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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人在前往那个阵法的路上。由于这个世界对空间的一个设定,他们只能走着去这个阵法,又由于时间的设定,他们不能进行时间折跃。他们只能在漫长的时间内经历痛苦的折磨,所以这一路是几乎很难走到头的。在路上闲来无事,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聊天。

刘:我就想知道这个设定是怎么个设定方法?为什么这个阵法要设在这么个离谱的地方?

文:因为其部分失败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可逆的损害,例如所有生命重启,世界再次演化之类的。

刘:如果我们真的完全失败了会怎样?

文:简简单单的在这个世界上被抹去而已,在历史线上永远的消失罢了。没有任何的人还会记得你的名字,你做了什么,甚至任何有关你的记忆都会被消磨殆尽。部分失败的生命重启,并不代表着物质的重启,你所留下的传说还是会存在的,然而完全失败,你流传下来的一切都没了呀。

安:有没有保证我们安全的方法?

文:只有成功地激活这个阵法,才能够保证我们所有人的安全。其实只要是激活一半儿就完成了,剩下的也不需要多做什么,调节平衡就好。

厄:但愿所有的人都能够在这次激活后恢复正常。

明:我已经感到畏惧了,我们真的能做到吗?

文:这里就数你的胆子小啊。这个世界一旦补全了所有的设定,你的人格也有可能会补全吧。

厄:他的人格是不完全的吗?

文:毕竟他的本初人格似乎是残缺的,而且这一部分的残缺,大多数好像都能在你身上体现出来对应相反的特性。

厄:那么只需要将这个阵法恢复完全就好了吗?

文:我也就只是知道有这个阵法而已,至于其后的工作,那么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我们真的可能成功吗?

文:你们一定要放心啊,我需要处理的东西可要比你们所有的人加起来还复杂,因为我要处理这个核心,我需要一条一条的修改所有的设定。教育医疗金融,法律军事科技,但凡是一个世界应该有的东西我都得去修改一遍,否则激活之后还有可能就不兼容了。我需要修改所有不兼容的东西,并且要将所有兼容的东西对接。我相信在你们的协助下,我一定能成功的。我相信你们也一定能成功的。

安:我感觉我的信心终于有了一些恢复。

文:我相信这个阵法一定会很容易就处理完的。处理好了,我们就是永恒的功臣,一旦废了,我们也就荡然无存了。

说着说着他们终于走到了地方,虽然浓烟滚滚,但是他们依然相信这里是完美的。

「这只是计划之中的一部分。」

『辛: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左丘杂看到了一封信,心中似乎还写着某些东西,当他看到其中或许并不是连着的两个字,由?,虽然这是两行之中的东西,但是他好像有什么心结一样,就普普通通的把信给烧了。就再也没有干涉什么。

不过他把这个阵法变得更加的恐怖,让一切进去的人都觉得这可能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度过的,他想要看一看那些人的表情,毕竟这是他很早以前的想法。某些人甚至是他知道的,那种离谱的状态是不可能通过表演而产生的。

不知名的邪恶之徒似乎改变了一下阵法,他似乎在培养某些信徒,或者是为了某个人而培养信徒。不过这一切尚未知情,所以这是真的陷阱。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事情,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

他们四个人终于还是走到了地方,只看见一片荒草。打开了开关,突然出现了四个石碑,他们分别走向了自己所对应的那个碑文,进入了所对应的幻境之中。似乎意有所指的写了些什么,不过还是很安全的,暂时还是安全的。

