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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卷翻残页,惊闻故人名,杀机潜暗影,生死一线轻。

幽室藏何物,牵引宿世情,险中求一线,迷雾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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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柜冰冷坚硬的边缘紧贴着阮白釉的背脊,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寒意透过薄薄的衣衫渗入肌肤。口袋里的“引路石”越来越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痛着她的掌心,也预示着逼近的危机。沈青临将她护在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遮蔽,只留下一道极窄的缝隙,让她能窥见外面通道的一角。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而规律,不带丝毫迟疑。紧接着,是两个男人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如同毒蛇在草丛中发出的嘶嘶声,令人不寒而栗。

“……‘素材’的情况怎么样了?主人很关注这次的‘提纯’。”一个声音略显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一切顺利,数据比预想的还要好。‘生命之泉’的活性正在稳步提升,那些‘碎片’也开始展现出更强的‘共鸣’迹象。”另一个声音则显得更为年轻,语气中透着一丝自得与兴奋。

“那就好。务必确保万无一失,这关系到‘永生织茧’计划的下一个阶段。主人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明白。这里的安保已经提升到最高级别,不会有苍蝇飞进来。”

听到“生命之泉”、“碎片”、“共鸣”、“永生织茧”这些词语,阮白釉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些词汇与刚才在泛黄纸张上看到的那些恐怖记录遥相呼应,让她更加确信,这里正在进行着某种亵渎生命、扭曲自然的邪恶研究。而那个“主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们一直在追查的黑袍男人。

脚步声在距离他们藏身的金属柜不远处停了下来。透过缝隙,阮白釉看到两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她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会暴露他们的存在。沈青临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温暖而有力,传递着无声的安慰,也带着一丝不容退缩的决绝。

“咦?这里的光线好像有点不对。”那个年轻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阮白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进来时,为了看清那些文件,沈青临调整过附近一盏壁灯的角度,虽然之后已经尽力恢复,但细微的差别或许还是被发现了。

“可能是电压不稳吧,这里的线路一直有些老旧。”沙哑的声音不以为意地说道,“别管这些小事,检查一下核心区域的防护,确保‘源质容器’绝对安全。”

“是。”年轻的声音应道。

脚步声再次响起,朝着通道的更深处走去。

直到那脚步声和交谈声彻底消失在通道的拐角,沈青临才缓缓松开紧握着阮白釉的手,两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冷汗。

“他们提到了‘核心区域’和‘源质容器’。”沈青临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听他们的对话,那里似乎存放着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或许就是他们力量的源泉,也是我们此行的关键。”

阮白釉点了点头,心中的恐惧尚未完全消散,但一种强烈的探究欲和使命感却在升腾。她看向沈青临,眼神坚定:“我们必须去看看。”

“嗯。”沈青临的目光扫过那些散落在实验台上的图谱和笔记,“这些东西,还有威廉的名字,都指向一个巨大的阴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两人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从金属柜后走出,沿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潜行。通道曲折幽深,两侧排列着更多的金属柜和紧闭的房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福尔马林与不知名化学药剂混合的刺鼻气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如同腐败花朵般的甜腻幽香。

越往里走,仪器的嗡鸣声越发清晰,仿佛有某种巨大的机器在地下深处不知疲倦地运转着。墙壁上开始出现一些奇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又像是扭曲的血管,在惨白的光线下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终于,他们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门上没有任何把手或锁孔,只有中央位置镶嵌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圆形凹槽,凹槽内布满了细密的金色纹路,与之前在旗袍女尸肋骨上发现的凤凰火纹有几分相似,但更为复杂和诡异。

“看来,这里就是他们所说的‘核心区域’了。”沈青临仔细观察着金属门,眉头紧锁。

阮白釉注意到,门边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控制面板,上面闪烁着幽幽的红光,似乎需要某种特殊的权限才能开启。

“他们应该有类似身份卡之类的东西。”阮白釉猜测道。

就在这时,沈青临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废弃物堆放处。那里胡乱堆着一些用过的实验服、手套和一些损坏的玻璃器皿。他快步走过去,小心地翻找着。片刻之后,他拿起了一件揉成一团的白色实验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薄薄的卡片。卡片是黑色的,上面印着一个与门上凹槽纹路相似的银色徽记。

“希望这个能用。”沈青临拿着卡片走到门前,试探着将其插入控制面板的卡槽。

“滴——”一声轻响,控制面板上的红光变成了绿光。紧接着,厚重的金属门发出一阵低沉的摩擦声,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了门后的景象。

一股难以言喻的能量波动从门内弥漫而出,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阮白釉口袋里的“引路石”瞬间变得滚烫无比,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强烈的悸动让她几乎握不住。

