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研究马匹、不看马经、不按常理出牌,随便买都能中,靠,财神爷是不是搞错了?
他觉得自己跟吴耀祖相比,简直是财神爷和倒霉蛋的区别。
别人随便选匹马,女朋友和保镖就中大奖。
而自己刚才也花了二十多万去买,连根毛都没中!
吴正和藿庭夫妇也不禁啧啧称奇。
他们并非羡慕时容薇和严军能得到的奖金,而是对他们赢得大奖的运气心生向往。
毕竟,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钱,总让人觉得格外甜蜜。
“啧啧啧...”藿庭感叹道,“我玩马这么多年,投注总额早就超过千万。最幸运的一次才中了百十万。阿薇,你这次的成绩相当于我五六次的收获啊!”
吴正也附和:“我大概也投了几百万吧。比起阿庭,我还算更惨,一次都没中过!家里养着马,可只要我去现场,它们就输定了。我不在时,那些马倒是常拿第一。真让人哭笑不得!”
此话一出,逗得吴耀祖和藿庭大笑,连吴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门外的保镖们看到老板们开怀,也跟着咧嘴笑了。
唯独叶志明没有参与笑声。
此时,第二场比赛即将开始,吴正指向赛场,满怀期待地问:“阿祖,财神爷,下一场比赛你看好哪匹马?”
“没错!财神爷!快给我们指引方向,今天能不能赚一笔,全看你的本事了!”藿庭也笑着催促。
所有人,包括保镖和叶志明,都满怀希望地看着吴耀祖。
特别是叶志明,他已经下定决心,打算将银行账户里剩下的五十多万港币全都押上。一旦中奖,他便能彻底翻身,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也不必考虑出售桥咀岛度假村。
吴耀祖先扫了一眼第二场比赛的参赛马匹,脑海中虽有相关资料,却犹豫不决。
同时,他也察觉到叶志明的意图。
于是,他故作思考状,摇摇头,无奈地对众人说道:
“唉...这次实在记不清该选哪匹马了。我的直觉也不是每次都能准确。若每次都有这般敏锐,我何必做生意?只需天天来买马,用不了几个月,就能成为港岛首富了!”
吴耀祖的话让大家略感失落。
特别是叶志明,他感到无比沮丧,仿佛老天连让他放手一搏的机会都不愿给予。
藿庭和吴正并未多虑。
“确实如此,若每次都能赢,那马场岂不是要关门了。”藿庭轻笑。
吴正瞥了一眼赛场上的参赛阵容,突然咬紧牙关说道:
“今天我家有两批马参赛,照例我到场的话,我家马绝不会夺冠。大家可以押别的马获胜!我保证这一定应验!”
说着这些话时,他故意加重语气,结合内容,又引得女士们笑声不断。
吴正自己也忍俊不禁。
吴耀祖笑着摇头。
这位船王的女婿,不仅性格比藿庭开朗,能力也远胜于他。
难怪能得到包船王的青睐。
藿庭随即取出投注单和笔,喊道:“来吧,咱们自己下注。财神不灵,我们自己也能行!”
“哈哈,这句话我喜欢。”吴正也凑近。
两人妻子也聚在一起商议。
即便是他们这样的权贵,也无法抗拒赌马的乐趣。
不劳而获,确实是人类的一大喜好!
这也是赌博能在世间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
时容薇没有继续下注,她对吴耀祖说:“我不赌了。虽然我喜欢看马、赛马,但其实很少参与赌博。”
吴耀祖从她的心意中感受到她的真诚。
刚才她之所以投20万,是因为其他人质疑吴耀祖的分析,她信任吴耀祖,一时冲动,将半年的积蓄投入。
没想到竟中了大奖。
吴耀祖笑着问:“一次比赛就赚了几百万,该请我吃顿饭了吧?”
“请两顿!哪怕去美国吃麦当劳,我也全包了!”时容薇俏皮地回应。
“哈哈~”
吴耀祖大笑。
他和时容薇决定不再参与活动,索性坐在沙发后方低声交谈,静静观摩两位阿哥与兄长专注研究赛马的模样。
叶志明趁着两人交流的空档,走近他们。
他说道:“吴先生,我已经决定了。只要您愿意接手我的桥咀岛度假区,我便愿意成为您的员工。具体条件就按您之前提出的吧。”
“哦?”吴耀祖将视线从时容薇那无可挑剔的面容上移开,看向叶志明,“叶先生似乎无需深思熟虑?这不是一时冲动吧?”
“吴先生取笑了。我确实已下定决心。您是福星,随便指哪匹马都能赢得大奖。我运气不佳已有二十多年,希望能借您的福气改善命运,让余生顺遂些。”
叶志明苦笑道。
“哈哈!我相信这将是您人生中最明智的选择!”吴耀祖大笑,“那么,热烈欢迎您加入!今后您就是我的公司总经理!明天即可入职。我会准备两份合同。”
“一份是聘用合同。”
“另一份则是收购您度假区股份的协议!”
