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拓跋弘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听着探子的汇报。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查清楚那个掌印太监的底细了吗?”
“回殿下,此人来历成谜,七岁入宫,深得先帝信任。”探子低声道,“不过属下查到,他与已故的文家似乎有些关联。”
拓跋弘眯起眼睛:“文家?就是十二年前因通敌罪被满门抄斩的那个文家?”
“正是。据说文家幼子当年下落不明…”
拓跋弘突然大笑:“有意思。去,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穆立国的几位老臣,尤其是那些与文家有仇的。”
与此同时,昭阳殿偏殿内,文思渊正在翻阅密报。傅星沅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奏折:“你看看这个。”
文思渊接过奏折,眉头微蹙:“礼部请求为南渊使团设宴?”
“不止。”傅星沅坐到他身旁,“他们还提议让拓跋弘参观皇家猎场。”
文思渊合上奏折:“这是个陷阱。”
“朕知道。”傅星沅靠在他肩上,“但若直接拒绝,反倒显得朕心虚。”
文思渊揽住他的腰:“那就将计就计。猎场地形复杂,正好试探他们的意图。”
傅星沅抬头看他:“你陪朕一起去。”
“自然。”文思渊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不过在此之前,臣需要处理些事情。”
傅星沅抓住他的衣袖:“是关于文家的事?”
文思渊身体一僵:“陛下都知道了?”
“朕猜的。”傅星沅轻叹,“当年文家获罪,朕总觉得另有隐情。”
文思渊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家父留给我的唯一信物。文家满门忠烈,却遭奸人陷害…”
傅星沅接过玉佩,轻轻摩挲:“朕会为你平反。”
“不必。”文思渊握住他的手,“臣只要陛下安然无恙。”
两人相视片刻,文思渊突然将人抱起:“夜深了,陛下该歇息了。”
傅星沅揽住他的脖子:“明日还要早朝…”
“臣会叫醒陛下。”文思渊将他放在龙床上,动作轻柔地为他宽衣解带。
傅星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拓跋弘今日在朝堂上那般放肆,你…”
文思渊俯身在他唇上轻啄:“臣自有分寸。不过…”他声音低沉,“陛下若再让人那般觊觎,臣就不得不做些什么了。”
傅星沅轻笑:“比如?”
文思渊的手滑入他的衣襟:“比如让陛下三日起不了床…”
“放肆…”傅星沅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化作一声轻喘。
夜色渐深,殿内只余交错的呼吸声。而在宫墙之外,一场暗流正在涌动。礼部侍郎周勉的府邸内,几位大臣正在密谋。
“文思渊竟是文家余孽!”周勉拍案而起,“此事必须禀明太后!”
“太后如今在冷宫,自身难保。”另一位大臣摇头,“不如我们直接上奏陛下…”
“不可。”坐在阴影中的老者开口,“陛下对他宠信有加,贸然上奏只会打草惊蛇。”
周勉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那就让南渊人来处理。听说拓跋弘对文思渊颇有敌意…”
猎场之行,注定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