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如果你要是一直都想不通,不是被你父亲用几台嫁妆远嫁他乡,要不就是被他送给别人做妾,又或者直接被送进家庙,不信的话,你就一直哭好了。
姨娘我该说的话都说了好几遍了,说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要是还听不进去,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毕竟现在不要说打听外面是什么情况,就连身边能用的人,都比以往少很多,想知道其他事简直如登天。
你自己再仔细想想吧,你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也该有自己的主见了。”
这些话不用她说,赵青淑都知道,可是她现在根本就顾不上想她说的事,而是在那里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她跟顾英华的事,怎么就被他人给发现了呢?
而且,而且,顾英华竟然选择跟别人订婚,都不愿意娶她。
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她,没有她不行的男人,当事情被挑明后,竟然不承认不说,还,还……
最最关键的是,当这些事都摆在眼前时,那个疼爱她多年的父亲,说打她就打她,说嫌弃她就嫌弃她,一改往日对她的态度,如同陌生人一样,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
更别说,所有的事都连接在一块,这让她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事,光在那里伤心都伤心不过来。
这不一时间难以接受事实,以至于在她姨娘说完话后,她都顾不上反驳对方。
白氏见女儿这样,多多少少有些担心,就怕女儿接受不了现实,再钻牛角尖,万一再做出伤害她自己的事情,有些着急的问。
“青姐儿,青姐儿,你,你别,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呀?”
赵青淑听到这里有些贸然的说。
“姨娘,不用,不用为我担心。
我,我,我就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至于做傻事?
怎么会呢?
我倒是也想,可是我,我……”
白氏见女儿终于开口说话,也顾不上她说什么话,就跟着她的话题接着往下说。
“此事,不说我儿想不明白,就连姨娘也搞不清楚,这中间究竟出了何等差错。
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我们也只能选择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方才行,你在这里自怨自弃又有何用呢?
不如想想,往后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我知道,可是,姨娘,我爹,不是,是父亲让我选择,只是我除了喜欢顾英华以外,其他人一概都不喜欢,让我如何去选择他人?
更不要说,我除了对那个顾英华了解一些,也不对,我连顾英华都不了解,更别提去了解另外一个顾家公子了。
就让我这么选,难道就能保证往后余生,就一定能幸福吗?”
“不了解,就不了解呗!
一旦了解了,就一定会有用吗?
妄我自以为很了解你父亲,可是如今看来不也就那样。
话说,不管嫁给谁,只要能让我儿过上好日子,不就成,何必纠结于此呢?”
“好日子?
姨娘,什么样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呀?”
“当然是做正头娘子才是好日子呀?
难道像姨娘这样给男人做妾,就能过上好日子吗?
你别看姨娘这些年来,确实过得不错,可是这内里是什么情况,姨娘比你要清楚。
就像这次,哪怕姨娘再受宠,不是说被关就被关吗?
反观如果姨娘是正室妻子的话,姨娘也不至于出此下策,然后去做那等事。
更别说,这么大的京城,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好儿郎吗?
还不是因为姨娘出不了府中的大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吗?我儿,难道,你还真打算给那个顾英华做妾室吗?
难道你都忘记了,你父亲说了什么话吗?”
“我,我当然没有忘记,只是就这样,不白白便宜了那个钱家小姐吗?
咱们谋划了那么久,最后得利的人不是赵瑾淑,反而是那个钱家小姐,姨娘,这口气你能咽得下去吗?”
“咽不下去也得咽,不然还能怎么办?
再说了,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何时报仇不行,不一定非要等到十年之后。”
“姨娘,真的可以吗?
话说出了这个事,谁能想到,最终受益的不光是那个钱家小姐。
就连,就连赵瑾淑都能全身而退,不受任何影响?
姨娘,我,我不甘心呀!
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这个样子呢?”
“姨娘知道你不甘心,可是现在,你即便选择嫁给那个顾英华做妾室,恐怕也抓不住对方的心。
反而会让对方更加厌弃你,说不定,那个钱家小姐,在知道你的决定给顾英华做妾后,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对付你。
不是姨娘说话不好听,也不是拿话打击你,实在是你不够聪明,不知道这后宅有多少阴私与手段,一个搞不好,都有可能丢掉性命,要是那个顾英华能像你父亲这样。
哪怕对你的宠爱不是从一而终,至少能给你喘息的机会。
可是现在看来,那个顾英华连你父亲的一半都不及,你将后半辈子托付给他,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那嫁给另外一个人做正头娘子就可以吗?”
“也不能这么说,可是有一点那就是做了正头娘子,至少不像姨娘这样,处处都要看柳氏的眼色,还要给她行礼。
你应该知道,哪怕以往你父亲宠爱姨娘,可是在柳氏面前,也不能压对方一头,但只要你抓住对方的心,将来的日子并不会差。
再一个就是,同样是嫁入顾家,即便不如那个钱家小姐,也不用给她敬茶,受她的限制。”
“那要是得不到男人的宠爱呢?”
“得不到,那就不妨学学柳氏的做派。”
“姨娘说的是母亲……”
“没错,在这个偌大的国公府,能像柳氏这么聪明的女子可不多见。
国公府为了爷们吃醋的女子不在少数,就连其他几房的夫人也没有能够避免,反观柳氏却能置身事外,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有见过她,为了你父亲争风吃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