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文泽回到招待所的时候,白雪已经睡了,由于昨晚在北阳市泡过澡,今天的她并没有觉得招待所寒冷。
张文泽路过前台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姑娘的表情很有些难过,出于关心,张文泽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老师,您来了。也没什么,就是我觉得我可能考不上大学?”小姑娘说着低下了头,泪珠子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张文泽接过了她手上的两个练习本。
一本是白雪的字迹,这本练习册上10道题对了9道。
另一本则是小姑娘的字迹,但是她只对了三道题。
小姑娘之所以能难过,是因为白雪的进步太神速了,上一次来县里的时候,她还做不出小姑娘本子上的题,这一次她俩的正确率就有了天壤之别。
这让小姑娘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看着习题册,张文泽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师,您笑什么?”小姑娘也被他的笑容整得有些疑惑不解。
可不好笑嘛?白雪抄了这几道题都是2020年的高考真题。
1980年他考曲线运动,牛顿运动和机械运动吗?
张文泽教授白雪的都是一些超前的知识,就是为了让他在这个时代的考试中能取得碾压性的优势。
就好比修仙10年下山发现是武侠世界一样。
小姑娘做不出来白雪做的题也是情有可原。
“你不用伤心,她跟你考的不是同一个试,你能做出来三题已经证明了你很有能力。”张文泽安慰她。
他要在系统商城中搜索了。80年至89年的模拟考题从中挑选了10道难度适中的题目给小姑娘做。
等了20来分钟,小姑娘已经被把几道题全部做完。
经过张文泽的打分,做对的有8道题。
小姑娘把自己不会的几道题挑了出来,张文泽对此一一进行解答。
然后他又挑出了30道类似的题,作为小姑娘今天晚上的作业。
第二天清晨,当张文泽和白雪退房的时候,她兴高采烈地把昨晚的试卷递了过来。
这一次竟然做对了整整28道题,进步也是非常可观。
张文泽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来县里,所以给她留了几套卷子就走了。
但是白雪昨天和这位小姑娘比拼了一番之后,现在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学得很不错,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拿八十五分时的沮丧样子。
“别高兴得太早,你昨天做的是高一的卷子,高考的难度可比这个大得多。”
听到张文泽泼来的冷水,白雪顿时觉得心都寒了,眼下距离高考满打满算三个多月,如果她现在只是高一的水平,那今年基本无望了。
到时候大外甥许给她的奖学金不就拿不到了。
想到此处她更加的发愤图强,连坐在车上都看起了书。
张文泽没有直接回村里,而是把车拐到了城市边缘的白云健制药厂。
关于天池雪莲和崖峭碧玉兰他想问一问陈城那边的收购价是多少?
昨天一夜,原本还是花苞的天池雪莲,又长满了半个池塘。
崖峭碧玉兰也栽满了整面土墙。
看到是辆轿车进来,白云健的门卫没有任何阻拦,直接开门放行。
开车过来的,他见得不多,上一次还是那位盛京来的客人。
陈诚的办公室很好找,就在综合大楼的1楼。
此时他正在办公室内拿着放大镜看药典。
直到听见敲门声他才抬头看了看。
“文泽小兄弟呀,你们从狗熊岭回来了,来找我肯定是在狗熊岭采到了什么宝贵的药材吧。”陈城没有抬头,继续在药典上翻找。
“是的,这两天才回来。”张文泽掏出了空间里的人参、草丛蓉、黄芪等名贵药材。
陈城放下了手中的药典,兴奋地来到桌前。
“草丛蓉这个可是很罕见,据说是只寄生在赤杨的根部,这些我都收了,这些总共给你算1200块钱,你看怎么样?”
张文泽迫不及待地答应,这简直是在帮他去库存,还给他1200块钱。
“你们是不是没有采到天池睡莲,或者说压根没有到云天池?”
在陈诚心目中,他们这么快从狗熊岭回来,肯定是没有采到药。
狗熊岭占地面积那么大,光是找到天池就不止一个月的时间。
更何况是在天池找一个绝迹了好多年的药材。
“我们到了云天池,可惜那里被一股境外势力给占领了,雪莲在天池已经绝迹了,唯一的一种标本也被境外势力给毁了。”
陈城听完遗憾地摇了摇头。
“也不用太过伤心,灭绝在大自然是一个很正常的过程,气候湿度生长环境和天敌的出现,很容易导致灭绝的出现,我最近在药典上寻找可以替代的药物。”
但是,张文泽偏偏掏出了一朵晒干的睡莲出来,虽然颜色已经变成了土色,但在陈城这种几十年跟草药打交道的人看得出来它原本的颜色应该是那种如黄玉般晶莹的睡莲。
陈城近视度数有点高,一开始没有发现这个东西,他扶了扶眼镜,下一秒差点把桌子掀了。
“这这这……不就是天池睡莲吗,你哪里搞的。”陈城激动不已,他想尽一切办法想在寒风中保护这朵早已晒干的睡莲。
“怎么可以直接这样拿出来呢,这可能是全世界最后一朵了,冻坏了怎么办,造孽呀。”陈城着急不已,最后只好抱到怀里暖着。
陈城只顾着把花保护起来,直到从震惊中缓过来张文泽在哪里搞到的。
“多年之前我们村有一位猎人从山里带出来的,他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便种在我们村的鱼塘里,可是这花很难养活,细心呵护也只冒出了一两朵,后来干脆连本株都死掉了。”张文泽编得有模有样。
“别动,别动。”他连喊了两声别动,把张文泽摁在了沙发上,随后他飞快地冲到三楼的厂长办公室。
“厂长,厂长。出大事。”陈城扶着膝盖气喘吁吁。
“啥?你们又把制药间给炸了?”厂长惊得从凳子上坐起,对于手下这些专家多能闯祸,他早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