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蓉怒瞪着林晚晚，“小贱人，你不得好死，和你妈一样，到处勾搭，明明是我最先认识霍怀瑾的。”
要不是这些年霍怀瑾一直派人盯着她，在知道林晚晚还没死的时候，她应该干脆一点，直接就把她弄死的。
要是弄死她，她也就嚣张不起来了。
悔，她真的好悔。
“那咋地，你能拿我怎么办？”林晚晚也不自证，她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你别得意，你别嚣张，你会不得好死的。”
“放心，我会活得长长久久，我会睁大眼睛看着你生不如死的。以后我隔三差五就来看一下你嗷嗷叫的惨样，我气死你。”
周飞扬的心境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平和，再次见到这个如噩梦一般存在的人，她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了。
“晚晚，没必要和她打嘴仗，没意思。”
“知道了，妈妈。”
一声妈妈再次刺激到了秦雪蓉，她在里面大喊大叫，和她同一间房间的人受不了，也顾不上外面还有人。
冲上去就对她拳打脚踢。
秦雪蓉这次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周飞扬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林晚晚挽住周飞扬的胳膊，不自觉蹦了一下，“嗯，走咯，恶人自有恶人磨。”
周飞扬看着她如白瓷般的小脸，心里胀胀的，满足的不像话。
多么乖巧的闺女啊。
一行人刚走几步，就有工作人员跑过来，朝着霍怀瑾恭敬道：“霍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就过来看看，继续好好照顾她。”
后面三个字，他咬得有点重。
“知道了，霍总，保准你满意。”
不是精神病人，他们也能把她变成精神病人，彻底陷入癫狂。
回到车上，林晚晚忍不住询问，“爸，秦家还会再管她吗？”
“这些年秦家不知道给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这次把她从监狱里捞出来，也搭上了不少的人情，人情这玩意越用越薄。她嫂子还以死相逼，不许秦家大哥再插手她的事情，整个秦家因为她乌烟瘴气的。
本身秦家这些年一直就在走下坡路，自身难保，以后无人再管她了。
她到精神病院这么久了，秦家也没有一个人去看望过她，她现在彻底被放弃了。”
林晚晚心安了，“那就好，可别再跑出来祸害人了。”
“那里面管理很严格，到处都是高压电线和铁丝网，我也让人盯紧她了，她出不来的。”
陆北战发动了车子，周飞扬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她望着窗外，没有出声。
霍怀瑾看着她，伸出手的手又慢慢缩了回来，没敢碰上。
“阿虞，你是不是累了？”
周飞扬轻轻嗯了一声，闭目养神。
脑海中不断有声音响起，噼啪作响，炸得她脑子嗡嗡嗡的。
“阿虞，我这次执行任务顺利的话半个月，不顺利的话可能要一个月。”
“会很危险吗？”
“我是军人，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我会保重好自己的。我已经打了结婚报告，这阵子你空了就好好布置我们的婚房，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钻戒都没有，谁要跟你结婚。”
“谁说没有的，等我回来我就给你，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怀瑾，我眼皮子一直在跳，你会平安回来的吧？”
“当然，你在家安心等我，我可舍不得把我貌美如花的媳妇儿拱手让人。等着我来娶你，霍怀瑾和江虞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呸呸呸，谁让你说死的，你快呸。”
“好好好，我呸，小迷信。”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请问你是江虞女士吗？霍怀瑾在边境失踪了，部队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了，但始终没有踪迹。”
霍怀瑾一直留意着周飞扬，发现她眉心紧拧，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面色也难看得不像话。
“阿虞，你怎么了？”
霍怀瑾轻拍了一下周飞扬，吓得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倏地睁开了眼睛。
“阿虞，你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霍怀瑾想起她说的话，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林晚晚也回过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母亲，“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飞扬大口喘气，打开窗户，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缓过来一些，那种窒息感真的太真实了。
她知道，那是她尘封的记忆。
她努力调整好情绪，朝着霍怀瑾和林晚晚露出一个舒展的笑意，“我没事，不用担心。”
“可是妈妈，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霍怀瑾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抓住她的手，发现她手掌心都是冰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阿战，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陆北战点点头，“好。”
“我真的没事，不冷的。”
霍怀瑾不放心，把他的手抓住，轻轻给她搓了又搓。
面前的男人和脑海中的人重合了，他变了不少，以前的他意气风发的，现在的他眉心总是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
“阿瑾。”
陌生的嗓音，熟悉的口吻。
霍怀瑾整个人都怔住了，声音有几分发颤，“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只是几个模糊的画面。”
霍怀瑾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去见她的，是不是让你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了？”
周飞扬摇摇头，“不是，是你出任务前的事情。”
霍怀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你是不是给我准备戒指了？”
霍怀瑾微怔，紧接着灿然一笑，“这26年来，从未间断过，早就想给你了，就是怕你不肯接受。阿战，前面掉头，我们去梧桐巷那边。”
林晚晚不解，据她所知，那边好像是老小区了，“去那边做什么？”
“那边有我和你妈当年准备好的婚房，我这些年一直都住那边的，里面的东西是你妈当年亲手布置的。”
要不是林晚晚怀孕，霍怀瑾也不会从那边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