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孙霖的详细叙述,小阎王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下意识地摸索起下巴来,嘴里喃喃说道:“照你这么说,情绪病毒真的是靠梦境传播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别用疑问句了,这肯定是的。”孙霖一脸得意,胸脯都不自觉地挺了起来,仿佛已经解开了世界上最难的谜题。
她不仅如此,心里还在美滋滋地盘算着小阎王该给她发多少奖金,毕竟自己可是立了大功。
接着又补充道:“而且就连周公都让提防着风铃的那个梦,这还不够明显吗?”
“你说什么?周公?”小阎王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吃了一惊,脸上满是诧异之色,“你在哪里遇到的周公?他已经失踪了几十年了,‘吃枣药丸’一直在派人找他,却毫无音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疑惑,紧紧盯着孙霖,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答案。
孙霖见小阎王如此反应,意识到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复杂。
她赶忙一把将孙翔拉了过来,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我表弟做梦梦见的,你问他。”
说着,用力推了推孙翔。
孙翔原本还在好奇地打量着纸箱子,听到孙霖的话,这才看向眼前的小阎王。
他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矮小的小阎王,心里不禁有些不屑,嘴上没把门地说道:“这小屁孩长得真可爱,跟个大脑袋蚂蚁似的。”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多么得罪人。
闻言,孙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向孙翔,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说出这种话,大声呵斥道:“你说谁大脑袋蚂蚁呢?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是小阎王!”
孙霖心里又气又急,生怕小阎王一怒之下对孙翔不利,到时候别把自己也给连带了。
小阎王原本脸上还挂着一丝微笑,想要和孙翔友好交流,听到这话,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伸在半空中想要和孙翔握手的手,此刻气得不停颤抖着。他强忍着怒火,在心里暗自说道:“淡定,淡定,要不是为了找到周公的下落,我一定要先把他变成大脑袋蚂蚁,竟敢如此羞辱我!”
小阎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毕竟找到周公才是当务之急。
孙翔听到孙霖的呵斥,整个人愣了一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小屁孩,身份地位居然如此之高。
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孙翔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甩锅给孙霖,慌张地说道:“这不怪我呀,是我表姐教我这么说的。她之前就和我说,见到您这样的……就该这么打招呼。”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小阎王的脸色,希望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孙霖听孙翔这么一说,气得七窍生烟。
她怒目圆睁,二话不说,抄起沙发上挠痒痒的老头乐,就要朝着孙翔打去。
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自己口无遮拦,居然还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等下再打,先把正事谈完。”小阎王见势不妙,赶忙出声制止孙霖。
他深知此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找到周公以及解决情绪病毒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孙霖听到小阎王的话,强忍着怒火,把老头乐狠狠扔回沙发上,双手抱胸,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孙翔,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孙翔被孙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就是……就是之前我做梦,梦到一个自称是周姬旦的人,他说我前前前世是伯邑考。您也知道,伯邑考那可是西岐第一美男呐,我一开始也不信。但昨天又梦到他了,这次他特别严肃地说,如果我梦到风铃的声音,千万不要去寻找声音的来源,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把耳朵堵住。”
听完了孙翔的话,小阎王微微眯起眼睛,开始上下打量起孙翔来。
片刻后,他忍不住说了与孙霖之前说过的同样的话,“你前前前世是伯邑考?人家伯邑考是西岐第一美男,你少来碰瓷。”
这次轮到孙翔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一脸委屈地说道:“真的,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是梦里那个自称周姬旦的人说的呀。”
小阎王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算了,看在你提供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份上,那我就饶了你。至于你表姐饶不饶你,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说完,他转身钻回到了纸箱子里面。
“不是,小阎王,你得救我呀,我表姐非得打死我不可。”孙翔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冲上去把纸箱子打开。
然而,纸箱子里面空空如也,小阎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翔看着空荡荡的纸箱子,一脸绝望,仿佛看到了孙霖那愤怒的拳头即将落在自己身上。
孙翔转过身看着孙霖,“嘿嘿嘿,表姐,那个我,不是故意要甩锅给你的,我就一时糊涂,一时着急。”
孙霖拿起老头乐,一步一步的朝着孙翔逼近。
孙翔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只好抬头准备抵挡要朝自己招呼而来的老头乐。
孙霖走到孙翔的面前,将老头乐塞到背上挠了挠,害怕小阎王又通过纸箱子听到他们的谈话,于是压低了声音,“你是不是傻,哪有当着别人的面吐槽的?虽然你吐槽得很形象,深得我心。”
孙翔疑惑的将挡着的手移开,“表姐,你没生我气?”
“我没生气,都是演给小阎王看的,你快大声的嚎几句,让小阎王以为我在收拾你。”
孙翔狡黠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哎呀,表姐,别打了,别打了,你快要把我打死了。”
“对,就这样,再多嚎一会儿。”孙霖满意的转过身,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欣赏着孙翔的独角戏。
陆城看着孙霖的死样子,也清了清嗓子,“咳咳,你正事谈完了,也该说说我们俩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