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猴子便说要宋黎陪他一晚上,这件事情就算了,要不然就让整个大队知道。
原主为了保持自己的声誉,答应了他的要求。
第二天约宋黎在树林里,跟她说是最后一次,过后自己就会放过她。
实则,那天晚上原主一直在宿舍里,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堆人围在树林河边…
赖猴子死了,宋黎也死了,村里的赤脚大夫说宋黎死的时候已经有孩子了。
原主愣在了原地,但为了不让自己和宋黎的关系被发现,很快恢复了平静。
村里传出宋黎和赖猴子之间的不正常关系,死是因为不俭点没结婚就乱搞怀孕了,大晚上在河边肯定是自己掉下去的。
没了宋黎的原主又开始了饥饿,没办法只能下地。
可是干的根本不够吃,其他知青也不愿意分给他。
干不了活,他想找村里姑娘养自己,那些姑娘的爹娘也看不上他。
这时,村里的一个寡妇主动约他,年轻人不禁诱惑就和寡妇乱搞起来。
一直到高考恢复,原主有了希望,准备参加高考回城。
然而下乡这两年啥都没干,一直和寡妇厮混。
不出所料的高考落榜,回城无望。
郁闷的原主大白天来到寡妇家,本来是想求个安慰。
结果撞到寡妇和村里的一个老光棍在一起,两个人打了起来。
村里人也都围观了过来,这时的寡妇已经从原主这里拿了不少钱,原主父母每个月寄的十块钱都在她那里。
寡妇为了让自己的名声不被毁,早都和老光棍商量好了,说是原主强迫她,老光棍来救自己。
村里人结合他的好吃懒做的事迹,加上一直看不起村里人,大家早都不高兴他。
一下子被村里人指指点点,送到局里喝茶了。
进局子就算了,那天去医院检查,查出了已经被寡妇染上了病。
原主就在局里带着愤恨和后悔嘎了。
…………
回忆完记忆睁开眼已经天黑了,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今天是我们的女同志做饭,我们男同志先去冲澡了。”李庆大声朝着其他几个知青说,然后向三个女同志打了声招呼。
宋黎趁着其他人不在,来到男生住所,推开门就看见人躺在床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今天要去上工,你为什么又没去?”
谢宴当然知道她在生气,翻了一个身,虚弱开口解释:“我这身子骨实在是撑不住,昨天夜里就开始发烧,今天根本起不来。”
听了这话,宋黎眉头紧皱,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额头。
果然滚烫的,确定不是撒谎,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去让村里的赤脚大夫过来。”
“宋知青,你要去哪里?”李庆冲完澡看着往外走的宋黎喊了一声。
“谢知青发烧了,我去请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给他看看。”
李庆听到谢宴发烧了连忙走过来,虽然谢宴一直给大家拖后腿,但毕竟自己是知青里最大的,也是知青里的队长。
“我跟你一起去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宋黎点点头,两人便匆匆往赤脚大夫家赶去。
村里的赤脚大夫来到了知青所,仔细地给谢宴把了脉,开了几副药,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李庆给了他五分钱,便开始忙着煎药。
……
“谢知青真病了?昨晚不还是好好的。”
外面的知青做好饭,正坐在院子里准备分饭,粮食本来就少。
一锅白米稀饭米都没有多少,本来上工多的肯定就吃稠一点。
突然李庆从白米稀饭里往底下舀了一勺子稠的,说是给谢宴吃。
又从桌子上拿一个大块的红薯,一起送过去,顿时引起一桌子人不满。
“指不定是装的,之前不是在田里还装晕吗。”
李庆听到这话,脸色一沉,“都少说两句!人一辈子生病是难免的,赤脚大夫已经看过了,咱们能帮衬就帮衬点。”
这边知青们虽然不满,但也只能继续分着稀薄的稀饭。
……
谢宴接过送来的饭食,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李哥,多谢您了。”
李庆摆摆手,“好好养病,争取早点好起来。”
可能是饿久了,之前喝的那点儿麦乳精早就被消化完了。
普通的稀饭和红薯,几分钟就吃完了。
嗯,其实肚子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空隙。
吃完后,谢宴把碗递给他,又从身上掏出两毛钱给他。
“这是刚的药钱,多的就当我交的粮食费,我工分没你们多,吃这么多怕别人说。”
李庆望着递来的两毛钱,整个人一愣。
在知青宿舍相处快一年,这个人向来只占便宜,从不见他往外掏东西。
本还打算等他病好,把那五分钱要回来,没想到居然主动拿出钱。
李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没事,你生病了,大家都认识这么久,多吃一点不会说什么,而且这钱太多了。”
看他不收,谢宴必须坚持让他收下,因为……有没有可能人家只是虚假的推辞。
“我知道大家对我有意见,而且都上了一天工,粮食就当我买大家的。”
……
“李哥,谢知青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能下田?你也听到今天马队长说的,今年不会再给咱们知青多的粮食了。”看着李庆出来,齐洋首先不满的开口。
一旁的女知青施丽也不满的说着:“咱们知青院都要揭不开锅了,还得养着他。刚刚那锅稀饭都没吃饱,光喝汤了。”
“好了,刚刚谢知青给了我两毛钱,刨去药钱的 五 分钱,还剩一毛五分钱就当是他买粮食了。等会虎子跟我去王婶子家,用这钱换点棒子面。”李庆提高了音量,压下他们的抱怨。
虎子连忙应声道:“好嘞,李哥,咱这就去。”
听到谢宴掏钱了,大家伙才消气了一点,然后各忙各的。
宋黎听到谢宴主动给李庆钱了,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知青院的人早都对他不满了,再这样白吃白喝下去迟早得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