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只见一个身影飞转入病房,以剑柄重击卓东来的脖颈,卓东来应声趴倒在地上。
那身影自然是鹿晓。
她一听慕白的传话,二话不说召出墨剑,带上慕白便御剑而来。
她找到病房,听到病房内传来打斗声,脸色一凛,立马召出飞剑走进去。
见卓东来倒下了,苗族姑娘赶紧跑来收起小白蛇,还拍了拍蛇头,以示安慰。
并且向鹿晓点了点头,以示感谢,便又乖乖的站到慕青身后。
众人把卓东来抬上病床,鹿晓查看了他背上的金针,眉头越皱越紧。
她在灵识里询问小塔,如何去除金针。
小塔说道:“主人,去除金针不难,但是难在这七根金针必须同一时间一起拔掉,只要任何一根晚一点,那根金针就会顺着经脉进入体内,直接刺穿心脏。”
这一招真是阴毒,按照正常思维,拔出这七根金针必须有七人,但是七人即便再同步,也极难做到一模一样的时间同时拔除。
不过这事对于鹿晓倒是不难,她用玄仙诀同时收取物资的事没少干,拔七根针自是信手拈来。
“那拔除金针后就可以了吗?”
“嗯,让旁边那个光灵根小子净化下黑气就可以了。”
得到小塔确定的答复后,鹿晓马上运起玄仙诀,以灵识包裹住七根金针,“嗖”一下把七根金针同时拔出。
当七根金针被拔出的那一刹那,猛地朝着鹿晓面门扑来。
谁知鹿晓早感觉这金针诡异,从她看到金针那一刻起,总觉得这是一个陷阱。
小塔虽然说金针难以拔除,但对于灵识运用娴熟的修士,同时拔除金针并非难事,所以说施针莫不是希望有修士来拔除金针,既如此,这金针必然有古怪。
所以当金针扑来时,她随手掏出一个金笼罩。“咔嚓”把七根金针全都罩罩子里了。
那七根金针进入罩子后,开始是一阵乱撞,撞得罩子叮里哐啷的响,但渐渐的,金针似乎如断了线似的,一根根都掉落在罩子底部。只有金针上的那股黑气还丝丝飘着。
鹿晓把罩子收入洞府,然后吩咐慕白:“快,用你的功法给他净化下。”
慕白立刻运转功法,给卓东来不断刷着净化术,直到卓东来身上的黑青全数褪去,悠悠转醒,才收手。
卓东来睁开眼睛,看到慕青的那一刻,向来铁骨铮铮的汉子,也瞬间红了眼眶。
慕家三兄弟见状,更着急了,忙问道:“卓哥你感觉好点了吧?北部军区出什么事了?我父亲还好吧?”
卓东来闭了闭眼,努力把眼泪藏回去,哑着嗓子说道:“慕上将在我来时,还是安全的。”
“小卓,北部军区到底出什么事了?”一句问句从病房门口传来,门口赫然站着的是扶着元老的萧灏舟,他们身后还站着玄黄老人、慕黑。
原来慕黑赶去时,萧灏舟正陪着元老到玄黄老人那检查身体。
元老毕竟年纪大了,虽然有洗髓液增强体质,但是多年为国操劳早就让他的身体亏空许久。末世初期,一切都需要他去主持大局,所以他一个七旬老人就靠着意志坚持着。
自从防御阵法开启后,天启城里也步入正轨了,他身体的透支后果便日渐显现。
前段时间玄黄老人被鹿晓他们带着去东部军区改善他们的医疗水平了,好不容易回来了,萧灏舟知道元老身体情况,立刻带着元老去玄黄老人那把脉。
玄黄老人正给元老开好药,慕黑带着消息赶到。
元老一听北部军区出事了,当下也说要来看看。
见到元老来了,卓东来想要撑起身子,但是无奈失血过多,气血还是不足,所以体力一时还没那么快恢复,一时人还起不来。
萧灏舟赶紧上前扶住,把病床摇起一点。
慕青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病床旁,请元老坐下。
卓东来便慢慢开始说着北部军区的情况:
其实末世初期,北部军区的情况还是不错的。不像萧上将在中部军区还和田司令和岳上将打着机锋,有储物袋和洗髓丹也不敢用,只能把手下亲信派出去,直到避难所改名天启城后,才把他们都召回。
北部军区在慕上将的管理,本身就是铁板一块,而且萧上将这里不断有消息传递给慕上将。也让慕上将许多事情上,比如黑袍人,有了防范。
所以末世前期北部军区可以说是物资积攒最多,异能者觉醒最多的一个军区。
既然军区有能力,所以北部军区避难所由于占地面积大,土地宽广,凡是来投奔的难民,避难所全都收纳了。
难民一多,管理的难度就开始增大。
军区派了大量的士兵维持难民的秩序,但总有难民在背后挑事。
他们也杀过几个挑事的人,但是无奈每日进入避难所的人太多,刚杀掉几个,又新进来几个。
后来不得不限制难民的进入,这就更激起了不能进入避难所的难民的不满。
为此在避难所门口爆发了多次军民冲突,有些有异能的民众甚至要抱团冲击避难所的大门,抢夺士兵们的武器。
幸好部队里异能者数量多,才挡住了他们的冲击。但也为此,牺牲了不少的士兵。
后来寒季来到,天气越来越冷,北方军区避难所虽然占地广,但是周围的植物也少,取暖的木头没几天就被捡完砍完。
士兵们不得不去更远的地方砍木柴,供应避难所的取暖。
但如此还是捉襟见肘,这时慕上将想到了避难所不远处的后山有煤矿,于是就派部队去挖煤。
谁知那些难民知道了这个消息纷纷去抢夺煤矿,为了护住煤矿,双方又是一番厮杀。
最终煤矿护住了,但士兵又牺牲了不少。也因此大比他们也没有时间赶来。
本以煤矿的存储量,也够避难所撑一段时间了。
但谁知那些难民中又爆发异动,他们出城查看,便发觉那些难民一个个眼底黑青,浑身布满青黑的斑纹,见人就咬,完全失去理智。他们的指甲也变得又黑又长,尖利如同刺刀。除非砍去脖子才会彻底被杀死,否则就会不知疼痛,也永无疲倦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