四个人的碑各有各的意思。

暗尊厄颜伯:深海中的微弱的光啊,无法驱散深海的黑暗。那淡淡的光明,那鮟鱇的疑惑,预示着世界的黑暗。

明尊厄颜征:光明的太阳啊,刺破那片乌云。从乌云之间化为闪电,照亮整个世界。不要畏惧,不要担心,光明必将来临。

宇尊刘亦:在阴影中的行动,在迷离之间得以生存。作为永恒的方向,岂能背离自己的标准,永恒的永恒。

时尊安圣:时间的洪流啊,终将席卷整个世界。所有知道这秘密的人,终将化为时间的代表,行使那伟大的职责。

文元仔细的观察了这几个碑文,自己去到了中间的核心之处。忽然发现核心处也有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石碑,上面仅仅是铭刻了十个字,修改世界的人必将毁灭。文元仔细的分析了这块石碑的含义,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即使他们能够成功,世界也必然会重启,这里面肯定隐含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他很清楚现在的世界缺少了东西,似乎能抑制些什么东西的发展。他不能确定这个抑制的作用到底能持续多长时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世界是残缺的了,完美的世界设定就会使某种东西的能量一步步的回归。补全这个世界并不意味着使整个世界变得完美,

他也明白,这个阵法很有可能会从里到外毁掉整个世界,也有可能在废墟的基础上重建整个世界。无论是怎样,所有的有关于设定的补充,都有可能是徒劳无功的,再怎么思考也只是徒劳,于是他放弃了思考,轻悠悠的坐在旁边,观察整个阵法的运行情况。毕竟他真的不知道这个阵法怎样运行的,他只能等人们完成他们的工作,他进行最后的工作,也是致命的。

抱着所有的希望,未来即将来临。

厄颜伯处,他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是他内心中所有的恐惧,他需要克服所有的恐惧,这样他才能通过这个试炼。他要从他最开始的恐惧到如今的恐惧,全部经历一遍。他十分的清楚自己的状态,他决定立刻就要进行挑战。

在世界建立之初,他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未知的新世界。然而在这个时候,他相信自己肯定能探索一片新的世界。他面临着最恐怖的东西,那就是未知。

这种东西比文元所提到的更恐怖,文元所说的恐惧是信任危机和未来未知轮回,是一个已知中发生未知情况的事,而且也不能根据这个东西推断下一个状态,然而最初的这个状态很明显就是在完全未知的情况下,要尽自己所能建立已知。而且这种未知也不像是文元所提到的那种,想到的那种未知。这一种确确实实来自于另一个反应,就是对一些熟悉的事物的未知的探索。

他在这个新的世界里举步维艰,毕竟探索这个世界十分的难啊,哪怕就算是一个几乎完全已知的世界,又有谁能清楚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已知?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不知道一些什么,永远不能想象自己不能想象的事物是什么,这些位置到底怎样才能完全呢?

任何东西都是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东西的,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做不可能做的事,做了不可能,不做即可能。所有的事都不可能是全知全能的,哪怕就是观察也是这样。

不可知的挑战永远是最危险的,谁又能知道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样的未知呢。他探索着世界,终于是完成了最初的一层。

实质上总共只有两层,一般而言,只要完成了一层,基本就能完成第二层。当他看见了第二层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他最害怕的第二个东西是什么了。是力量,是压倒性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力量。

他终于回想起了文元的力量,那些尘封的记忆又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很明白,如果一个人的手下,能把自己打的落花流水,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更加强大,否则是不可能拥有这样一个手下的。他不断的感受到了无比震撼的压抑感,他感觉自己似乎将会被这无边的恐惧所淹没。他认为自己努力就可以克服他们这些上层力量的压迫,但他想起与文元的对话,他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和那些村民有什么区别。

\/这种传说,也就只有当地的人才会相信。他们心甘情愿的砍去手臂,但他们仍留下双腿,毕竟他们还需要生存。

他明白这么多年,历经着漫漫长长的岁月,文元一直在伪装,一直在假装自己很弱,没有办法干扰到他们,放任他们所有人。

季斯门谈及文元,无不十分恭敬。甚至是莫羲客都需要考虑考虑,到底怎样才能让他的地位脱离开他。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然而仔细的回想起是所有的过往经验,一多半都是文元所提出的。甚至他的手下的强悍,也是难以与之抗衡的。他终于明白自己身上强大的力量,本就不应该属于他自己,而是来源于文元。是文元他才有了业火,也就只有那个人才能这么宽容的对待着他了,甚至是伯元,他能够夺取这些革命果实,很多都是文元亲自留下来的,就连这份补充世界的计划也是他想出来的。他的智慧可能超过了整个世界所有人的智慧,甚至有可能超过其他世界的。

