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多的警察,我是无地自容,但没办法胡梅现在接近疯狂,我也只能好言相劝。
但我怎么劝胡梅也不答应,还是安察丽有办法,她对胡梅说:“可以,可以,让唐剑一直保护着孩子,行动队的事情我来打理。”
安察丽的好言相劝,加上李淑琴和赵芳在她身边的呵护,可能胡梅有了安全感,她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回到仙鹿镇的兴盛客栈,安顿好胡梅母子,贾仁继续经营客栈。这些事情倒是简单了,可现在的关键是这么一闹听,都知道这个贾宝玉是我的双胞胎弟弟唐仁的儿子,也是说贾宝玉是我的侄儿。
现在,想要我脑袋的人,想要那批财宝的人,都可能对宝玉下手。
正在我冥思苦想,怎么妥善安顿这母子的时候,陈光回谭家县送公文回来了,高飞雄县长批准在仙鹿镇成立镇公所,由田甲任镇公所的所长。
这倒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也在我的计划之中。可是,来这个文员却让我很不舒服,看年纪不到四十岁,干巴瘦,戴个眼巴镜子,说话摇头晃脑,咬文嚼字。
他一和我说话,我就烦他,我就不明白高飞雄县长怎么派他来当文书。但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说什么,现在也没时间,没精力计较一个文书的事情了。
我立即让这个文书和田甲见面,这个文书叫姬书文,他和田甲一见面,就拿出一沓子厚厚的纸张,上边写满了怎么建镇公所,包括朝向和地理位置以及面积的大小和怎样布局等等。
姬书文摇头晃脑地念着,还没有念上一半就被田甲打断了,田甲说道:“你别念了,以后建的时候再说,我们先在我家办公。”
姬书文听了说道:“镇长阁下,这些事情必须搞清楚,不搞清楚以后会乱套的。”
田甲急忙打断他的话说:“姬文书,你别阁下阁下的,我听着别扭,好像你要割下我什么似的。”
“这不行,这是读书人必备的素质和修养,也是一名合格的官吏所必备的。”姬文书仍然固执己见。
我看看田甲,又看看姬书文,然后对田甲说:“田镇长,你们慢慢研究吧!我还有事,我得走了。”
离开田甲的家,我带着众人回了兴盛客栈。我把安察丽金河陈光召集到一起研究对策,怎么处理胡梅母子的事情。
我觉得和胡梅结婚,但遭到了金河和安察丽的反对。他们俩虽然都反对,但反对的理由却不相同。
金河的意思是我们俩结婚贾仁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四口人生活在一起。而安察丽反对的理由是贾宝玉丢失,胡梅急得思维不正常了,她实际上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要求和唐剑结婚。说在一起寸步不离是为了保护孩子。
再有,李敏刚刚理解原谅了唐剑和胡梅的关系,你唐剑现在和胡梅结婚,李敏怎么接受,没有好好地成全胡梅,再把李敏搭上得不偿失。
金河也提醒我说:“你现在做啥决定都不合适,胡梅和你都在火头上,都不冷静,还是等一等再想办法。”
金河说得有道理,安察丽说的也是事实,只有陈光不说什么,他可能是年龄小的原因。
但我们四个有一点确是一致的,那就是胡梅他们不能再在仙鹿镇待下去了。因为无论贾宝玉名义上是我的儿子还是我侄儿,都是绺子和日本人觊觎的对象。想收拾我的人一定想方设法地把贾宝玉弄到手,到他们的手里比到人贩子手里更可怕更残忍。
“要不把他们送回勒胡察霍三爷屯吧!那里安全。”金河说出了他的想法。
但我一想不行,那里安全是安全,但贾仁的病就无法医治了。贾仁这辈子够不幸的了,阴差阳错他认识了胡梅,我想什么办法也得把他的病治好,不能看着他忍受病痛的折磨,更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死去。
我说出了我的担忧,金河说:“现在看贾仁的病也不重,往后拖拖不行吗?”“不行,医生说了,现在看不是很严重,一旦发作会很厉害的。这一点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对大家说道。
安察丽自言自语地说:“还得安全,离医院还要近,特别是圣约翰医院。”突然,安察丽高兴地说道:“放到胡啦县吧!找处房子,让他们三口人待着,一边给贾仁看病。”
金河也觉得胡啦县挺好,但我觉得不行,胡啦县和谭家县很近,并且人员往来很频繁,谭家县没立县的时候归胡啦县管辖。两个地方总有些方方面面的联系,人多眼杂,胡梅还在粮油店经营过,极容易被认出来。
此时,谁都没了主意,屋里陷入沉寂。
沉默了很长时间,陈光抬头看着我说:“科长,我在马家窑有两间房子,我走了就空着,那里离胡啦县还不算远。关键是那里肃静,外边的人没谁去,小屯子的人也没谁往外走。我看他们待在那里还行。”
我们大家一听都觉得可以,便让陈光详细说说他们屯子的地理位置和交通情况。
但我担心胡梅是否同意,安察丽答应,由她向胡梅和贾仁说。她觉得她能说服他们。
正在我们研究胡梅三口去向的时候,王羽洪派人来找我,来人告诉我,吴团长带着大队人马正在秃头山的山洞勘探挖掘。
不但来了很多人,还带着炸药和挖掘工具。并且,在秃头山四周还布置了岗哨,谁也不准靠近。
我一听是彻底的懵了,这下子是没办法了,人家人多势众,武器虽然不算先进,但人家是正规的军队,我们这些警察是打不过的。
但也不能土豆子熬酸菜硬挺,我立即派金河回去向鲁大海报告。一边让陈光带着胡梅三口去陈光的家乡马家窑。而我自己带人直奔秃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