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湿了后背,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刚刚那被判死刑的梦境太过真实,冰冷的铁笼、肃穆的法庭,每一幕都如刀刻般印在脑海。
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让我逐渐镇定下来,原来一切都是梦。我摸向床边,毛哥依旧没回来。
我靠在床头,思绪飘远。梦里的绝望和现实的孤寂交织在一起。
我摸向床边,毛哥依旧没回来。就在这时,梦境里的恐惧和绝望还残留在心头,让我对未来充满了担忧。如果我继续这样跟着毛哥混,可能这就是以后的结果。这个梦仿佛是上天给我的警示。我想起了刘千凌,想起了姐妹们,还有曾经那个善良的自己。我决定不再盲目听从毛哥的安排,我要摆脱这一切。
可我现在双目失明,连打电话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自救了。
过了许久,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便问道:
“毛哥,你终于回来了,现在几点了。”
“你管几点了,睡得死猪一样,我回来半天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这并不是毛哥的声音。我瞬间紧张起来,警惕地问:
“你是谁,毛哥呢?”
那人冷笑一声:
“毛哥?他已经自身难保了。你就乖乖等着和他一样的下场吧。”
我心中一惊,难道是毛哥得罪了什么人,连累到我了?我强装镇定地说:
“我不过是个双目失明的可怜人,对周遭的一切一无所知,求求你放了我吧。”
然而,那人却对我的哀求置若罔闻,如饿狼般朝我步步紧逼,我清晰地感受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
就在他即将触及我的一刹那,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嘈杂声,紧接着,门如被狂风肆虐般猛地撞开。
只闻那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如断了线的木偶般颓然倒地。我惶恐至极,失声喊道:
“是谁?”
随后,耳畔传来手机 AI 那仿佛天籁般的声音:
“别怕,我是小燕子。”
我心中稍安,感激涕零地说道:
“谢谢你,小燕子。”
我继续追问: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毛哥怎么还没回来。”
小燕子却不再回应我,如一阵疾风般匆匆离去。
我在焦躁不安中苦苦等待着毛哥的归来,或者在黑暗中摸索着手机,妄图找到报警求救的方法。
可惜,我一无所获,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我始终未能寻觅到手机的踪迹。
许久之后,毛哥终于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木木,不能待在这里了,我带你速速离去。”
我赶忙问道: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毛哥面色凝重,沉声道: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们赶快走。”
我心中满是疑惑,但也只能听从毛哥的安排。毛哥拉着我匆匆下了楼,塞进了车里。车子发动,一路疾驰。我忍不住又问:
“毛哥,到底怎么回事?刚刚那个人是谁?”
毛哥沉默了一会儿,说:
“是我以前得罪的人,他们找过来报复了。”
我心里一紧,追问: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毛哥说: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
车窗外,狂风呼啸,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在咆哮。那风声,时而尖锐刺耳,时而低沉呜咽,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毛哥的咒骂声也随之响起:
“该死的!居然被他们给追上了!”
我心头一紧,车窗外传来的阵阵脚步声和叫嚷声,仿佛是死亡的催命符,恐惧如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就在我感到绝望,以为已经无路可逃的时候,毛哥猛地打开车门,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地拉着我冲了出去。
我们在黑暗中狂奔,身后的追逐声如同恶魔的咆哮,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我们吞噬。我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我不敢停下,因为我知道一旦停下,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毛哥终于带着我冲进了一个废弃的工厂。这里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我们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毛哥喘着粗气,对我说:
“先在这里躲一躲,等他们走了我们再想办法。”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着毛哥的衣角,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
然而,毛哥却突然抱怨道:
“都怪你走得这么慢,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被他们追上!”
我心中的恐惧顿时被愤怒所取代,我反驳道:“我也不想啊!我要是能看到,肯定跑得比你快!”
我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我感觉我们被紧紧的包围住了。我抓住毛哥的手说道:
“我们怎么办。”
毛哥镇定地安慰我说:
“别慌,我有办法。”
然而,他那有些发颤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毛哥毫无征兆地用力推了我一把,同时扯开嗓子大喊:“你们抓我,放了她!”
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做,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像雕塑一样僵立在原地,瞪大了眼睛,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我依然满脸惊愕地看着他。
那些人似乎对毛哥的举动有些意外,他们停下了脚步,一时间,整个厂房里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过了一会儿,一个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
“行,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这女的我们可以放了。”
然后,他缓缓地说:“木木,你快走吧,回到你的生活中去。”
我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楚,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让我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但我也清楚地知道,这可能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了。于是,我咬了咬牙,强忍着泪水,转身摸索着朝厂房的深处跑去。
我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前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我能感觉到周围有一些模糊的人影在晃动,于是我扯开嗓子大喊:“我是个瞎子,谁帮我打电话报警送我回家。”
我的喊声在这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着,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女生的声音回应道:“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