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自己似乎永远也逃脱不了这一层的恐惧,这种恐惧是真的已知,却永远都不可能脱离这种意志。他犹豫的退后了,最终认为自己已经失败停留在这里了。

『辛:不是,你就像是看见了阿纳托利,这玩意真的那么可怕吗。』

『厘:当人讲知识传授给蟑螂的时候,蟑螂可会疯掉,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神给人教授知识,疯不疯就随你看了。』

文元发现有一个灯突然熄灭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可能很难实现,他发现竟然其中的黑暗部分,创造了极大的挑战。黑暗的存在总是会影响着人的发展的。

当他看到因为他的形象,厄颜伯直接就失败了,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存在,很有可能会使他们难以解决这些挑战。因为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完全的使出来,他们也不知道他自己有多么的强大。文元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抚摸着整个阵法中的核心,他觉得这个核心十分的亲切,似乎是自己的一部分一样。

厄颜征处,开始即是结束,刚一进入就投降失败了,哪怕眼前面对的是绝大的希望,可是依然没有将他的勇气完全的激发。

哪怕只是一场梦,他也不愿意接受这份勇气的洗礼。我们要为苦难立传,这必然是我们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尽管他的挑战失败了,然而这个挑战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展示到所有进入阵法之中的人面前,但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这件事。所有人都在应对自己的部分,有那些黑暗铸造起来的阵法,终将会无条件的毁掉所有人。

他要面临的是恐惧,要克服这些恐惧,但是却要比厄颜伯的艰难。面对的不是力量,也不是未知,而是来源于社会制度的所谓伟大操作,来源于所有的人的内心

一切所有的恐怖制度都融入到了这个幻境之中。所有那些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得以成长,却亲手毁掉了他们的未来;所有的人都期望着个体能够发挥出他所有的想法,到头来却引得众人的嗤笑;那些希望改革的人,最终也就成为了人们的笑话;那些渴望拥有自己的财富的人,到最后也只落得人死财散;那些希望能够被重用的人,最终还是死在了前行的路上,最终只能化为一抔尘土。没有任何的事物符合人们的思想,却没有任何人敢于站出来,抓住光明的槚,却从来没有人真的想过。

新的时代新的改革,又怎么能是那么一帆风顺的呢?然而改革却是艰难的,甚至可以这样进行描述,一切不好的制度都使这个改革变得困难,最终拉向深渊。封建礼教,时刻刷洗着人的意志;资本的玷污时刻使人陷入深渊;错误的宗教观念使整个社会陷入混乱;片面的思想引发改革变得复杂多变。

没有任何人会认为这是真正的恐惧,而只有这些我们身处其中,但是每天却不能感受到变化的世界,其中所有的黑暗终将会压在我们的身上。这幻境,又怎能不是现实的缩影呢?所有看到幻境的人,没有一个不流下泪水,浓缩着整个世界所有的绝望,整个世界的绝望。然而希望的光明似乎照在了他的身上,可惜的是他没有抓住这光芒。其实即使他抓住了这种光芒,最终也不可能完成所有的改变,一切旧的事物终将还是会深深的印刻在上一辈的人的心中,并且必然会传递下去。这束光哪怕就算是再强大,也不可能一次性的血洗所有的悲催。

所有的现实只能逃避,能够正面面对这些现实的人,是不存在的。学校制度的腐败,社会层次的分割,整个国家的分崩离析,这些事情难道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吗?即使是被注意了,那又能怎样呢?绝望永远是绝望,正是因为它无法解决,所以称之为绝望,这足以把一个人的意志撕碎。哪怕只是忍受一下,就可以等到有人来解决这些问题,最终这个阵法位还是能成功的,然而又有哪一个人能够忍受如此多的痛苦,同时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呢?所有的痛楚最终还是会化为利剑,斩碎最后的希望。

