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和太子容翊齐齐看向了镇国公谢变。
容想想心说:让你们认为我会编故事,那我就给你们演绎个淋漓尽致。
于是,容想想嗷嗷叫着往万垐身上爬,抱着万垐的脖子不撒手,喊道:“有鬼,万垐,救我!好吓人,身上都是血,啊……她在看我,她让我给她报仇,不关我得事啊……”
喊着,喊着,容想想两眼一翻,假作晕倒在万垐的怀里。
万垐顿时惊了,抱着容想想喊道:“九公主殿下,别吓唬卑职啊……”
皇帝和太子容翊见之,也惊了,真以为容想想见到鬼,被吓晕了。
皇帝猛地站起身,大喊一声,“郑经,快传御医!让御医院的御医都速速过来给九公主殿下看诊!”
太子容翊健步冲到万垐身前道:“快将九皇妹放在后殿的软榻上。”
镇国公谢变本就胆小如鼠,他也以为容想想真见到鬼了,大半天能看见有鬼在他肩上,那得死的多冤,是何等厉害的女鬼。
回忆起被府中那名丫鬟被他夫人慕容雨打死的场景,谢变做贼心虚,两眼一翻,真真被吓晕了。
皇帝路过镇国公谢变身旁时,埋怨道:“每次你来朕的书房,一准没好事。”
随即,皇帝很不客气地令道:“来人,将镇国公送回府!”
荣伯爵见之,跪着倒退出了御书房,但是他没走,而是跪在御书房门口。
皇帝和太子容翊跟在抱着容想想的万垐身后,去了后殿。
不多时,御医院的所有御医快步而来,纷纷为容想想看诊。
可是所有的御医为容想想诊过脉,脉象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唯有一点,就是稍微有些个肾阴虚,好生休息几日,便可。
于是,所有御医齐齐看向御医院的院长裴梓行。
裴梓行捋着胡须问太子容翊道:“不知九公主殿下为何会晕倒?”
太子容翊答道:“九皇妹说看见镇国公肩上出现个女鬼,就吓晕了。”
裴梓行:【找到九公主殿下装晕的原因,那就好办了。】
于是,裴梓行颔首道:“那就是了,九公主殿下的脉象是受了惊吓,肾阴血紊乱,导致晕厥!微臣这就为九公主殿下开药方,喝上三天便可痊愈。”
【开些滋阴补肾的药,正好可以把九公主殿下的肾阴虚调理一下。】
听到裴梓行的心声,容想想心说:看来这两天和万垐玩得有点勤快,纵欲过度了,难怪有些个腰酸。
太子容翊闻言,立刻为裴梓行取来笔墨纸砚。
皇帝有些不放心地道:“裴爱卿,九公主自幼胆小,方才受惊,当真无碍吗?”
裴梓行拿着毛笔的手一顿。
【若是说九公主殿下无碍,以圣上的多疑,必定会知道九公主殿下装晕,那我岂非会得罪九公主殿下?
若是按照正常被吓晕的病患施针,只怕一针下去,九公主殿下就得疼得大叫,也会露馅。】
微微思忖了片刻,裴梓行答道:“回禀圣上,微臣原本开完药方,要说此事的。
九公主殿下受惊晕厥,服下微臣的药,至少需要两三个时辰方能苏醒过来,待九公主殿下醒后,微臣为九公主殿下诊了脉象,再施针,效果会更好些。”
其他的御医一个个垂着首,在心里吐槽裴梓行。
【九公主殿下的脉象压根就没有受惊之象,无非就是有些个肾阴虚,亏你还是院长。】
【裴院长,你还真会鬼扯,说得跟真的一样。】
……
皇帝却很信任裴梓行的医术,颔首道:“既如此,那朕便将九公主的身子交给你来医治,万不可留下任何病根才是!”
开完药方的裴梓行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圣上信得过微臣,微臣自当用尽毕生所学,还九公主殿下一个健康之躯。”
装晕的容想想:???这怎么说得她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皇帝安心点头道:“有裴爱卿作保,朕就放心了。”
太子容翊在旁道:“孤这就去寻人去煎药!”
御医院的所有御医在心里,把裴梓行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却一个个睁着双眼,看裴梓行满眼崇拜之色。
裴梓行没有将药方交给太子容翊,而是道:“这药不同别的药,煎熬要分好几次,让九公主殿下在圣上的御书房,怕是要耽搁圣上批阅奏折。
不如太子殿下寻个春凳,命人遮了秋风,送九公主殿下回荣华宫,微臣在荣华宫为九公主殿下亲自煎药,待九公主殿下醒来,微臣还需再给九公主殿下诊脉!”
“也好也好!”太子容翊赞同道。
不多时,跪在御书房门口的荣伯爵便见到了这一生没见过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