门后的空间并不大,像是一个小型的密室。与外面实验室的冰冷杂乱不同,这里显得异常整洁,甚至带着几分神圣而诡异的氛围。房间的正中央,矗立着一个由不知名黑色晶石打造的祭台。祭台之上,悬浮着一个约莫人头大小的、散发着幽幽红光的透明晶体容器。

容器的形状像一颗跳动的心脏,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色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搏动着。在容器的内部,一团拳头大小的、宛如液态火焰般的光华正在缓缓流转、凝聚,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强大生命气息,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邪异。这光华的颜色,竟与骨瓷茶具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如出一辙,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邪异。这光华的颜色,竟与骨瓷茶具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如出一辙,只是更加浓稠、更加鲜活,仿佛是无数生命精华被强行凝聚在一起的产物。

“这……这是什么?”阮白釉失声低语,声音干涩而颤抖。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又伴随着一种本能的排斥。口袋里的“引路石”此刻已经不再是滚烫,而是仿佛与那个容器内的光华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共鸣,开始剧烈地跳动,发出微弱的光芒,像是在呼应,又像是在挣扎。

沈青临的眼神紧紧锁定在那个容器上,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震惊与了然。“这应该就是他们笔记中提到的‘生命之泉’,或者说是‘源质’。”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们所谓的‘生命力的萃取与转化’,很可能就是通过某种邪恶的手段,将生命力从活物或死者身上剥离出来,提纯,然后注入这个容器中。”

他看向阮白釉,眼神锐利:“这东西,很可能就是支撑整个‘永生织茧’计划的核心,也是骨瓷诅咒力量的源头之一。”

祭台周围的地面上,刻画着繁复而扭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献祭符文,又像是在地上绘制的人体器官图谱,血管、神经、骨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令人不安的整体。祭台的四角,各放置着一个雕刻着狰狞兽面的青铜香炉,炉内没有香火,只有一些干枯焦黑的残渣,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

整个密室弥漫着一股阴冷而压抑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阮白釉感到一阵眩晕,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容器中蕴含的恐怖能量,那是一种与正常生机完全不同的力量,充满了扭曲、掠夺和死亡的意味。

“他们研究灵魂碎片、宿命编织……难道是想用这些被剥离的生命力,去操控甚至重塑灵魂和命运?”阮白釉的思绪飞速运转,将日记、诅咒、实验室笔记以及眼前的一切联系起来,一个疯狂而邪恶的轮廓逐渐清晰。

“很有可能。”沈青临沉声应道,“威廉的名字出现在实验记录上,也许他不仅仅是骨瓷诅咒的开启者,他也曾是这个邪恶组织的研究对象,或者,是他们的实验者之一。”

这个猜想让阮白釉不寒而栗。如果威廉参与了这项研究,那么骨瓷诅咒的真相,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和黑暗。

就在他们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祭台上的容器时,通道入口处再次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脚步声没有丝毫掩饰,带着一种巡视者特有的从容和警觉。

是那两个男人回来了!

沈青临和阮白釉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没有时间躲藏了。密室空间狭小,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唯一的选择,就是迎敌。

两人迅速背靠背站立,沈青临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刀锋在惨白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阮白釉则握紧了口袋里的“引路石”,虽然不知道它在这场战斗中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此刻它却给了她一丝莫名的勇气。

金属门再次发出摩擦声,缓缓开启。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走在前面的是那个声音沙哑的男人。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工作服,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阴鸷而锐利的眼睛。他的手里握着一根电击棍,尖端闪烁着微弱的蓝色弧光,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紧随其后的是那个年轻的男人,他穿着同样的制服,脸上没有戴口罩,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颧骨很高,眼神中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他手里拿着一把类似镇定剂枪的仪器,枪口泛着金属光泽。

两人显然没想到密室里会有人,短暂的愣神之后,那双阴鸷的眼睛里立刻迸发出凶狠的光芒。

“入侵者!”沙哑的男人低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杀意。

年轻男人也反应过来,脸上病态的狂热瞬间转变为冰冷的敌意,他举起手中的仪器,枪口对准了沈青临和阮白釉。

“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年轻男人尖声叫道,声音带着一丝变调的兴奋。

沈青临没有废话,他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在对方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目标直指那个拿着电击棍的沙哑男人。狭小的密室空间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但同时也让沈青临的近身搏斗优势得以发挥。

沙哑男人显然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他反应极快,挥舞着电击棍迎向沈青临。电击棍与短刀在空中相撞,发出“噼啪”的电弧声,火花四溅。沈青临的短刀灵巧地避开电击,直取对方的手腕。

