的强大助力。”

老人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历经岁月后的淡然与超脱,接着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热血与冲劲,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去和你们年轻人争抢运势了。此去魔界,前途生死未卜,那追求大道之路更是坎坷艰难,每一步都布满了荆棘与危险。至于你究竟何去何从,是选择勇敢地踏上这充满未知的征程,还是另寻他路,就全凭你自己的心意了。我能做的,也只是将这可能的机缘交到你的手上。”

易凡望着老人手中的玉简,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一方面,对那神秘古城中的宝藏与通天塔的秘密充满了渴望,这或许是他提升实力、查明师父死因的关键契机;另一方面,老人的话语也如同一记警钟,让他深知此行的艰难险阻。但易凡眼中的坚定之色愈发浓烈,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根承载着无数可能的玉简,毅然决然地说道:“前辈,我决定前往魔界,无论前路如何,我都要一试。”

老人见易凡接过玉简,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轻轻点头赞道:“孺子可教也,看来我的确没有看错你!你既有这等决心与勇气,想必日后定能有所作为。不过,当下你还有西侯王的事情尚未了结,等你妥善处理好那件事后,便可启程前往魔界了。”

说罢,老人神色变得有些复杂,颇有深意地笑道:“但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这世间之事,纷繁复杂,有时候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未必就是事情的真相!有些事情本就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只是每个人的出发点不同罢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在追寻真相的路上,务必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切不可被表象所迷惑。”

易凡听闻老人的话,心中一凛,深知老人这是在给自己传授宝贵的人生经验与处世之道。他微微抱拳,神色坚定地说道:“前辈教诲,易凡铭记于心,定会小心谨慎,不被假象蒙蔽双眼,努力探寻事情的本源。”老人满意地看着易凡,目光中充满了期许,仿佛已经看到了易凡在未来的道路上披荆斩棘、一步步成长蜕变的身影。

易凡向老人恭敬地施完礼后,便转身回到了那间屋子。此时,香芸已经梳洗完毕,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少女的娇羞与俏皮。

易凡见状,忍不住笑道:“别照了,你已经很美了。”香芸听到易凡的声音,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羞涩地一笑,嗔怪道:“讨厌,人家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嘛!”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带着丝丝甜蜜,让易凡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香芸放下镜子,走到易凡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仰起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关切,问道:“爷爷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易凡看着香芸那纯真无邪的面容,心中一暖,将老人的话简略地跟香芸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此行可能遭遇的巨大危险,不想让她太过担心。香芸听后,微微皱眉,轻声说道:“那你一定要小心,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易凡轻轻抚摸着香芸的头发,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温柔,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只是不知易凡此去魔界,前路究竟会如何艰难险阻,而他们又能否再次相聚。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了屋内的温馨氛围。只听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音量不大,却十分清晰:“小姐,那件事已经处理好了,老祖说你们可以回去了。”香芸一听,立马笑嘻嘻地回应道:“谢谢许叔叔了,辛苦了。”

随后,男子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易凡却是一脸惊讶,忍不住开口道:“这个人的灵力也太强大了吧?这是你什么人呀?”香芸笑意盈盈地解释道:“他呀,是我家的管家许云松先生呢,不过你可别小瞧了他,他以前可是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哦!”

易凡听闻此言,顿时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香芸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笑靥如花,上前拉住易凡的手,打趣道:“夫君,我们走吧?”易凡一脸懵,惊讶地问道:“什么啊?去哪啊?”

