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工厂大门传来一声巨响。银色跑车如猛兽般撞破铁门,刺目的车灯直射而来。赵父下意识抬手遮眼,下一秒,车身已狠狠撞上他的身体。
赵清宇从驾驶座冲出来时,双眼赤红,额角青筋暴起。他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父亲,径直冲到傅星沅面前,颤抖的手指抚上他被掐红的下巴。
\"他碰你了?\"赵清宇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傅星沅轻轻摇头,银灰色发丝随着动作晃动,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抬眼看向赵清宇,那三颗泪痣在苍白的脸上格外醒目,既纯真又带着说不出的诱惑。
\"你来得正好。\"傅星沅轻声说,\"再晚一点,我可能就要做坏事了。\"
赵清宇的瞳孔紧缩,猛地将他搂进怀里。傅星沅能感觉到对方剧烈的心跳,以及压抑不住的颤抖。
他安抚地拍了拍赵清宇的后背,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赵父身上。
\"清宇...\"赵父咳着血,挣扎着抬头,\"我是你父亲...\"
赵清宇缓缓转身,眼底的暴戾让傅星沅都微微挑眉。他走到赵父面前,皮鞋踩上那只曾碰过傅星沅的手。
\"你也配提父亲两个字?\"赵清宇的声音很轻,却让赵父浑身发抖,\"从你对他起邪念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傅星沅整理好被扯开的衣领,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月光从破败的屋顶漏下来,照在他银灰色的短发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冷冽的光晕。
他走到赵清宇身边,轻轻握住对方攥紧的拳头。
\"别脏了手。\"傅星沅说,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法律会收拾他。\"
三个月后,法庭
“经精神鉴定,被告赵清宇在案发时处于精神病发作状态,无刑事责任能力……”
法官的声音回荡在法庭内,傅星沅坐在旁听席,面无表情地看着赵清宇被当庭释放。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所有人都盯着这个“疯子豪门少爷”,好奇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而赵清宇只是走向傅星沅,伸手,轻轻牵住了他的手指。
“我们回家。”他低声说,眼神温顺得像只被驯服的野兽。
傅星沅垂眸,唇角微扬,将自己的唇印在赵清宇的唇瓣上,道:“好。”
暮色漫过疗养院灰白的围墙时,护士站的老式电视机正在播放法治新闻。赵母蜷缩在休息室的沙发角落,浑浊的眼球突然映出赵父满脸是血的画面。
她枯瘦的手指痉挛着抓住毛毯,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响,指甲在扶手上刮出五道泛白的划痕。
凌晨三点十七分,值班护士发现赵母的瞳孔已经扩散。床头柜上的药瓶整整齐齐,监控显示她只是翻了个身就再没动静——这个被丈夫逼疯的女人,最终在儿子重获新生的夜晚,安静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年后
蝉鸣撕开盛夏的午后,落地窗将阳光滤成金色的绸缎铺在木地板上。赵清宇弯腰整理画具时,衬衫下摆微微掀起,露出劲瘦的腰线。
健身房磨砺出的肌肉线条在衣料下若隐若现,曾经被脂肪淹没的肩胛骨此刻撑起挺括的衣料,像收拢的鹤翼随着动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