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的观礼台上,碎石与魔气尚未散尽,突然响起孩童的啼哭。一名襁褓中的婴儿从破碎的云层中坠落,襁褓外缠绕着与天光剑如出一辙的符文锁链。苏瑶疾步上前,软鞭卷住襁褓轻轻落地:“这孩子...身上有墟渊残留的气息!”
崆峒派长老拂尘一扫,金光荡开魔气:“海皇封印墟渊之眼时,竟还遗落了这样的变数?”他话音未落,婴儿突然睁开赤红瞳孔,襁褓锁链化作无数光蛇,缠住最近的武当弟子。
金成浩龙渊湛泸剑指地面,星辰光辉在众人脚下形成结界:“小心!这些锁链会吸收生命力!”剑光掠过,光蛇却在接触瞬间分裂增殖。白无咎断剑残片迸发青光,剑势却如泥牛入海:“不对!这根本不是单纯的魔气,倒像是...”
“像是被篡改的海皇血脉之力。”神秘人残留的虚影突然在锁链中浮现,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金成浩,你以为封印墟渊之眼就万事大吉?海皇血脉的诅咒,早在千年前就种下了新的种子。”虚影化作黑雾钻入婴儿眉心,孩子的啼哭瞬间化作刺耳的尖啸。
铁扇门护法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烙印:“我在掌门手记里见过这个印记!当年海皇为防止墟渊之力彻底消散,将一部分本源...”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烙印化作血色藤蔓,缠住脖颈。
金成浩剑刃抵住婴儿襁褓,却在触及的刹那感受到熟悉的脉动:“等等!这孩子的心跳,与龙渊湛泸的剑鸣产生了共鸣!”他收回剑气,符文锁链竟主动松开众人,盘绕在婴儿周身形成光茧。
苏瑶展开星图,珠光与光茧产生共鸣:“星象显示,这孩子是海皇血脉的...调和者?就像天平两端的砝码,既能唤醒墟渊,也能...”她的话被突然闯入的白发老者打断。
老者手持青铜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把孩子交给我!他是开启‘归墟之钥’的关键!”他周身散发的气息竟与龙渊湛泸的星辰之力同源。白无咎断剑横在婴儿身前:“阁下何人?为何知晓归墟秘辛?”
“我乃海皇座下星官,奉命守护千年之秘。”老者罗盘拍出,天地间突然降下星辉锁链,“当年海皇将墟渊之力一分为三——一部分封印在佩剑,一部分注入血脉,还有一部分...”他的目光落在婴儿光茧上,“藏在命运的裂隙中。”
华山新任掌门惊鸿剑出鞘:“既是海皇座下,为何现在才现身?”老者苦笑一声,罗盘映出破碎的星图:“三百年前,归墟星阵遭黑袍人篡改,我被困在时空乱流中。如今墟渊之眼虽封,但其本源已渗入武林各处。”
金成浩感受到龙渊湛泸的震颤,剑身上浮现出陌生纹路:“你的意思是,这孩子能净化墟渊残留?”老者点头,罗盘指向西北:“归墟深处有座‘星陨台’,若以海皇四剑为引,或许...”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裂开深渊,无数魔手从中伸出。婴儿光茧炸裂,化作漫天星辉没入众人经脉。金成浩感觉体内星辰之力与魔气剧烈冲突,龙渊湛泸不受控制地飞向深渊。
“不好!是墟渊怨念!”老者罗盘崩裂,青铜碎片化作盾牌,“当年海皇斩杀的墟渊分身残魂,正在吞噬武林的生机!”崆峒派长老祭出崆峒印,符文却在接触魔气瞬间被染成黑色。
苏瑶突然抓住金成浩手腕:“用孩子留下的星辉!星图显示,这是唯一能中和墟渊之力的纯净本源!”金成浩咬牙运转内力,发现经脉中的星辉竟自动形成循环,将魔气转化为星光。
“原来如此!”白无咎断剑引动天雷,“海皇血脉的真正秘密,是让守护与毁灭在人体内达成平衡!”他挥剑劈向深渊,雷电裹挟着星辉灌入其中。金成浩龙渊湛泸紧随其后,剑身上新纹路化作光柱,与天雷交织成网。
深渊中传来怒吼,黑袍人扭曲的虚影从中浮现:“金成浩!就算你封印墟渊之眼,只要武林中还有欲望,我就...”他的话被老者甩出的青铜残片打断。残片化作锁链缠住虚影,老者周身泛起金色纹路:“该结束了!我以星官之名,引动归墟星阵!”
天地间响起古老的吟唱,无数星辰之力从天而降。金成浩的龙渊湛泸、白无咎的断剑、老者的青铜残片,以及突然出现的两柄海皇佩剑残片——“幽冥”与“天光”的碎片——自动组成剑阵。剑阵光芒笼罩深渊,黑袍人虚影发出凄厉惨叫,被彻底净化。
危机过后,婴儿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瞳孔已恢复清澈。老者抱起孩子,罗盘碎片重新拼凑:“他将是新一任星官,也是海皇血脉的最终解。”他望向金成浩,“而你,要守护的不仅是武林,更是天道平衡的火种。”
金成浩将龙渊湛泸插入地面,光芒扩散形成新的结界:“从今天起,海皇四剑将化作四象守护阵。但守护之道...”他看向各大门派掌门,“需要我们共同领悟。”
苏瑶抚摸着海皇之珠残片,突然轻笑:“你们说,海皇留下的这些谜题,会不会是故意让我们在破解中成长?”白无咎望着天空中永恒的星阵,断剑残片终于与龙渊湛泸完全融合:“或许真正的答案,从来不在剑中,而在人心的选择。”
海风掠过观礼台,带着新生的气息。远处,归墟海面泛起平静的涟漪,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但金成浩知道,守护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只要有欲望存在,就会有新的挑战,而龙渊湛泸的剑鸣,将永远响彻在正义的路上。
武林大会结束后的第七日,各大门派收到神秘玉简。玉简中浮现出海皇虚影:“当星辰逆行,四剑共鸣,真正的墟渊考验才会降临...记住,毁灭与守护,不过是同一片月光的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