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正蹦得开心呢。
她大多数时候都很忙碌。
过去的7年里,她一直围着陆衍止转。
要么在处理陆氏和时家的事情,要么到处出差,要么去明月庄园照看老人,稍微闲下来的时间,她也用来精心布置他们的家,和学习一些技能。
她已经很少像是小时候那样,和林芝欢两个人到处去玩。
pIh更是很少来。
如今偶尔来一次,感觉还行。
不过她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吵闹的氛围,偶尔就行,倒也不必经常来。
正想着呢,她的胳膊忽然被谁抓住。
时念皱眉一看……
陆衍止?
陆衍止的双唇抿得死紧,一脸的怒气冲冲。
时念立即挣扎,可是陆衍止强行拽着她就往舞池外面走。
傅津宴去拿酒了,这会儿不在旁边。
陆衍止强行把时念给拉到了旁边的过道里。
“你干什么,陆衍止你给我松开!”时念用力甩手,终于把陆衍止给甩开。
pIh里灯光昏暗,陆衍止面色阴沉。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中是压抑的怒气。
时念不想理他,转身就要走。
下一刻,陆衍止再一次扣住她的手腕,时念反手就给甩开。
“我来这里关你什么事?”时念皱眉,和陆衍止保持一定的距离,说,“你别对我动手动脚。”
“关我什么事?”陆衍止重复着时念的话,简直气笑了,“时念,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什么身份?”时念冷笑质问,“你的前妻?”
“你!”陆衍止的脸更黑了。
“差点忘记了。”时念笑着说,“怎么样?和韩薇领证结婚没?如果领了证我还得对你说一声‘祝你新婚快乐’。”
陆衍止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在路过两人的时候把他们挤得歪歪扭扭。
昏暗的灯光下,她脸上的笑格外的刺眼。
许久,他才吐出一句:“一段时间没见,你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
时念笑:“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她的人格,她的愿景,她的内心,他似乎从未真正清楚。
他似乎,从来只是单方面地想要占有她。
曾经她爱他,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和他相处,去互相了解。
可是现在,她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爱。
所以,他是谁,已经不重要。
看陆衍止被怼得哑口无言,时念觉得有些败兴。
不想理他,时念看着那边拿着两瓶啤酒正在找人的傅津宴,她挥了挥手,然后往那边走。
陆衍止眼看着时念又要回去蹦,而且那边还有个傅津宴,他心中更气。
不管不顾,他再一次用力扣住时念的手腕,把她强硬往楼上俞轶炀定的包间带。
他看不得她在舞池里和那么多人一起蹦,更看不得她和傅津宴一起那么开心!
他的心头像是烧着一把火,这让他非常暴躁。
“陆衍止你给我松开听到没有!”时念用力捶打陆衍止,可是他的大掌和钳子一般,根本无法挣开。
“你弄疼我了。”时念拉着一边的栏杆,俯下身来用力咬了他的手背,可是陆衍止还是没有松开。
他只是低着头看她,眼底一片漆黑。
“时念!”傅津宴发现了他们,匆匆赶过来。
陆衍止看到了傅津宴,他直接抬手抱起时念就往楼上走。
一路穿行,时念用力捶打着他的背。
直到听到了一阵争吵声,陆衍止才停下。
时念气愤。
趁着这个空档用力踢打陆衍止。
陆衍止吃痛,终于松开了手。
时念趁机落地。
陆衍止皱眉,又想伸手,下一刻——
“啪!”
时念狠狠地给了陆衍止一巴掌。
她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双唇紧抿,指尖微颤。
她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这种在力量上的弱势,讨厌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用力量对她进行压制,这让她很愤怒!
“衍止!”
“念念!”
两道声音传来。
林芝欢和俞轶炀反应过来,赶紧赶到两人身边。
陆衍止的左脸已经迅速肿起,他双唇紧抿着看她,眼底一片危险的黑。
“陆衍止,我警告你,你如果还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报警!”时念冷声说道。
她的声音中全都是坚定,没有留有一丝余地。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包间里的柒仟等人。
柒仟带着刚刚那几个一起跳宅舞的小帅哥一起出来。
“怎么了?”他们还懵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陆衍止眼神阴霾地在那几个小帅哥的身上扫过。
“他们是谁?”陆衍止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
“看不出来吗?一起玩的模子哥。”林芝欢直接开口,根本不给陆衍止脸面。
陆衍止脸色漆黑一片,正想说什么。
那边,提着两瓶啤酒的傅津宴匆匆赶到。
他气不过,对着陆衍止就踢了一脚。
“傅津宴!”俞轶炀不爽了,直接要冲过去。
林聿琛此刻也上厕所回来了,看到这情况立即冲上来拉人。
现场一片混乱。
直到——
“嘭!”
一阵巨响传来,众人才停下。
所有人看向声音的方向。
是时念拿过了傅津宴手里的啤酒,狠狠砸在地上。
地面上一片啤酒泡泡。
“够了。”她说,然后转头看向林芝欢,温和道,“欢欢,我们回包间。”
说着,她握着林芝欢的手就要往包间里走。
俞轶炀还想说什么,一边的林芝欢直接挖苦道:“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都已经离婚了,还来管前妻的事,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
“我什么?气不过的话,某人一开始就不要出去胡搞!”
林芝欢怼人很有一套:“理亏的人是你陆衍止,别表现得和个受害者似的,让人恶心。”
柒仟已经招呼着那几个小帅哥进包间了,傅津宴给了小费招呼保洁过来打扫,然后和林聿琛一起护着林芝欢和时念一起走进包间。
“嘭!”
几人当着陆衍止的面狠狠将包间的门关上。
俞轶炀过去要拉门,可是根本打不开。
陆衍止面色铁青,他双拳握得死紧,右手手背上还留有刚刚时念咬他留下的伤口,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流淌着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