与此同时,年轻男人扣动了镇定剂枪的扳机。一枚飞镖带着细微的破空声射向阮白釉。

阮白釉早有准备,她侧身避开飞镖,同时将手中的“引路石”猛地甩向那个年轻男人。

“引路石”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轨迹,直直地砸向年轻男人的面门。年轻男人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反击,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就在他手掌接触到“引路石”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灼痛感从掌心传来,同时,“引路石”中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年轻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是触电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手中的镇定剂枪也掉落到地上。

这短暂的变故给了沈青临机会。他抓住沙哑男人因为同伴遇袭而分神的空隙,短刀一闪,划破了对方持电击棍的手臂。沙哑男人闷哼一声,手臂一麻,电击棍险些脱手。沈青临得势不饶人,欺身而上,一脚踹向对方的胸口。

沙哑男人被沈青临踹得后退几步,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他并未倒下,而是强忍着疼痛,再次挥舞起电击棍。

另一边,年轻男人被“引路石”发出的红光灼伤,虽然红光很快消散,但他捂着被灼伤的手掌,脸上带着惊恐和愤怒,恶狠狠地盯着阮白釉。他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镇定剂枪,弯腰想要去捡。

“别碰那个!”阮白釉厉声喝道,同时冲上前去,试图阻止他。

年轻男人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他没有去捡镇定剂枪,而是猛地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刀锋泛着幽冷的寒光,直刺向阮白釉的心脏。

危险!

阮白釉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凶狠,而且速度极快,她来不及完全避开,只来得及侧身。匕首擦着她的肋侧划过,撕裂了衣衫,也划破了皮肤,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袭来。

“阮白釉!”正在与沙哑男人缠斗的沈青临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怒吼一声,试图救援。

然而沙哑男人经验老到,死死地缠住沈青临,不让他脱身。

年轻男人一击得手,脸上露出狞笑,正要再次攻击。就在这时,阮白釉口袋里那个已经被她甩出去的“引路石”,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竟然又跳动着滚回了她的脚边。

“引路石”此刻散发着更加炽热的光芒,与密室中央祭台上的“源质容器”产生了更加强烈的共鸣。容器内的红色光华开始剧烈翻涌,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

阮白釉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引路石”涌入她的身体,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像是一种古老血脉的觉醒,又像是一种被压制的力量在咆哮。她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伤口处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她看向年轻男人,眼神中不再是恐惧,而是燃烧着愤怒和决绝。她知道,这块“引路石”与骨瓷诅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它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也是对抗眼前邪恶力量的武器。

年轻男人被阮白釉突然爆发出的气势所慑,动作微微一顿。就是这一瞬间的停顿,让阮白釉抓住了机会。她没有武器,但她有速度和决心。她猛地冲向年轻男人,不是攻击,而是撞击。

她用尽全身力气,肩膀狠狠地撞在年轻男人的胸口。年轻男人猝不及防,被撞得向后踉跄,撞在了祭台的边缘。

“砰!”

祭台似乎因为这股力量而震动了一下,中央悬浮的“源质容器”也随之晃动起来,容器内的红色光华翻涌得更加剧烈,散发出的能量波动也更加狂暴。

沙哑男人和沈青临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沈青临凭借着精湛的格斗技巧和短刀的锋利,将沙哑男人逼得连连后退,手臂和腿部都留下了刀伤。沙哑男人虽然受创,但依然顽强,电击棍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电流,试图麻痹沈青临。

“你以为凭你们两个人就能阻止我们吗?简直是痴心妄想!”沙哑男人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地吼道。

“邪不压正!”沈青临冷声回应,眼神坚定,没有一丝动摇。

阮白釉趁着年轻男人被撞开的机会,迅速冲向祭台。她知道,那个容器才是他们此行的真正目标。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个悬浮着的红色容器。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容器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斥力猛地将她弹开。她感觉到一股冰冷而充满恶意的能量,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止她靠近。

年轻男人捂着胸口站稳,看到阮白釉试图夺取容器,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被更加强烈的杀意取代。“想动‘源质’?做梦!”他怒吼一声,再次挥舞着匕首冲向阮白釉。

与此同时,沙哑男人也看到了阮白釉的举动,他知道“源质容器”的重要性,心急之下,竟然放弃了与沈青临缠斗,直接朝着祭台冲去,试图阻止阮白釉。

局面瞬间变得混乱而危险。阮白釉腹背受敌,而沈青临则要同时面对两个冲向祭台的敌人。

沈青临果断地改变策略,他不再恋战,而是如同一道黑影般冲向祭台,试图在两名敌人之前抵达并保护阮白釉。他的速度极快,几乎在沙哑男人和年轻男人冲到阮白釉身边的同时,他也赶到了。

