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大部队总是最后出场的。
虽然来得晚了些,但因为有他们在,他们倒是能够对“鬼门关”来个大清理了。
还真别说,收获满满,又是一堆晶核。
除此外,杨清木还和他们商量了一下,既然此处是“鬼门关”,不如把它变成真正的“鬼门关”吧。
“什么意思?”周老板一脸疑惑。
后羿不是才说,这个地方之所以会变成诡异世界的“鬼门关”,就是因为阳间有人不懂事,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吗?
这么可怕的名字,她居然想让它变成真的?
他都准备提交申请,把那个地方的名字给改了。
杨清木掏出了那根“无常勾魂锁链”,说道:“我想请阴神。”
“这跟你请阴神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如果请了阴神,你准备把他们安置在哪里?当然是鬼门关了。现在有一个现成的鬼门关摆在这里,我们干嘛不用?”
周老板:“……你确定……阴神不会害人?”
杨清木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阴神怎会害人?他们司掌轮回簿,勾魂锁链只锁阳寿已尽的魂魄,忘川河、奈何桥皆是阴神治下——活人走阳关道,死人过鬼门关,井水不犯河水。”
“啊……我一直以为……阴神是诡异的神,就像兽神是动物的神一样。”
杨清木:“……”
她知道这个世界的神话体系有些混乱,但没想到混乱成这个样子,居然连阴神是干嘛的都不知道。
她之前调整神话体系的时候,是不是忘记说这个了?
周老板表情讪讪的,他真没骗杨清木,他们是真的以为阴神是诡异的神。
之前他们也有想请过,就像管理猴山只需要管理好猴王一样,他们就是想“拜码头”,让阴神自己管理他手底下那些诡异。
结果现在杨清木告诉他,阴神不是诡异的神,是他们活人的神,只不过他们管的是死去的人罢了。
“要是那样,那这一片被诡王搞得乱七八糟的诡气是不是也能简单处理了?”
“肯定啊,有了阴神,阴神会自己处理这些事情。阴神以怨魂为食,以业火净化戾气,等他们入驻,这血色石桥也会变回真正的阴阳交界。”杨清木顿了顿,补充道,“就是我现在等级低了点,香火也少了一点,可能请不了太大的阴神……如果急的话,可以先考虑阴兵,不急,我先攒攒,看能不能请一个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一个杀威棒,一个勾锁魂链,正好。
【香火值:】
【香火值:】
【香火值:】
……
说实话,杨清木真的没想到这香火值涨得还挺快的,这么快就从四位数到六位数了。
不过也是,一个望川镇就有二十多万人,国家队再安排些,攒过21万的香火值还是挺容易的。
她隐隐感觉,这么多香火值好像够了。
拿着空卡的杨清木叹气,说好的土地神,又得往后和城了。
唉……
没办法!
鬼门关更急啊。
其实牛头马面更适合看守鬼门关,但谁让她更喜欢“黑白无常”呢?
捂脸。
拿出刚到手的两枚晶核以及国家队赞助的晶核,杨清木摆好了“聚灵阵”,将空白卡牌放在了自己的空头上。
她的意识进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当中……
南宋末年,江南捕快谢必安与范无救在南台桥结义。
一日暴雨如注,谢必安归家取伞迟迟未归。
范无救为守约定抱柱而立,直至洪水漫过肩头,腰间锁链与桥柱缠绕成永恒的姿态。
谢必安归来时只见浊浪滔天,解下自己的腰带自缢于桥栏,两端分别系着未送出的油纸伞与兄弟遗落的铁哨。
魂魄离体的刹那,阴司金光骤降——阎王感其信义,赐名“谢必安”、“范无救”,封黑白无常之职,赐勾魂锁链与哭丧神棒,命其司掌人间魂魄引渡。
从此凡界多了传说:白无常帽写“一见生财”,黑无常帽刻“天下太平”,一锁恶魂,一渡善魄。
一身影自混沌中凝实……
黑无常身披玄色劲装,面如锅底却目含正气,腰间勾魂链泛着幽光,链节间锁着丝丝缕缕的阴煞之气,玄帽上“天下太平”四字隐隐透出镇压万邪的威棱。
……
黑无常范无救的玄靴踩在虚无空间的混沌雾气上,腰间勾魂链哗啦作响。
他见杨清木只是孤身站在意识空间,铜铃大眼瞬间瞪圆:“吾兄弟谢必安何在?”
阴煞之气随话音翻涌,链节间的幽光骤然暴涨。
杨清木歉然道:“因只寻得勾魂锁链炼制卡牌,故目前只凝出您的神影……”
话未说完,范无救的黑面已沉如墨汁,锁着阴煞的铁链“铮”地绷直,竟将她周身灵力搅得紊乱:“吾与必安生同裘死同穴,岂肯独存于卡牌之中!”
虚空突然震颤,范无救猛地扯下腰间锁链抛向杨清木:“用吾的勾魂链唤他!哭丧棒由他暂用又何妨!”
链身在空中化作流光,与杨清木掌心的空白卡牌共鸣。
她无奈咬牙,将剩余晶核碾碎注入阵法,只见谢必安的雪色身影从卡牌中半凝半现,手中果然握着范无救抛去的勾魂链,另一只手还虚握着哭丧棒的残影。
“范兄!”谢必安的白袍在混沌中猎猎作响。
范无救大步上前握住他的手,玄色劲装与雪色白袍在虚空中交叠出阴阳鱼的轮廓。
谢必安用勾魂链的链节轻叩范无救腰间的锁扣,低声道:“范兄这锁链还是这般沉手。”
黑无常瓮声应和,指尖拂过对方帽檐垂下的银丝穗子,竟将那幽光流转的链身绕成了伞骨的形状——正是当年未送出的油纸伞模样。
杨清木站在丈外,看着这对结义兄弟以锁链为笔、混沌为纸,勾勒出南台桥旧日景象。
谢必安虚握的掌心忽然凝出半柄哭丧棒,范无救立刻将自己的勾魂链缠上去填补缺口,两道神力交织时,整个意识空间都回荡着南宋暴雨的淅沥声。
“咳。”
她无奈轻咳,却见二人同时转身,谢必安的温润笑眼与范无救的沉肃金瞳里竟映着同一轮弯月。
杨清木只觉眉心卡牌发烫,再睁眼时,手中已多了张双面卡牌:正面是范无救横链而立,背面是谢必安杖指阴阳,中间的锁链纹路竟能随光影流转,化作相拥的人影。
杨清木:“……”
要不是知道这两人是兄弟俩,她还以为他俩要搞基。
她不就多看了几眼吗,至于吗,这么快就把她赶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