香芸捂嘴轻笑,脸上满是娇俏的模样,调侃着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洞房了啊!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猴满山跑哈哈!你可不能想赖账呀!”易凡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也露出了无奈又宠溺的笑容,伸手刮了刮香芸的鼻子,笑道:“我不想,走吧娘子!”说着,便与香芸手牵手,一同朝着门外走去,只是易凡心中对于即将面对的诸多未知,既有着些许忐忑,又怀揣着满满的期待,而香芸则满心欢喜,仿佛只要跟易凡在一起,无论去哪都无所谓了。

易凡牵着香芸的小手出了海棠苑后,一脸迷茫地问道:“芸儿,我们住哪?”香芸却并不在意,笑嘻嘻地回答道:“夫君,不用担心呀,我们可以先回我家呀,我家地方大,肯定有我们住的地方。”易凡听了,心中稍安,但还是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这样好吗?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么去你家……”香芸轻轻拍了拍易凡的手,安慰道:“没关系的,你是我的夫君呀,我家人肯定会欢迎你的。而且许叔叔也在,他会帮我们安排好一切的。”易凡看着香芸那灿烂的笑容和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点点头说:“好吧,那就听你的,我们先去你家。”于是,两人手牵手,向着香芸家的方向走去,易凡心中既有着对未来的担忧,又有着对新生活的期待,而香芸则满心欢喜地憧憬着和易凡在一起的日子。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来到了镇上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面。香芸一脸骄傲地指着不远处一座绿意盎然的小山,笑意盈盈地说道:“那就是我平时住的地方了哦,从外面看呀,它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村落,可实际上呢,那是个小庄园呢。以后呀,你白天就去衙门出巡,履行职责,晚上回这儿睡觉就好啦。”

易凡听了,心中对这即将开启的别样生活有了些许期待,他先是将香芸安全送进庄园里,看着她蹦蹦跳跳进去的背影,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宠溺的笑。随后,易凡转身朝着衙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刚一进衙门,就瞧见秋早已在那儿静静地等候着他了。奇怪的是,衙门里众人的脸上都很平静,仿佛之前那些纷繁复杂的事儿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时,县令迈着轻快的步伐,喜笑颜开地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对易凡说道:“小易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是海棠苑老祖的人啊?在咱们这地界,海棠苑那可就是王法呀!你是不知道,咱这衙门里,最少七成都做过海棠苑的弟子呢,嘿嘿,我也不例外呀。”易凡听了这话,心中着实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般渊源,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之前没觉得这事儿有多重要,所以也没提,让大人见笑了。”县令赶忙摆摆手,热络地拉着易凡聊起了衙门里的诸多事儿,那场面,仿佛易凡一下子成了衙门里的核心人物一般。

易凡先是和衙门里的众人随意地聊了几句,正说着,小秋悄悄凑了过来,偷偷地拽了拽他的衣襟。易凡会意,便跟着小秋来到了衙门后面的休息间。

一进屋,小秋就一脸神秘地笑道:“你知道吗?你之前杀的那个人叫赵虎,那可是个十足的恶棍呢,平日里作恶多端,把大家折腾得够呛。现在你把他给除掉了,大家都在称赞你为当地除了一个恶霸,可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呀。这不,小米说想请你去吃饭,好好感谢感谢你呢,你有空吗?”易凡听了,不禁笑了起来,打趣道:“这大白天的就去寻欢作乐,不大合适吧?万一香芸要是知道了,那可就说不清楚了呀。”小秋嘿嘿一笑,故意激他道:“我可去了啊,你别后悔啊?而且呀,听说今天在皇城来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小公主来咱们这儿玩呢,叫什么玉瑾公主。”易凡心里着实吃了一惊,不过面上还是强装镇定,没让自己的异样表现出来。

就在这时,捕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高声说道:“你们两个,去镇上维护秩序吧,赶紧穿上官服,今天可有个皇城来的重要人物要来呢,可不能出什么岔子。”易凡应了一声,便和小秋赶忙去衙门里领了官服,穿戴整齐,戴好官帽,又将佩刀挎在腰间,这才出了门。

两人走在街上,那一身官服格外显眼,引得大家纷纷侧目而视。小秋见状,忍不住笑道:“我感觉我俩好像两个傻子一样!”易凡听了,轻声笑了起来,附和道:“什么好像,本来就是!”说着,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朝着镇上走去,准备好好履行维护秩序的职责,只是易凡心里还在暗自琢磨着那玉瑾公主的事儿,不知道这位来自皇城的重要人物此番前来,又会给这平静的小镇带来怎样的变数呢。

二人缓缓来到了昨天易凡杀那恶人的地方,小秋抬眼望向那处,不禁心有余悸地说道:“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出手,昨天我最少也得扒层皮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易凡侧头看向小秋,笑着打趣道:“你呀,怎么这么爱赌呢?”