“自明日始,叶先生便可轻松许多。”
叶志明无奈轻笑。
轻松是会好一些,但从明日开始,我也不再是所谓的叶老板了。
那时,您才是真正的老板。
赛马在傍晚五点前圆满落幕。
下一场将于周三晚间或下周日白天进行。
原本吴正与藿庭计划携夫人一同庆祝时容薇中得数百万港元的佳绩。
然而朱玲玲与包庆容均为聪慧女性,她们劝阻了自己的丈夫。
“改天吧。等下次再聚餐。今日是薇薇报恩之时,这么大的奖金,我们就别掺和了。”
“嗯,家中备有我最爱的澳洲二头鲍,还是回家享用吧!”
\"庆姐,阿庭也很喜欢澳洲鲍鱼,今晚我们去你家吃饭,你能请我们吗?\"
\"当然可以!\"
就这样,今晚这顿饭成了时容薇宴请吴耀祖。
藿庭夫妇则去了包家做客,为他们腾出独处的时间。
吴耀祖没有多言,直接带时容薇去了中环一家高档西餐厅享用晚餐。
用餐期间,吴耀祖施展心电感应和雷霆异能,强大的生物电磁场让时容薇感到疑惑不已。
一个多小时后,她开始怀疑,眼前这位比她小一岁半的英俊男子或许就是她的命中注定之人。
饭后,吴耀祖并未急于进一步行动。此时已过八点,他绅士地提出送时容薇回家。
时容薇的父亲时知轻,是上市公司恒通资源集团的董事长,公司主营水泥、钢筋、砖块等建材以及劳保用品,在股市上的规模约为6亿港元。
包家和藿家的建筑材料大多从他们家采购,因此两家关系甚好。
尽管时知轻在港岛富豪圈并不显眼,但其家族背景深厚。
他的祖父时挚琪是晚清着名的户部侍郎,经商同样成功,是历史上的知名人物。
其父时伯恩则是民国时期着名的爱国商人。
抗战爆发后,时家在湖建遭遇倭寇袭击,全家逃难至港岛。
抵达港岛后,时伯恩不久便去世,留下孤儿寡母及部分财产。
时知轻继承家业后,在父辈扶持下成为港岛为数不多的亿万富翁之一。
因此,时容薇也算出身名门,举止优雅。或许正是这样的背景,使她与其他港岛世家小姐有所不同。
时家住在浅水湾,位置稍偏,位于浅水湾道41号的小山坡上。
吴耀祖的车刚驶近浅水湾道,离她家还有段距离时,时容薇忽然提议步行回去。“我想走回去。”她说。
吴耀祖自然欣然同意。
两人下了车,严军驾驶的车则紧跟其后。
走在宽敞的浅水湾道上,偶尔有车辆从身旁经过。
时容薇梳着简单的马尾辫,额前是整齐的刘海。她身穿白衬衫配黑蓝牛仔裤,脚踏一双白色帆布鞋,显得干净清新。
低眉顺眼的她,看起来格外乖巧,让人误以为她是位文静的乖乖女。
不仅旁人如此认为,连刚结识她且有读心能力的吴耀祖,起初也对她抱有同样印象。
但随着一天的相处,吴耀祖通过心电感应察觉得越多,越清楚地意识到她的真实性格。
这令他感到愈发有趣。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没带你去酒店?其实你根本不想这么快回家。”吴耀祖直言。
“你说什么?”时容薇明显怔住,随即摆出一脸困惑的样子。
吴耀祖轻笑一声,“别装了,一直伪装成乖乖女难道不累吗?”
“谁在装了?你胡说什么!”尽管嘴上否认,但微扬的嘴角和眼中的笑意早已出卖了她。
况且,她的内心想法早已被吴耀祖尽收眼底。
望着吴耀祖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他对自己的深入了解,时容薇心中暗自思索。
她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已被他察觉。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她思索着。
吴耀祖显然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时容薇索性不再隐藏,第一次以一种大胆又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阿祖,你似乎对我特别熟悉?我们明明昨天才相识,可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从小便认识一样!”
“谈不上熟悉,正如你所说,我们昨日才初次见面。”吴耀祖答道,“不过我知道,你并非乖乖女。”
时容薇轻笑一声,说:“我向来讨厌那种乖乖女的形象,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是好孩子,是时家的大小姐,时家是名门望族,所以这不可以,那不行。可我为何总要活在别人的期待之中?”
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期待里?
吴耀祖沉默不语。
实际上,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在世俗眼光的影响下挣扎,不知不觉间迎合他人的期待,从而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