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作过程中出现了什么疏漏？
还是成业城建内部发生了什么变故？
楚天文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却见今天天气阴沉，给人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
“我们和成业签的，是两年的合同吧？”
江应铃点点头。
两年期的合同，白纸黑字，条款清晰，双方的权益和义务都写得明明白白。
记得当初签合同时，成业城建的项目负责人还拍着胸脯保证，说他们的合作是“长期共赢”的典范。
可现在，合同才执行了不到半年，对方却突然单方面宣布解除合作。
如果是担心楚天文公司变专业了就肆意涨价，那按照成业城建的实力，完全能通过合法的控诉手段，让楚天文的公司陷入司法危机。
“一点理由都没给？”楚天文眉头紧锁，不死心地问道。
江应铃点点头，无奈的说道：“是的老板，一点理由都没给。”
“成业城建的程老板是亲自上门通知我们解除的，当时我还偷偷看了他的表情，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江应铃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困惑，仿佛在试图从记忆中找出某些线索。
楚天文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猛地说道：“等等！”
“亲自上门？我怎么不知道？”
江应铃尴尬地挠挠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就是昨天，我给季姐姐发消息了，但是她说你累坏了，有什么等明天再说……”
说到这，江应铃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在试图解释自己的无奈。
昨天……
好吧，昨天楚天文是累坏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天晚上的情景，脸上泛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昨天季清月挑衅他，居然质疑他的权威，结果自然是“自食其果”。
楚天文一怒之下，和季清月战斗了个爽。
结果就是，战斗时有多热血澎湃，战斗后的虚弱就有多让楚天文疲惫。
不过虽然累得够呛，但楚天文却还是有些食髓知味。
楚天文用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心中隐隐有些懊恼：“所以，程老板亲自上门，我却因为‘累坏了’错过了？”
江应铃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对不起，楚总，我应该坚持让您知道的……”
“好吧。”楚天文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
“看来是有人整我们了。”
江应铃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楚天文，眼中带着几分不解，显然对楚天文的判断感到意外。
“老板，你怎么知道的？”
楚天文摇摇头，冷笑着说道：“我怎么知道的？成业城建的老板亲自上门，不就是在给我们解释吗？”
“唉？是吗？”
江应铃疑惑地想了想，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带着几分茫然。
她摇了摇头，显然对楚天文的推理感到不明所以。
看来自己不适合当老板，根本想不通楚天文是从哪里看出来，成业老板给出暗示的。
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挫败感，仿佛在那一瞬间，她意识到了自己与楚天文之间的差距。
见江应铃不明白，楚天文只好耐心的引导着江应铃自己思考：“很简单，你看看成业城建的体量是我们的多少倍？”
“多少倍？大概……二百倍。”江应铃谨慎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楚天文点点头。
“详细的说，应该是二百一十倍。”
“他这个体量的老板，当初谈合作的时候，我也只对接到了项目部的负责人，根本没资格接触到身为老板的他。”
“合作接触不到他，取消合作反而他要亲自上门，还主动补齐违约金……”
楚天文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这件事的背后的不简单，已经显而易见了。
江应铃眼中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所以，成业老板亲自上门，其实是在暗示我们，这件事背后有更大的问题？”
楚天文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坚定：“没错，他亲自上门，就是在告诉我们，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而是背后有人在操控。”
“他是资本家，不是商业慈善小达人，他可以选择诬告我们提供假消息，可以选择私下和解。”
“可是他偏偏选择主动来解约，还是亲自登门，这行为不就是在明摆着告诉我们，他是因为特殊的外部因素和我们解约的嘛。”
江应铃眼睛逐渐瞪大，震惊地看向楚天文，眼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哇，老板你这么厉害。”
但是一瞬间，江应铃又反应过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板你知道，是哪个公司和我们作对？”
楚天文微眯着眼睛，只是思索片刻，便已经有了结果。
“这还不简单，肯定就是青城最大的国外事务咨询公司，天志咨询了。”
江应铃低眉想了想，正要开口询问，就忽然听到办公室传来开门的声音。
季清月鬼鬼祟祟地探头看向屋内，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调皮。
她的手指轻轻推开门缝，仿佛在试图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的目光在楚天文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楚天文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故意逗弄季清月道：“咋，抓鬼呢？怕鬼跑了？”
季清月轻哼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撒娇：“我是看看你们在干嘛。”
江应铃连忙上前主动解释，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与认真：“老板娘，我们正在讨论成业城建解约的事情。”
别看季清月的身份只是楚天文的秘书，看似没有什么身份和权力的地位，实则她可是公司的老板娘，更是公司的合伙人。
尤其自己的工作，还是季清月给的。
江应铃的心中隐隐有些紧张，生怕不解释清楚，惹出一点误会，那自己的好日子都要到头了。
“老板分析说，很可能是天志咨询在背后搞的鬼。”
季清月知道昨天的事，自然不用过多解释。
听到江应铃的话，季清月转头看向楚天文：“老公分析的没错，不过这也没什么证据啊，会不会也有可能是其他同行搞的鬼呢？”
楚天文摇摇头，十分坚定的说道：“百分之百是天志咨询。”
“不为别的，就因为两个字，体量。”
楚天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说道：“能让天志咨询受到威胁的，只有两个字。”
“Z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