『厘:这可真是大刀啊。』

灯逐渐是熄灭了,文元感觉这个阵法似乎有点不稳了,他知道的是情感这一方面两个人都失败了,这个阵法已经缺失了三分之一了。他最终选择强行的修改整个阵法,使之变得稳定起来。如果不能做到稳定的话,他们之前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了最大的麻烦还没有来,他很清楚,他必须自己独立创造出那些人们所蕴含的情感。一个未经历世间百态的人,却要为经历世间百态的人提供情绪的价值,或是喜或是悲或是怒或是惧,这个设计的限度只有他一个人来调控。必须还要应对那些所有的黑暗事件,可惜的是他也想不了这么多了。

安圣处,她面临着一个即将崩溃的王朝,她只需要将这个王朝推回最鼎盛的时期的状态就行。这种东西虽然很耗时间,但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她发现整个王朝都是难以言说的破落,整个政治顶层全部瘫痪。她询问众人发生了什么,得到的回应却是发生了很大的灾难。她翻阅了历史的古典,发现这似乎她看见过,文元似乎还提过这件事,这是世界的一个副本。她不断的尝试,几尽疯狂,无论她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一旦涉及到盐铁之类对于国家极其重要的东西,那么很快就会崩溃。崩溃的是整个国家的制度,还有之前设立的所有的法律条文。

这个世界和阵法中的世界是一样的世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可以无穷无尽的重置,无论出现了什么错误,都可以重置,这对于挑战这个副本的人来说,显得十分简单,但也十分的折磨,就如同安圣这个人要做的事情一样,匡扶国家的大业是很难的。

这个世界对于执政的人的特别设定,还是有很多的,安圣面临的挑战也很多。这个世界首先就缺乏了基本的教育体系,不仅仅只是义务教育的缺乏,而且还包括任何可能的形式的学堂之类的教育方式,这里面言传身教被视作真理,一个人的技术只能在一个家族内传播,两个家族之间才有可能传递他们之间所拥有的资源,在这种条件之下,他们的思想只有两个家族之间互相交流,才有可能更新。

其次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法律体系,对于一个执政的人而言,修改法律是比较困难的,他们这里没有任何的公民参与,缺乏完善的修改法律工作的体系;他们没有任何类似于公民大会之类的群体性的法律性研究活动,他们甚至是草案,几乎也没有拟出来;他们对于保护生命权利的法律,几乎就没有,而对于保护上层阶级的法律确立的,就像是把整个大殿的柱子都写满了字似的。

第三个使这个任务变得困难的就是,安圣所在国家,这个国家就是文元之前所提到的那个恐怖的国家。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没有任何的人能享有特殊的神奇的能力去抵抗他们那尊贵的宗教信仰,他们不会去反抗他们的宗教信仰,他们相信整个国家是建立在这些宗教信仰之上的。这个国家整个消息都是闭塞的,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自己的生活的状态,根本就不担心国家的任何事情,哪怕是国家走到了最后一刻,他们也只是轻柔的离开罢了。

更加严重的是人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团结意识,他们每个人都经受着痛苦,他们的品质平凡,医学几乎没有任何进步。天然的思想,双臂的缺失,使他们一开始就失去了先机。他们的双脚有的时候会染上某些疾病,在他们那几乎就算是没有的医疗体系之下,他们的双脚就会被无情的砍断,并堆入坑中焚烧殆尽,这一切就是那些感染疾病的人,彻彻底底的丧失了一切工作的权利,成为了社会本质底层的一些吸血虫。然而,这些人他们无条件的支持他们的上司,然而并不是最顶层的上司,他们相信自己所在的工厂一定能给自己带来福利,工厂的老板却巴不得让他们变成人彘,降低工厂的消耗,是整个工厂变得比较纤细可用,他们宁愿坐在高高的骨头堆上,也不愿看自己手下的那些工人们工作,那些工厂的老板坚信,逝去的生命能重塑他们的形体,完完全全的人彘,就完完全全的接近于成圣了。

