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正抽出寸头男子的裤腰带把人绑住了,王肖那边终于完事了。
月光下,能看见他的嘴角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上也见了点血,不过看样子不严重。
缠在右手上的外套破破烂烂的,还沾着不少血。
他重重地踹了两口粗气,抬起一脚踩在其中一人肚子上。
“啊!”
那人惨叫一声,瞬间躬身屈腿,疼得脸色都白了几个度。
王肖朝对方裤腰一扯,一根裤腰带就出现在手中,然后直接把那人的双手双脚捆在一起。
那人躺在地上,两条胳膊和两条腿都被高高举起用一根裤腰带捆好了,看着很是滑稽。
王肖依样画葫芦,把另外三人也绑了,然后拽着他们的后脖领子把人拉到路边丢下。
完事这才过来朝寸头男子看,见他嘴唇都白得没了半分血色,忍不住抬头看了阿正一眼,见对方正咧嘴笑,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忍不住心底叹了口气。
看来,以后不能教他这一招了!
“你没事儿吧?”
心里这么想着,但王肖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阿正一听他这么问,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右胳膊受了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斯哈个不停。
“肖哥,我的胳膊不会断了吧?”
阿正终于急了,要是胳膊骨折了,可得休息一百天呢,到时候他得少挣多少钱?
再说了,他和桃桃的事也定了,到时候总不能架着胳膊去接亲吧?
王肖把寸头男子也绑好了拖到路边,把阿正的腰带还给他,这才伸手捏了捏的他胳膊:
“没事儿,只是有点脱臼了。”
“啊?真的假的,肖哥你还会……啊!”
阿正话说到一半,王肖手上猛地用力一拉,疼得他浑身冒冷汗。
不过,疼了那么一瞬之后,就没感觉了。
“哎?好了?”
阿正忍不住动了动胳膊,发现一点也不疼了。
“脱臼了接上就好了,走吧,咱们先回。”
王肖随意说了一句,转身去骑摩托车。
“那他们怎么办?”
阿正看着路边的四人,总感觉就这么放过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这会儿离村子不远,咱们先回去再说。”
王肖没有多说,骑上摩托车等阿正坐稳了,一拧油门就出去了。
阿正又扭头往后面看了一眼,忍不住开口问:
“万一他们解开绳子跑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检查过,他们身上没有能割开绳子的东西,我打的结没有那么容易解开。”
“咱们现在回村叫上支书他们过来拿人送到镇上派出所去。”
王肖稍微放慢了速度,仔细解释了两句。
“咱们不能直接报派出所吗?为什么要叫支书来?”
阿正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支书没什么关系。
“这五个人今天晚上在半路堵咱们,十有八九是故意的,咱们把人送派出所什么都得不到。”
“可要是让支书他们送派出所,这就是大功劳一件,到时候村子里的大小事情也能多照顾一点。”
王肖是打心底拿阿正当兄弟,否则也不会跟他说这些话。
阿正仔细想了想肖哥的话,忍不住点头:
“肖哥你说得对,咱们没受伤,把人送派出所就算咱们咬死了不和解,那些人也关不了多少天。”
“要是支书出面的话,能让他在镇领导面前露个大脸,派出所那边肯定会更加重视一点,以后支书还能承我们一份情。”
王肖笑了笑没再说话,他心里明白,就王子文和镇派出所马警官的关系,一见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肯定会严审。
但是,他还是想卖王国厚一个面子,以后不管是子文兄弟还是阿正,在村子里也能多得一分照应。
两人十来分钟就骑着摩托车回了村子,先叫上王子文再去敲支书的门。
支书今天晚上心情不错,刚刚从林寡妇那儿回来,抽了两根烟刚刚酝酿出几分睡意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
“谁呀,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
他一边不耐烦地问话,一边披着衣服往外面走。
“支书,是我,村子外面发现五个歹徒,已经被我们捆住了。”
王子文站在门外面,沉声嗓子喊了一句。
支书一听“歹徒”和“捆住”四个字,脸上的不耐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满脸的笑容:
“子文来了啊,赶紧的,屋子里说话。”
他三两步出现在大门口,赶紧把门打开,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这大晚上的,你们有没有人受伤啊?”
说话的功夫,还上上下下打量面前的几人。
王子文摆摆手,脸上也露出笑脸来:
“王肖骑着摩托车和阿正一起去给阿正媳妇送鱼,半路回来的时候被堵在路上了。”
“五个人,全都拿着大砍刀,幸亏王肖手底下有真功夫,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呢!”
王子文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王国厚听的脸色变了又变,等王子文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
“人现在在哪儿呢?这样的害群之马一定要揪出来立即送派出所。”
王国厚想到上次他给派出所送了个拦路抢劫的,没几个月就被判了,吃了枪子儿。
因为这个事情,本来今年年初他就到时候该退了,但又连任了一届。
这一次是五个,而且还带着武器,这要是报上去了,说不准他能替保生铺条好路。
“半路捆着呢,出了村没几步就能看见了。”
王子文说着话,转身就往外面走。
王国厚一听人在半路,顿时着急起来,万一跑了可怎么办?
急慌慌地跑出门,然后去隔壁院子招呼自己儿子王保生。
前后也就是十五分钟的时间,常年跟着王保生出海的几个青壮年就浩浩荡荡地往村口去了。
王国厚心里着急,害怕到嘴的肥肉再跑了,所以路上走得很快。
二十分钟的时间,就碰见了那五个倒霉蛋,他们如同五只被捆住四蹄的猪,肚子向上露着。
寸头男子实在是受不住这个姿势,稍微用了力,侧躺着双手双脚也放在地上,蜷缩起来。
不知怎么的,见到有人来了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倒不是大晚上的害怕,主要是晚上蛇虫鼠蚁实在不少,他们躺在地上不好动弹,身上这会儿又疼又痒,不知道被咬成什么样了。
而且,五人还要时刻防备着有蛇出没,这玩意儿要是碰见没毒的还好,万一是条有毒的,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