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没有?”
“饱了哥。”
“撤!”
谢望安付了钱快速走出门,两个人,八碗面,杨虎独享七碗,还加牛肉、猪蹄、鸡腿、鹅腿、鸡爪。
老板都搁旁边看了,还说可以免费送一份烫素菜,生怕杨虎吃死在店里面。
“嗝~安哥我想喝水。”
“买。”
“想上厕所。”
“前面有公共厕所。”
“拿上纸啊!”
“忘了。”
点燃烟,谢望安总有一种带了一个小孩子在身边的感觉。
“叮叮叮~”
许夏蝉:『在干嘛呢?又不回我消息,记得买点藿香正气水放身上,避免中暑。』
谢望安深邃的眼神端详着这条短信,这几天许夏蝉越来越怪了。
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很冷漠,也比较讨厌自己,反而表现的像是喜欢自己。
但是,这可能吗?
谢望安仔细回想以前,从第一次相遇到今天两人认识半年了,前面五个多月自己一直当舔狗天天晚上躲在后面送人家回家,直到重生回来后,打跑了骚扰的混混,改了以前的温柔、热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粗暴、无赖的向对方要保护费,后面也在出租车救了她一次,其实喜欢上自己也没什么毛病。
可谢望安还是不相信,一个前几天还在日记本上写自己是混混讨厌自己,嫌自己给她丢人的女生,会突然就那么轻易的喜欢自己?
他又不是万人迷,也不认为自己重生了就变成了科幻片的男主角。
这一世谢望安不想和许夏蝉在一起,他自身心底厌恶,同时有一种把对方当害死亲人的凶手看待。
这种想法很扯淡,也属于一种“诬蔑”,但谢望安心里有时就是会忍不住这样想。
自己不想报复许夏蝉只是因为奶奶,不是他大发慈悲,能够风轻云淡的放下恩怨。
说到底,人心中的成见一旦形成就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大山。
认真的明确自己想法后,谢望安为了让自己放心,也为了让许夏蝉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喜欢自己,然后让她死心,直接发短信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管许夏蝉是什么答案都不会影响到他,反正保护费该交必须交,奢侈品该买必须买,没有谈女朋友前,能在许夏蝉身上捞多少就是多少。
......
“怎么回?”
打金店里,老人哐哐哐的敲打声时而停下然后喝上一口小姑娘买的珍珠奶茶。
许夏蝉和苏若星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手机上谢望安发来的短信。
纵然苏若星平日里好像对男女感情看的很透彻,但面对这直球式的问题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
喜欢?那被拒绝之后呢?
许夏蝉难堪,也会很伤心,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生。
不喜欢?这个答案根本不可能发回去。
许夏蝉不会同意,要是谢望安喜欢她,因为这三个字两人没能在一起,许夏蝉会后悔自己心口不一,苏若星也会懊恼不应该替好姐妹做决定。
“你回见面说,到时候你们两个单独相处,你套话,看他对你是什么态度。”苏若星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好。”
许夏蝉:『我们见面说,记得六点半哦,你要是迟到我会不开心的。』
谢望安:『行吧,到时候说,我今天早点收摊。』
许夏蝉:『好哒,在外面注意安全,做生意要和和气气的,把脾气收一收,别遇见不好的顾客就要打人骂人,知道吗?』
这条短信许夏蝉等了十分钟谢望安也没有回复,她收起手机,看着腕上的手表傻乐。
苏若星喝着奶茶,突然说道,“要是谢望安不喜欢你,怎么办?”
女孩后半段的话音很飘浮,底气很不足。
女生总是天生比男生敏感的,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许夏蝉一心沉浸在对谢望安的喜欢里,苏若星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最清楚。
结合种种谢望安的态度、行为,都不像是喜欢许夏蝉。
最直观、直白的一个点。
男生喜欢一个女生会花她的钱,要她的钱?
短信不喜欢回,电话不喜欢接?
真喜欢一个人,这些根本不可能出现。
谢望安不一样,谈到买手机、保护费、手表就立马回短信。
苏若星就算嘴下留情,认为这不是吃软饭,只是厚脸皮,但一个正常的男生根本不可能这样对待许夏蝉。
所以她认为许夏蝉有必要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哭的死去活来。
“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那要是一直不喜欢呢?”
“带着妈妈出国,永远不回来。”
“真决绝。”
“他会喜欢我的。”许夏蝉为自己打气。
“你这么优秀,还这么漂亮,每个男生都会喜欢你的。”
灿烂的午阳的位置逐渐西边靠近了一点,天空上的一排鸟儿刚好朝东边展翅飞来,这一对组合仿佛是在拍结婚证的夫妻,呜呜的风声就是一句:男同志向女同志靠近一点,女同志向男同志靠近一点。
“小姑娘,金饼打好了,我现在开始刻字,确定只可一个字是吧?”老人问道。
“老人家,你在蝉字的背后再刻两个:平安,在安字后面刻两个:喜乐,这样寓意好些。”苏若星直接说道。
“行。”
机器的声音轻微浮现,许夏蝉跃跃欲试的站在旁边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看,过了一会,她突然向老人要了一支笔和一张白纸与剪刀。
“你干什么?”
“我写段话放里面,你转过去别看。”许夏蝉耳朵发烫,脸颊发红的说道。
“哦。”
苏若星果然退后几步,见闺蜜弯腰写了,她悄悄地上前踮起脚,伸长脖子,只见洁白的纸条上,许夏蝉认真、小心的写下:爱人是天时地利的封建迷信,我会永远喜欢你——许夏蝉。
许夏蝉感觉老人刚才说的这句话很对很有寓意,也彻底为她驱散了内心对桃花符最后一点点的怀疑。
“小姑娘,看看怎么样。”
许夏蝉接过老人打造的四个微“凸”的金饼,上面的字栩栩如生也很清晰,“手艺很好,老人怎么把符和纸条放进去呀?”
“看好了哈。”
老人接过一个三角形的复杂和纸条然后放在一个金饼里,又拿起另外一个金饼,饼的“凸”形刚好完美结合。
老人又拿起火枪将火焰调小,微弱的火柱在灼烧着金饼的圆边,顿时完美的金边开始出现“结痂”待彻底融合后,老人打开铺满金粉的抽屉,裁剪出一条砂纸手工打磨,最后微鼓的金饼浑圆天成。
做好了之后,老人把融合的金饼放在称重盘上,数字出现那一刻老人惊叹了一声,“哟!99.99克,天长地久呀。”
苏若星伸长脖子看了看,“另外一块肯定不是。”
“不一定。”
老人将另外一个金饼放上去,这次许夏蝉先露出笑容,果然冥冥之中她和谢望安有缘分。
“真是巧了,两块99.99克的金饼我也第一次打出来。”
“还是您手艺好。”许夏蝉笑道。
“你和那个男孩有缘分,哈哈。”
老人拿下金饼,又用机器在上方盯了一个小孔,拿出一条黑绳,似乎觉得不满意,又打开一个小的包装袋,拿出四枚小颗钻孔的白玉石,“这是之前剩的冰种翡翠边角料,免费送你给金饼装饰。”
许夏蝉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却是已经想好等会多给点手工费。
半个小时后,两条金饼圆满制作成功,许夏蝉戴上自己的那条,在镜子前看了看,十分满意,又提着送谢望安的金饼,心里已经想到了他等会看见时开心的样子。
“师傅谢谢了,我们走了。”
两女在老人说不用给那么多的话音中飞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