他们所铸就的金锁链已经足够的坚硬了,已经难以挣脱了,他们不会工作,就会立即的面临着另一个挑战,生存还是毁灭,这种事情取决于他们工不工作,一旦他们放弃工作,他们连种地都种不了,他们从未意识到,他们本就应该拥有那双手,他们自幼年就没有双手,但他们从来却没有像那些暴君们提出任何的反抗,他们从少年时起,双臂就被那些主要医师给砍断,有那唯一的医学素养,用一些特殊的药剂使伤口变得没有任何疤痕,这样也就使他们每个人都能相信,神会保佑他们的忠诚,让他们也有圣位可当。

他们的忠诚,最终可能就是这样,无忧无虑的进行着重复的除去双臂的工作,直到他们的双脚产生了某些感染,直到他们真真正正的就像人彘一样没有四肢,在地上慢慢的蠕动,他们的一生也就这样了。那些病态的审美终将害了整个人民群众,真真正正的思考,却从来就没有在他们之间进行过。

在复杂的社会条件之下,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出这片染缸,这是在不改变基础设定情况下最好的一种情况:

安圣进入这个世界,在每一次重置之前,一般在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会注意到她的双手和年龄,但特务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常,并当场打晕。国家派人将她带到国家的医院之中,将她唤醒,在完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先是一根一根的砍断手指,才是一节一节的切碎双臂,使双肩脱位,就像一根杆一样,最终再涂上一种特制的药物,就像是对的那些青年一样,苦口婆心的教导她这样做的好处。

然而,她完全就不习惯这样,但她对此又似乎十分的熟悉,熟悉到毛骨悚然的样子。她明白自己如果不工作就真的废了;她想反抗,却看着自己没有疤痕的双肩,无法向众人说明宗教的无赖,毕竟这里的人们都这样;她行走在路上,却有人盯着她看,她每次都想到起义,然而这必然失败。无论她怎样的对整个起义进行整改,最终也就只能被捕行刑,美其名曰助圣。

从膝盖之下被砍断双腿,用特殊的药剂使伤口完全愈合。四肢只剩下被砍断残留下来的双腿,勉勉强强支持她的移动罢了,正常生活的一切都不可能做到。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解决这样的问题,除了随波逐流,还能做些什么呢?

国君站在台上,在她如此惨的情况下,才能使她为臣子,因为臣子是离圣最近的一步,她每次向上提出议案,就会有人用小刀砍下一块她的大腿,就像是他们的宗教所信仰的一样,似乎就像是辅助她成为圣人一样。

她不断的提起议案,最终也就只剩下了左大腿的一小段,她的右腿直接就从髋处砍断,她完全就没有办法佩戴任何的假肢,她最终只能是用自己的残肢支着地面,平缓的爬动。她即将向国君提出了最后的议案,在这之后,她的四肢就什么也不剩了,双臂直接从肩处就开始脱位,双腿也是直接就到了髋的位置,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长方形一样,没有任何的分支。

这个时候,由于没有任何的受力点,所以她只能用身体进行蠕动。其他的想法也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然而,国君并不想这么简简单单的就结束了,而是用脚拿出尖锐的小刀,不断的开始切割她的身体,正如凌迟一样,不过这个人必然还是得活着,最终也就是将这个人的身体修成了一个完美的长方形的状态。

当她想到盐铁之类的事之后,提出了新的观点,国君最后的一次所谓的成圣之礼就开始了,使用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气体,毁掉她的嗅觉。用一个小勺,轻轻的戳入她的眼睛,突然的旋转一下,就将整只眼睛挖了出来,进而双眼被完全挖了出来,她彻底失去了视力,感觉世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国君给她塞入了一对假眼,那只是为了让她看上去完整一些。

舌头被砍断了,完全的就是由舌根进行砍断的,她的牙齿也一根根的被拔除,再也说不出话了,再也不能用语言外界进行交流了。她的头发被完全的剪干净了,一根也不剩,这是为了方便放入某种物质之中,完成一个蜕变。最后她的耳朵也被割了下来,耳蜗也被捣毁,似乎彻彻底底的断绝五感,已经难以感受到外界的事物了。她只知道自己身上很痛苦,也是她唯一的感觉了。这种痛苦就像是很久以前就经历过了一样,尽管她已经重置了很多很多次。她感觉自己一点一点的在被砍短,身体疼痛让她反应过来事实正是这样。

