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10日,22:57,星环实验室核心区
警报器的红光将天花板的十瓣花浮雕切割成碎片,叶云天握紧林月瞳的手,触到她掌心新结的茧——那是过去一年里,她为了控制暗物质能量反复训练的痕迹。实验室的十片风扇同时倒转,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十字光影,宛如末日审判的倒计时。
“欢迎来到第十次失败。”
李道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个曾经的同事如今已判若两人:左半边脸覆盖着暗物质凝成的金属纹路,右眼瞳孔是转动的齿轮图案,西装袖口露出的皮肤下,能看见蓝色能量流在血管里奔涌。他抬手轻挥,十道激光束从天花板射下,在地面勾勒出禁锢的十字牢笼。
十字激光的审判
“单一灵魂才是宇宙真理。”李道明缓步走近,激光束在他身后编织成十诫代码的光网,“你们知道吗?每个‘10·10’的相遇,都是宇宙级的错误。十重宇宙本应各自完美,却被阴阳鱼核的‘双生诅咒’拖入永恒的熵增。”
林月瞳上前半步,战斗服的能量纹路亮起:“所以你就杀死了所有宇宙的‘相遇’?那些被你切断的红线,都是真实的生命!”
“生命?”李道明冷笑,齿轮眼瞳投射出2000年机场的监控画面,小女孩在人群中倒下,“我的女儿才是真实的生命!她死于两个宇宙的引力波共振引发的心脏病,而你们的‘相遇’,就是杀死她的引力波源头!”
叶云天感到婚戒发烫,怀表在胸口震动,眼前闪过2019年那个带疤痕的自己——原来所有宇宙的“叶云天”都曾目睹过李道明女儿的死亡,却因时空规则无法干涉。他按住林月瞳的肩膀,低声道:“还记得2021年的齿轮核心吗?十减十等于零,但爱不是减法。”
LoVE光影的反击
李道明抬手握拳,十道激光束骤然收缩,叶云天拽着林月瞳翻滚躲避,激光擦过她的发梢,在地面熔出焦黑的痕迹。林月瞳趁机甩出十道暗物质藤蔓,每道藤蔓顶端都开出十瓣蓝玫瑰,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十个宇宙的星空。
“你看,十瓣花需要阳光和月光共同滋养。”叶云天举起左手,婚戒与怀表同时发光,两道光束在激光网中交织,竟拼出“LoVE”的立体光影。李道明的齿轮瞳孔出现裂痕,激光束的强度瞬间减弱。
10-10=0的悖论
“不可能……”李道明踉跄后退,齿轮眼瞳中闪过无数记忆碎片:女儿临终前攥着的十瓣花书签、实验室里堆积如山的“十诫”修改记录、还有某个宇宙的自己在火灾中救下叶父叶母的画面。
激光束在墙面投射出他颤抖的影子,影子手中的钢笔正在书写公式——“10-10=0”,但“0”字中间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十瓣花图案。
林月瞳的藤蔓趁机缠住激光发射器,蓝玫瑰花瓣纷纷扬扬落在李道明脚边:“你以为切断相遇就能消除痛苦?但没有相遇的世界,连痛苦都失去了意义。”
李道明跌坐在地,金属纹路从脸颊剥落,露出下方布满泪痕的皮肤:“那我女儿的死……”
“是意外,也是宇宙的遗憾。”叶云天伸手扶起他,婚戒的光链轻轻缠绕他的手腕,“但她留下的十瓣花书签,现在正在宇宙2的图书馆里,每年10月10日都会自动翻开到‘爱’的那一页。”
破碎的十诫代码
实验室的风扇突然恢复正转,十片扇叶投射出十个宇宙的“10·10”修复画面:1999年图书馆的火灾被及时扑灭,2000年机场的航班信息恢复正常,商周祭台的龟甲上重新刻下完整的“十”字。李道明望着这些画面,齿轮眼瞳逐渐恢复成人类的深褐色。
“我……做了太多错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齿轮状的能量核心,正是2021年叶云天收到的那枚,“第十号样本还在暗物质层的培养舱里,它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
话未说完,实验室的地板突然裂开,黑色粒子组成的巨手破土而出,核心中的“0”字再次裂开,露出内侧的十瓣花——那是李道明女儿的胎记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