小秋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苦涩,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这说来话长了。我生在了一个以赌为生的家庭,我父亲那可是着名的赌王,人称千手观音,他在赌桌上的手段那叫一个厉害,一生中从无失手过呢。在我七岁那年,父亲和人打了一个赌,他笃定那个月必有暴雪降临,而和他打赌的那个人,就是林西侯啊。当时的赌资可是一万两黄金,那几乎是我家全部的身家了。”

小秋微微仰头,仿佛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天空还万里无云,一点要下雪的迹象都没有。可刚过午夜时分,暴雪却突然而至,父亲当时还以为胜券在握了呢。谁知道啊,那年是闰二月,只有二十七天的日子,那么下这场暴雪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三月一号了,就因为这一点差错,父亲输了个精光。这输了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那笔巨资在我家运往皇城的路上,居然被人给劫了!”说到这儿,小秋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眼中满是愤恨与无奈交织的复杂神色,那段过往就像一道深深的伤疤,每次揭开,都疼得刻骨铭心。

易凡一脸震惊,急切地问道:“后来呢?”小秋脸上满是愤恨之色,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后来啊,父亲因为输了那笔巨额赌资,又没了全部身家,自觉无颜面对家人,更是受不了那等打击,被逼得自刎了呀。而我,没了依靠,只能辗转流离,一路漂泊来到了这里,投奔亲戚,最后做了个小捕快,勉强糊口度日罢了。”

小秋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攥紧了拳头,继续说道:“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心里对这件事一直记忆犹新,每每想起,都恨得牙痒痒。后来我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林西侯肯定是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啊,故意设了这么个圈套,就等着我父亲往里钻呢,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卡在闰二月的事儿上出问题,那笔钱又在运送途中被劫,这一切分明就是他的阴谋啊!”说到此处,小秋的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可见心中恨意难消。

易凡听了小秋的讲述,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自古以来啊,就有穷不和富斗,民不与官争这样亘古不变的道理。你想想,那林西侯是什么身份,他既然敢和你父亲打赌,必然是早早就将一切算计得天衣无缝了呀。他那样的人,有权有势,心思又深沉,哪会做没把握的事儿呢。你父亲虽然在赌术上厉害,可到底还是太单纯了,没料到背后竟藏着这么多阴谋算计,这才落得那般悲惨的下场啊。”

小秋听了易凡的话,沉默了许久,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交织的神色,最后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可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父亲就这么含冤而死,我怎能咽下这口气啊!”易凡拍了拍小秋的肩膀,安慰道:“我明白你心中的愤恨,只是现在咱们还没那个能力去和他抗衡,不过你放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咱们有足够的实力了,定要为你父亲讨回这个公道。”小秋微微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两人就这么站在街边,各自怀着心事,默默不语。

易凡思索了片刻后,看着小秋问道:“那你以前修炼过什么吗?还是学过点什么生计呢?”小秋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略带得意的笑容,哈哈一笑道:“我父亲可是千手观音呀,我就算再差劲,那怎么也得算个百手观音吧哈哈。我小时候可调皮了,就喜欢偷偷去拿人家兜里的钱袋,不过我也就是图个好玩,拿了之后再偷偷地塞回去,倒也没真偷过别人东西。”