国君正在使用最令人恐惧的方式想要强行的创造出一个圣人,一个可以庇护整个国家国运的圣人。她的身体被连接上了一个特殊的装置,据说这台机器可以创造出新的圣人。她清醒的感受到身体一丝一丝的被砍断就仿佛她就是国君的一个玩物。她的器官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倒在地上。这种痛苦几乎没有人可以忍受,然而她却承受了下来。那些器官也被切成细丝,被强行的扯下来。最终只剩下一颗头颅,真真正正失去五感。那个国君最终是将这个头颅连接上原有的机器上,维持着这本不应该的生命。

这个时候世界就重置了,她的生命也在这个时候重新的复苏了,一切的痛苦也就结束了。她的任务却还没有开始,整个国家重新陷入一个极其离谱的状态。

「我当年过的这一切,难道是正常人能够忍受得下来的吗,到底还是她没有那么强,不过这还没有当年的万分之一,可惜的是那段历史终将被雪藏。」

抛开这最好的结局,其他的任何的结局都比这个惨烈,失去肢体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在不断的重试,不断的重试之下,无论是怎样的结局,都没有使这个国家达到复兴的标准。

起义只会引来杀身之祸,所谓的成圣之礼,也就是那种残忍的刑罚罢了;顺从整个国家的体系只能引来更大的苦难,那就会像那些工人一样陷入化学极乐之中;倘若什么都不做,那么这个的结局亦然不是美好的,这种宗教的力量始终会席卷到任何一个地方。没有哪一次的结局是完美的,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她知道国君是不会反对成圣之礼的,她很清楚,无论是怎样都无法改变他内心对宗教的信仰。她曾以不同的身份进入这个世界,哪怕就像是神给他们一个奇迹,也难以动摇他们内心本身的信仰,无论怎样的反抗,必然遭受那一次痛苦。就算是一个极其平常的人进入这个世界,最终也只能是成为灰土,再一次陷入新的重置。

在这个与外界完全断绝任何关系的小国家之内,在所有人都愚昧无知崇尚迷信的时刻,在没有任何人支持他的条件之下,想要改变整个社会,这就如同螳臂当车,就像是一个永远完不成的任务一样。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最终她也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六芒星在当地人们的心中闪耀着,羊角面具下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离奇,终究还是摆脱不了这份命运。在蹉跎之间,只能留下那一点点的印痕。为什么要成圣,人不行吗?

在这重复的轮回循环之中,受尽了折磨,于是她写下了一本书,《耇绝圣书》,告诉众人这虚伪的一切。可能正因为她写的太过邪恶,或许有可能记录的事情不是真实的,这本书似乎隐藏在了某些地方,成为了虚伪的代表。

她忽然想起了文元曾经跟她说的一句话,一切的困难都有所应对措施,只有从表面上看看不到根本的,它的内在才格外重要。在不断不断的试错之中,她最终想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案。只能在外界先补充一部分的设定,并且也得修改一部分的设定,才能使她的任务得以完成。这就像是文元所说的那样,问题的核心就在它的核心。

她不断的思考着要怎样的设定一个国家的教育体系,在南来北往的世界潮流之中,在源源不断的历史长河之中,她看见过无数种教育体系以及所对应的特点与改良方案,然而,她必须在只有这种几乎没有的教育条件下,对公民进行教育,这是很复杂的事情,她需要进行平滑的过渡,而这只有在外界修改设定,才有可能进行。

她也观察出来了,人民似乎没有任何的感情一样,他们的迷信似乎就是一种程序,一种将活活的人当成机器人那样的程序,他们的情感似乎就像是被锁住了一样,完全的没有办法流露出来,他们的同情心似乎也并没有多强,面对他人的苦难,他们也就只有看好戏的想法,完全不顾仁义礼智信。

