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傅星沅和赵清宇是在学校健身房一起锻炼的，落地窗外飘着细雨，傅星沅实在懒得冒着雨去其他地方 即便他有车，还有司机。
傅星沅单手撑着瑜伽垫边缘，银灰色短发被汗浸得微湿。右眼尾三颗泪痣随着仰卧起坐的动作时隐时现，像落在白瓷上的墨点。
赵清宇举着手机假装在查单词，实则透过前置摄像头偷拍他绷紧的腰线——这是他们秘密训练的第三十七天，曾经连跑两百米都喘的胖子，如今已经能跟上傅星沅的体能训练。
\"蛋白粉。\"傅星沅突然伸手，惊得赵清宇差点摔了手机。
他慌忙递过保温杯，指尖碰到对方掌心时，发现那里有层薄茧。这个发现让他心跳漏拍，原来神明也会有人间的印记。
更衣室传来推门声的瞬间，傅星沅突然将赵清宇拽到器械区死角。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十公分，赵清宇能数清傅星沅睫毛上将落未落的汗珠，其中一颗正悬在左眼尾的泪痣上。
\"你继母的眼线。\"傅星沅压低声音，温热气息拂过赵清宇耳尖。
透过货架缝隙，他们看见体育部长正在更衣柜前翻找什么——那是上周试图往赵清宇储物柜塞奶油泡芙的男生。
此刻的赵家别墅里，周蕴正对着餐桌上原封不动的芝士焗饭冷笑。她新染的酒红色指甲划过瓷盘边缘，突然将整盘食物倒进宠物犬的食盆。柯基犬欢快地摇着尾巴凑近，却被她一脚踢开。
\"夫人，少爷这周的外卖记录...\"管家递上平板，页面显示着清一色的低卡餐盒订单。周蕴扫过商家LoGo，发现全是傅星沅投资的那家健康餐连锁店。
校园便利店冰柜前，吴岐正在补货。他习惯性把\"清润\"矿泉水摆在最显眼位置，这个品牌最近突然在女生中流行起来。
当指尖触到瓶身凝结的水珠时，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让他扶住冰柜——破碎的画面里有个胖子跪在雨地里哭喊，而站在台阶上的人，分明长着傅星沅的脸。
\"同学？你脸色好差。\"
吴岐仓皇抬头，看见傅星沅正在货架另一端拿无糖酸奶。那人眼尾的泪痣在冷柜灯光下美得近乎妖异，与记忆里自己被锁在地下室，被迫看着那精神病的胖子在打完自己后总会痴迷的盯着监控画面中那个白月光的面容重合。
他猛地撞开后门冲进雨里，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摘。
傅星沅若有所思地看着雨中踉跄的背影，手机突然震动。监控软件提示赵清宇房间的智能体重秤刚刚上传数据——体脂率27.8%。
他点开隐藏文件夹，里面是赵家厨师这半年的采购清单，大量高糖食材的订单记录里，夹杂着某保健公司定期配送的\"维生素补充剂\"。
\"在看什么？\"赵清宇抱着运动包凑过来，沐浴露的薄荷香混着年轻躯体的热气扑面而来。
傅星沅锁屏速度太快，反而让对方注意到他手机壳里夹着的照片——那是赵清宇初中毕业典礼上最胖的时候，正躲在礼堂柱子后偷看篮球场。
\"你...你怎么会有...\"
\"校史馆借的。\"傅星沅面不改色地撒谎，\"明天开始加练游泳。\"
他起身时运动t恤下摆掀起一角，赵清宇突然发现他后腰有处烫伤疤痕，形状像展翅的蝶。
深夜的赵家厨房，厨师正将透明液体混入明早要用的橄榄油。窗外闪过车灯时，他慌张碰倒调料架，却在扶起辣椒瓶时摸到粘在瓶底的微型摄像头。
镜头红光在月光下一闪而逝，而三百米外的公寓里，傅星沅正将分析报告发送给私家侦探——那些\"维生素\"实为促进食欲的激素类药物。
雨越下越大，吴岐蜷缩在长途车站的塑料椅上。手机屏幕停在校内论坛页面，赵清宇笑得一脸不值钱的帮傅星沅系鞋带的偷拍照被顶成热帖。
此刻的校园泳池，赵清宇正扒着池边偷瞄更衣室方向。傅星沅换上了他偷偷买的那款深蓝泳裤，水珠顺着泪痣滑过锁骨，在胸膛汇成细流。
当那人鱼线没入水面的瞬间，赵清宇把整张脸埋进泳池，吐出一串慌乱的气泡。
\"换气节奏又错了。\"傅星沅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赵清宇呛水前被人托住腰腹。
那只手的热度透过泳衣灼烧皮肤，他惊慌发现自己的心跳监测手环亮起红灯——这破玩意居然在此时电量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