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江南第一武道世家。
沈家在江南,有着极强的威慑力。
不论是江湖地位,还是实力。
沈家都是首屈一指。
成立武道盟,不是不可以。
但必须要先拜访沈家。
若是沈家点头。
那武道盟,就可以成立。
可陆凡呢,擅自创建武道盟不说,竟连声招呼都不打。
这让沈泰山,颜面无存。
要知道。
哪怕是天下会总舵主宋天渊亲自招揽。
他沈泰山,也没有答应加入天下会。
可陆凡呢,一个坐了五年牢的人,成立武道盟不说,竟连声招呼都不打。
这分明就是看不起沈家呀。
“笑话!”
“我陆某人成立武道盟,与你何干?”
陆凡顿觉可笑,这沈泰山,未免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吧。
还江南第一武道世家?
这是谁封的?
怕是沈泰山自封的吧。
“放肆!”
“陆凡,难道你不知道吗?”
“在江南这地界,不管是谁要成立武馆,或是江湖组织,都得经过我沈家的同意。”
“我沈家不点头,你的武道盟,就是有名无实,是非法组织。”
沈少阳气得冲上前,指了指陆凡鼻子,狂傲无边。
陆凡气笑道:“你沈家算个屁,我陆某人又岂会放在眼里?”
“大胆!”
“小娃娃,你哪来的勇气,敢挑衅我沈家?”
沈泰山顿觉羞辱,他原本佝偻的身子,竟突然挺直,一改之前的老态,反倒是周身真气流淌,滔滔不绝。
先天初期?
又是一尊先天宗师。
难怪沈泰山,敢如此猖狂。
的确。
一个先天宗师,确实有狂傲的资本。
“沈老头,老夫奉劝你,最好不要动手,否则,这里将是你的葬身之地。”谢修罗大手一挥,却见乌衣巷的杀手,从四面八方冲上前,将沈泰山等人,给团团围住。
“天狼帮郑驱虎在此!”
“谁敢撒野!”
郑驱虎大喝一声,率领天狼帮弟子冲了上前。
这时,萧红鲤托着一把血色长斧,边走边笑:“血衣帮萧红鲤在此,谁敢乱动,杀无赦。”
此刻的沈泰山,着实被吓得不轻。
他怎么也没想到。
武道盟的实力,竟如此恐怖。
“小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沈泰山收起体内的真气,若有所思道,“其实老夫此次前来,是来寻求合作的。”
陆凡皱眉道:“不知你想怎么合作?”
“武道盟是成立了,但缺一个能镇得住场的人。”沈泰山似是意有所指。
陆凡似笑非笑:“沈老,有话不妨直说。”
“姓陆的,你是弱智吗?”
“我爷爷的意思是说,由他来当武道盟盟主。”
沈少阳指了指陆凡鼻子,趾高气扬地说道。
陆凡眼神冷冽,沉道:“你竟敢对我出言不逊?”
“陆凡,你他妈真把自个当武林至尊了?本少就是对你出言不逊,你又能拿我怎样?”仗着有沈泰山做靠山,沈少阳嚣张跋扈,根本不把陆凡放在眼里。
自始至终。
沈泰山都是笑而不语。
因为沈少阳所说的话,就是他心中所想。
陆凡喝了茶,当即下令:“掌嘴!”
此言一出。
谢修罗率先出手,朝着沈泰山攻了过去。
啪嘭嘭。
两人快速交手,打得是难分难解。
“你个鳖孙,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陆先生大呼小叫?”郑驱虎突然冲上前,一把掐住沈少阳的脖子,抡起巴掌,狠狠抽了上去。
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传遍了整个武道盟。
“爷爷,救我!”沈少阳杀猪般惨叫,脸被打得跟猪头一样。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
沈泰山与谢修罗对了一掌后,齐齐向后退去。
“姓陆的,你失去了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
“原本呢,老夫是想献出族中秘药,用来提升武道盟的实力!”
“可你呢,实在是太不识趣了!”
沈泰山隔空一掌劈飞郑驱虎,将沈少阳吸到了跟前。
陆凡瞥了一眼沈泰山,不冷不淡道:“沈老,你现在跪下献出秘药,我可以让你当个堂主。”
“你他妈也太看不起人了。”
“我沈泰山,可是名副其实的先天宗师。”
“你若是求着老夫当盟主!”
“或许,老夫一时心软,就同意了!”
“可你呢,竟拿个小小的堂主,来侮辱我高尚的灵魂!”
“今日之耻,他日我必百倍偿还!”
沈泰山怒不可遏,转身带着沈少阳等人,扬长而去。
看着沈泰山远去的背影,谢修罗忍不住问道:“陆先生,你为何不杀了他?”
“急什么。”
“人狂必遭祸。”
“他越狂,死得就越惨。”
陆凡眼神骤然一冷,手中的茶水,竟突然沸腾起来。
任谁都看得出。
陆凡是对沈泰山动了杀意。
但他并未急着动手。
现在杀了沈泰山。
只怕会落人口实。
毕竟,沈泰山在江南,有着极高的江湖地位。
“陆先生,刚才天宫一号传来消息,说是郭淑蔓带人上门,将柳溪霜给掳走了。”这时,萧红鲤挂断电话,急匆匆地走了上前。
看来这郭淑蔓,是想拿柳溪霜出气。
毕竟。
她儿子霍千皇,是因柳溪霜而死。
“给我查!”
“就算是把整个江城翻出来,也要尽快找到柳溪霜!”
陆凡眼露杀意,一掌劈碎茶桌,周身流淌的真气,四处迸射,直接将谢修罗给震飞十几米远。
谢修罗怀疑,陆凡是故意这么做的。
为的就是那他立威。
可他又没有证据,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正如陆凡所料。
郭淑蔓之所以带人掳走柳溪霜,就是为了拿她泄愤。
此时的霍家庄园,白绫高挂,哭泣声不绝于耳。
但凡江城有头有脸的人。
大都前来吊唁。
毕竟,郭淑蔓的父亲郭破虏,即将前来江南赴任,担任总督一职。
“郭淑蔓,你这是犯法!”不多时,从庄园门口,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
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传来。
原本前来吊唁的人,纷纷驻足,扭头看向门口。
此刻的柳溪霜,满脸是血,正被郭淑蔓抓着脚腕拖行。
很快。
柳溪霜后背的裙子,就被粗糙的地面磨破,刺痛难耐。
而拖行过的地面,竟多了一道瘆人的血痕。
“犯法?”
“哼,在这里,老娘就是王法!”
“我儿是因你而死!”
“所以,你必须给他陪葬!”
郭淑蔓面目狰狞,拖着柳溪霜进了灵堂后,一把抓着她的头发,狠狠撞向霍千皇的灵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