这些复杂但是必须要修改的设定只是冰山一角,文元所面对的要比这更加复杂,但是在这个阵法之中,也就只需要这些罢了。安圣最终还是做到了,虽然她的精神几近崩溃,她最终还是改变了整个国家的信仰,追求那未来,但她仍然能感受到剩余的痛苦。她似乎是疯了,但又保持了理智。没有任何人能说明她到底是疯的还是没疯。

『厘:这是个什么心理素质,不会之后会走出一个反派吧。』

『辛:这还没有阿纳托利疯呢,还没到那种能让一个人瞬间疯掉的程度,怎么也比同时复盘上百亿局的地府级推衍强。』

黑暗的水洗之下,她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紫色的光芒却深入她的内心,也许不仅仅是内心。

刘亦这边,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只需要保证内心的原则不动摇就行,轻轻松松的就完成了考验。哪怕这些东西产生的欲望可以吞噬所有的人,却一点也动不了他的心。那些处于黑暗之中的诱惑,也没有干扰到他,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无比的平衡。

他们二人出了整个阵法,他们这个时候心里非常的清楚,只要剩下的两个人也能完成的话,就能将整个世界变得完美了,人们再也不用遭受这种痛苦了。然而,当他们出来观察的时候,他们意识到这个阵法竟然只完成了三分之二,关于情感部分的,竟然完全的失败了。

失败的二人也被弹了出来,文元告诉他们,要赶紧的离开这个阵法,他要孤身一人补充这段设定,这四个人一起飞快跑了出去。他把一本笔记交给了安圣,告诉她用她的科技技术制作里面的那些先进装备,会有一天他会回到这里。

文元仔细的进行了思考,他将那些不完善的设定,一一的进行了修改,对整个世界普通百姓的心理的描写也加强了,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之上,他将那些不可能的东西,一点点的改正了过来,他一直都知道这个阵法,最终还是会崩溃,崩溃之后,世界就会换来新生。他必须在世界崩溃之前改好整个体系,完善所有的设定。他觉得自己面对这种复杂的情况,也几乎就是面对崩溃的状况,他明白这个世界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了,是因为有两个世界融合到了一起,二者产生了一些逻辑上的不符合,要么强行的分离这两个世界,要么就是强行的将设定修改好稳定整个世界,显而易见,他选择了后者,因为前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心中所有的那些怨恨,那些负面的情绪在这项任务之前完全的消散了,只留下那份认真,那一份救人民于水火之中的认真。阵法几乎就要崩溃了,他也是想到怎样彻彻底底的融合了,他最终还是干完了所有的事情,静静的坐在阵法的正中心,心里想着未来的世界将是什么样子,他知道自己一旦修改那些设定,就再也不可能出这个阵法了。自己一旦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离奇的事,这前人根本就没有提到,也必然没有后人会这样做了。

等到阵法彻彻底底的崩溃之后,文元似乎彻彻底底的消失了,然而,这个阵法崩溃之后,整个世界陷入了最大的混乱,两个本属于两个相互排斥的大体系的世界,在此时慢慢的融合起来,所有的矛盾,所有的不正确,正在完全的归于零,所有的物质都完完全全的混合在一起,最终凝聚成了一个点,进而重新塑造了整个世界,并且书写了那完美的历史。做出最大贡献的人,似乎再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世界的新样貌了,最后的宇宙也只能是这样没有任何人知道世界是怎样就能从矛盾之中形成这样的新世界了。

过去的历史已经过去,新的篇章正等待着书写。世界似乎又回到了平静之中,暗潮之下,又有什么在涌动着。历史的洪流又注定冲洗了些什么,只是这些东西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历史就是这样,公平公正,但是又是由人所书写,又有一定的主观性。

在新鲜的世界之中,又有什么样奇特的设定,尚且未知,不过这个世界绝对和之前的不一样了。至少从历史的角度上来看,绝对不一样了。这一切都很突然,甚至是人们也没有反应过来如此强大的变化,开始适应这新的生活,拥有双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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