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崇听闻此言,不怒而威,他一挺胸膛,语气带着几分悲壮,对秦越道:“秦兄放心,我等定会为你讨还公道,捣毁这藏污纳垢之地!”
廖然惠却冷哼一声,对林军崇恶言道:“说得轻巧!你可知幽冥教与影卫是何等角色?”她虽也痛恨反派,却不愿众人盲目送死,心中暗道:“此人虽是好意,却也鲁莽,关键节点之上,须得谨慎。”
廖然惠转向秦越,语气稍缓,带着几分惶恐问道:“秦公子,你可知他们在此秘会,所为何事?可有具体计划?”
林军崇被廖然惠一顿抢白,有些言不由衷地喏喏道:“我……我自然知道。”周遭的阴森氛围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冉灿灿此刻却模仿着李霄平日里分析案情时的语调,缓缓开口,情感由最初的凝重转向一丝不易察察的兴奋:“若秦兄所言属实,此地缝既是幽冥教据点,亦是影卫的联络之处,那便意味着,此地可能藏有他们结盟的关键信物,或是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凭证。”
冉灿灿随即又换上温和的称谓,对秦越含情脉脉地说道:“秦兄,你受苦了。”他眉头微蹙,仿佛对秦越的遭遇感同身受,眼中却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众人被冉灿灿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害羞扭捏,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竹菲柔的情感在担忧与希望之间剧烈波动,眼神复杂地看着冉灿灿。
竹菲柔细致辨别着秦越的神色与衣着上的痕迹,确认其所言非虚,她语气一转,不再似先前那般柔弱,反而带着几分决断:“若真能在此地找到他们结盟的证据,并将其公之于众,或可使幽冥教与影卫反目成仇,其后果必然是缪义熹难以承受的!”
郦芷幽闻言,断然点头,她感受着地缝中吹出的阴风,与侧院的相对平静形成了感官上的鲜明对比,她眉中紧锁,沉声道:“此计可行!我等必须一试!”
竹菲柔心中悲喜交加,既为找到对付缪义熹的突破口而喜,又为即将面临的凶险而悲,但她努力保持镇定,心中暗道:“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大家周全。”
地缝边缘,秦越佝偻着身影,从怀中取出一枚焦黑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道:“这是我先前从他们据点中搏命抢出的,或许能用上。”这物件的出现,给众人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李霄意识在这一刻陡然觉醒,心中暗道:“突破口,就在这木牌与秦越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林军崇却突然狂笑起来,对冉灿灿道:“冉兄高见!只是……只是这般对牛弹琴,他们会信么?”他声音中带着几分迟疑满怀,显然对计划的成功率存有疑虑。
冉灿灿目中含恐地看了林军崇一眼,又与李霄目光交流,他此刻完全被秦越所描述的幽冥教邪术与影卫的残酷手段所主导,只觉遍体生寒。
地缝深处隐约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以及压抑的**声,仿佛有人在隔物听音般窥伺着他们,令人不寒而栗。
众人心中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思维闭环:破坏他们的联盟,就能削弱缪义熹,削弱缪义熹,就能为自己争取生机,但破坏联盟,又必须深入虎穴,这其中的风险,让他们反复思量。
李霄感到一阵无力,他深知此计凶险,但秦越的出现与这木牌,却又是不容错失的良机。他怕众人误读他的决心,以为他是要大家去送死。
郦芷幽此刻却仿佛遗忘了先前的技能与仇恨,她愁人地看着深邃的地缝,喃喃道:“下面……下面一定很可怕吧?”她竟产生了一丝心理上的逃避。
廖然惠对郦芷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莫要动摇军心,随即带着几分自责对李霄道:“李公子,方才是我言语不当,我愿打头阵!”
廖然惠想起那些死于缪义熹及其党羽手中的无辜之人,不由得怒目如雷,愁眉紧皱,昔日的记忆翻涌心头。
林军崇却依旧怀疑,对秦越问道:“你……你当真能带我们找到他们的要害之处?”他眉头微锁。
李霄深吸一口气,做出心理决策,他将那焦黑木牌握在手中,这动作寓意着他已将所有希望都押在了此次行动之上。
郦芷幽试探着对秦越说道:“秦大哥,若事成之后,小女子必有重谢!”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意,仿佛已看到缪义熹众叛亲离的次要。
郦芷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地缝边缘的岩石上,隐约可见几处暗红色的污迹,仿佛是干涸的血痕,与先前梯井中的血迹形成了伏笔上的逻辑照应。冉灿灿眉间掠过一丝杀气,对这地缝的知觉让他感到极度不适。
李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冉灿灿神情的变化,他的认知再次升级,心中暗道:“冉灿灿对此地反应如此剧烈,莫非他与幽冥教或影卫有更深的渊源?”
郦芷幽与廖然惠相视一笑,随即交头接耳地商议着什么,她们似乎对即将到来的行动充满了信心,仔细穷究着每一个细节,廖然惠心中暗道:“此番定要让缪义熹尝尝失去臂助的滋味!”
廖然惠脸上露出一丝惭愧的笑容,为自己先前的鲁莽向李霄致歉,随即她眼神坚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行为高潮的收尾。
众人不再犹豫,开始在李霄的指挥下,准备绳索等工具,准备下降地缝,这种认知失调后的断然行为,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悲壮。
李霄心中却有些自取其辱之感,他本想凭借自己的智谋破局,如今却不得不依赖一个初识的秦越与一枚来历不明的木牌,这种与环境的被动交互让他颇为不爽。
冉灿灿却偏过头去,不去看那地缝,心中暗道:“冤有头,债有主,但愿此劫与我无关。”
冉灿灿眼中竟也闪烁着热泪,他心中默念:“师父,徒儿不孝,今日或将借他人之手,了却一桩心事。”他努力让自己沉着从容,心中却浮现出种种奇思妙想,暗道:“若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岂不妙哉?”
众人此刻皆感灵感枯竭,唯有将希望寄托于这次险之又险的行动,结局如何,无人能够预料,只余下浓重的暗示。
李霄拍了拍林军崇的肩膀,试图营造一丝归属感,这种情绪驱动的行为,让他暂时忘却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