小秋一边说着,一边兴致勃勃地继续讲道:“除此之外呢,我还特别热衷于研究开锁、破解机关之类的事儿,觉得那些可有意思了。后来呀,我还跟着一位老师傅学了一点关于阵法的知识,虽然学得不算多深,但也略懂一二呢。哦,对了,在赌桌上出个老千什么的,那也是我拿手的本事,毕竟从小耳濡目染嘛。”易凡听着小秋的讲述,不禁微微摇头,又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这小秋还真是个有趣又有不少奇特本领的人呢。

小秋脸上挂着笑,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个姐姐呢,她呀,和我们可不一样,她对赌博那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她就喜欢那些特别难懂的玩意儿,像什么九连环呀,整天就琢磨着怎么把那一个个环给解开,还老是去破解各种难题,一看到猜字谜的就走不动道了,有时候能坐在那儿琢磨半天呢。而且呀,她还会读一些关于断案的书籍,尤其最喜欢冯先生写的《三惊奇案》,翻来覆去地看,都快把那书给翻烂了。”

小秋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接着说道:“我当时就特别纳闷,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喜欢这些东西,多奇怪呀。我还问过她呢,结果你猜她怎么说的?她说呀,她还想去做仵作呢,就是那种天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人,哎呀,我当时听了都觉得后背发凉,可她却满不在乎,还觉得那挺有意思的,你说她这想法是不是太与众不同了呀?”易凡听着小秋的描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充满好奇心、特立独行的少女形象,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

易凡听了小秋的话后,忍不住笑道:“依我看呀,你姐姐那才是做捕头最合适的人选呢,咱们跟人家比起来,就是俩知识混子罢了。你小子,昨天看我杀人的时候,脸都绿了,我没猜错的话,事后是不是把肠子都吐出来了呀?”小秋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说道:“哎呀,凡哥,你就别打趣我了呗。我哪见过那阵仗呀,当时那血溅出来,我腿都发软了,确实是没忍住,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的,现在想起来,胃里都还直犯恶心呢。”说着,小秋还下意识地捂了捂肚子,仿佛那难受劲儿这会儿又上来了,易凡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调侃着小秋,两人之间的氛围倒是轻松又愉快。

易凡脸上带着几分感慨的笑意,缓缓说道:“我第一次见到被杀的人时,反应跟你差不多呢,那场面实在是太冲击人了,后来见得多了,才慢慢习惯了些。不过,我见过最惨的一次,那可真是让人怒火中烧啊。有个穷凶极恶的恶棍,简直丧心病狂,竟把一个小姑娘大卸八块,还生吃了,那场景,光是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说到这儿,易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了,继续道:“我当时气得不行,实在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就把那恶棍也给剁成了泥,然后丢进悬崖里了,想着让他死无全尸,也算给那小姑娘报仇了。可谁知道,这事后来东窗事发,被人给发现了,我就这么被抓进大牢里了呀。”小秋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惊叹道:“凡哥,你这也太猛了呀,不过那恶棍确实该死,就是可惜你因此遭了殃。”易凡无奈地耸耸肩,苦笑道:“当时也是一时冲动,没考虑那么多后果,不过我倒也不后悔,就是在牢里的那段日子,可着实不好受啊。”

小秋一脸惊愕地看着易凡,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经历和传奇?感觉你身上藏着好多故事,我以前竟都没发觉呢。”易凡微微一愣,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变得有些复杂,缓缓说道:“我呀,不过就是个在这世间摸爬滚打、历经坎坷的平凡人罢了。那些过往,也都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才经历的呀。只是一路走来,见过了太多的善恶是非,做过些冲动的事儿,也留下了这些或好或坏的回忆,没什么特别的。”小秋却还是将信将疑,直勾勾地盯着易凡,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更多的秘密来,嘴里嘟囔着:“我可不觉得你只是个平凡人,肯定还有很多事儿是你没说出来的呢。”易凡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也没再多做解释,只是望向远方,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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