“小心!”沈青临大吼一声,将阮白釉拉到自己身后,同时挥舞短刀,挡住了年轻男人刺来的匕首,又一脚踢向了沙哑男人。

金属碰撞声、匕首划破空气的锐响、电击棍的噼啪声以及三人的低吼声在狭小的密室中回荡,交织成一曲紧张而血腥的乐章。

阮白釉被沈青临护在身后,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和紧绷的肌肉,也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她知道自己不能只是被保护的对象,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低头看向脚边的“引路石”,它此刻散发的光芒已经不再是微弱的红光,而是变得如同火焰般炽烈,仿佛与她体内的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她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将“引路石”捡了起来。

入手处并非灼热,而是一种令人舒适的温润。一种奇特的能量波动从“引路石”传入她的掌心,沿着她的手臂,迅速流遍全身。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能看到周围空气中流动的无形能量。

她抬起头,看向祭台上的“源质容器”。在她的眼中,那个容器不再只是一个发光的物体,而是一个充斥着混乱、扭曲、哀嚎和无数破碎影像的漩涡。那是被强行剥离的生命、被撕碎的灵魂、被扭曲的命运……一种巨大的悲哀和愤怒在她心中涌起。

也许,“引路石”不仅仅是寻找诅咒源头的道具,它本身就与诅咒的力量息息相关,甚至能够与之抗衡。

她咬紧牙关,将“引路石”紧紧握在手中,然后,她再次走向祭台。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畏惧。

“站住!”年轻男人看到她的动作,惊恐地大叫。

沙哑男人也顾不上沈青临的攻击,急忙转身阻止。

然而,这一次,当阮白釉的手再次伸向“源质容器”时,那股强大的斥力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弱的吸引力。

“引路石”在她的掌心跳动得更加剧烈,与容器内的红色光华产生了更加强烈的共鸣。容器表面的血色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开始缓缓蠕动。

沈青临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立刻明白,阮白釉手中的“引路石”是关键!他加紧攻势,将沙哑男人和年轻男人死死地挡在祭台之外,为阮白釉争取时间。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将“引路石”贴在了“源质容器”的表面。

“引路石”与容器接触的瞬间,一股耀眼的红光猛地爆发出来,将整个密室照得一片通红。容器内的红色光华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疯狂地朝着“引路石”涌去。

“不!住手!”沙哑男人和年轻男人同时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他们拼命地想要冲过来,但沈青临如同铁闸一般,死死地拦住了他们。

“源质容器”开始剧烈地震动,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嗡鸣声。容器表面的血色纹路迅速黯淡下去,容器内的红色光华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阮白釉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容器涌入“引路石”,再从“引路石”涌入她的身体。那是一种复杂而庞大的信息流,包含了无数破碎的画面、扭曲的记忆、以及令人窒息的绝望和痛苦。她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要被这股洪流撕裂。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和冲击,死死地握住“引路石”,不让它脱离容器。她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一旦松手,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随着红色光华的不断涌入,“引路石”的光芒越来越盛,而“源质容器”则越来越暗淡。最终,当最后一丝红色光华被吸入“引路石”后,“源质容器”彻底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透明晶体,从祭台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化作无数晶莹的碎片。

容器破碎的瞬间,整个密室仿佛失去了某种支撑,仪器嗡鸣声骤然停止,墙壁上的符文光芒也随之熄灭。空气中弥漫的邪恶气息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神宁静的平和感。

沙哑男人和年轻男人看到“源质容器”破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和绝望的神情。他们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斗志,颓然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

沈青临也松了一口气,他看向阮白釉,眼中充满了关切。

阮白釉晃了晃身体,感到一阵虚脱。她低头看向手中的“引路石”,它此刻的光芒已经收敛,恢复了原本古朴的模样,只是颜色变得更加深邃,仿佛将所有的红色光华都内敛其中。

她知道,他们成功了。他们摧毁了“源质容器”,夺取了骨瓷诅咒的核心力量。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密室的墙壁上,那些原本黯淡下去的符文,竟然又开始闪烁起微弱的光芒。紧接着,一股更加强大、更加阴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伴随着一阵低沉而愤怒的咆哮声。

“胆敢……亵渎吾之力量!”

一个充满威严又带着无尽怒意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震得他们头晕目眩。

沈青临和阮白釉脸色骤变。他们知道,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主人”,终于被惊动了。

他们夺取了宝物,却也引来了更强大的敌人。这场战斗,还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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