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惊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紧闭的石宫大门竟会在此时开启。
此刻,钱笑阳和郑智也同样面露诧异之色,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各自警惕地注视着石宫大门内的动静。
“这门怎么突然就打开了呢,难不成是有鬼?”钱笑阳忍不住发声道。
“大白天的,别净吓唬自己。”
“这里面昏天暗地的,你还分得清白天还是黑夜?刚刚不就有一群的恶灵才被我们打跑,说这里有鬼,一点也不稀奇。”
楚凡眉头紧锁,眼神在石宫大门与血瞳虎离去的方向来回游移。
一方面,石宫大门内那神秘的光芒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他深知里面或许藏着关乎这片地域、甚至关乎学院创始人的惊天秘密;另一方面,血瞳虎逃窜在前,若不及时追击,一旦让它恢复元气,想要再制服就难上加难了。
“那我们现在是要进去看看呢?还是继续追击血瞳虎?”钱笑阳沉吟片刻之后,有些犹豫道。
“进去看看吧!来都来了,诺大的石宫,保不准里面还有不少的异宝神器等着我们。”郑智立起脉冲枪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刚才折腾了我们那么多功夫,总得捞点好处再走不是!”
楚凡走到石宫门前,微微仰头,胸廓缓缓起伏,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内短暂停留后,又徐徐吐出。
此时,他的双眸之中闪过一抹决然之光,紧接着,他毅然决然地率先抬起了脚,向着石宫内踏出了第一步。
钱笑阳见状,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迅速跟了上去,脚步紧紧相随。其双手仿若铁钳一般,牢牢地紧握着真武银锤,那银锤的锤柄被他攥得微微发白,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根根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在皮肤下清晰可见。
银锤的锤头在石宫透入的微光中闪烁着冷峻的寒芒,随着他前行的步伐,与空气相互摩擦,发出一连串轻微却又令人心悸的 “嗡嗡” 声。
郑智则沉稳地站在最后,不动声色地担当起断后的重任。
当楚凡的脚踏入石宫门槛的那一刹那,仿若一道无形的屏障被瞬间冲破,一股古老且神秘至极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让人仿若刹那间穿越了浩瀚无垠的时空洪流,置身于另一个神秘莫测的世界。
三人进去的同时,大门也随之关闭。
石宫内,光线仿若被一层薄纱所笼罩,略显昏暗朦胧,墙壁之上,闪烁着一道道奇异至极的符文。
地面由一块块巨大而厚重的石板铺就而成,石板之上刻满了复杂精美、令人叹为观止的图案。
三人的身影在这石宫的幽暗中缓缓移动。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一股冷风吹来,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什么鬼地方,竟然这么冷?”
“是死气,这里应该是曾进行过大规模的战斗,聚集了不少亡灵。”走在最前面的楚凡沉吟道。
“神了!你跟我们一起进来没多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走在中间的钱笑阳不禁好奇了起来。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
楚凡突然脚步一顿,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向前方。
身后的二人瞬间警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刹那间,两个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片凌乱之中,掩埋着不少石像和凶兽的骸骨。
那些石像形态各异,有的缺了头颅,断口处参差不齐,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撕扯下来;有的肢体破碎,手臂或腿脚散落一旁,碎石渣子散落一地,隐隐透着一股惨烈的气息。
石像的面容虽历经岁月侵蚀,模糊不清,但仍能从残留的轮廓中感受到往昔的庄严肃穆,它们似乎曾见证过石宫辉煌的过往。
而凶兽的骸骨更是令人触目惊心,巨大的骨架在微光下泛着惨白的光,肋骨根根分明,如同一把把倒插的利剑。有的骸骨上还残留着些许未腐朽尽的皮毛,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楚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呢喃道:“这石宫之中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残骸?”
钱笑阳握紧了手中的银锤,手心满是汗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看这样子,定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只是不知参战的双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郑智则眉头紧锁,敲起自己的小型笔记本,冷静地分析道:“看来刚才的那群恶灵应该就是看守这座石宫的,因为被楚凡打散的缘故,石宫大门没了它们力量的守制,所以就自动开启了。”
“不愧是我们的大脑,片刻功夫就知晓了那些恶灵为何攻击我们的原因了。”
钱笑阳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凡哥,你不是掌握着时间法则之力吗?不妨施展出来,让咱们瞧瞧这古战场的往昔。”
郑智眉头紧锁,“这也不失是为探寻真相的一个办法。但有结界压制,你能如数施展出法则之力吗?毕竟刚刚与那些恶灵缠斗许久,也耗费了你不少灵力。”
楚凡听闻两人的话,面露复杂之色,心中暗自权衡。他深知以自己所剩下的灵力施展时间法则,维持的时间不会太长。但眼前这神秘古战场的诱惑实在太大。
犹豫片刻后,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好吧,我试试。”
站在这满是石像与凶兽骸骨的古战场遗迹之中,楚凡缓缓抬起双手,试图凝聚灵力以施展时间法则,那平日里得心应手的灵力此刻却如被囚困的飞鸟,艰难地在体内涌动。
当他刚要开启时间回溯的法门时,一股无形却仿若实质的力量猛地压将下来。这股力量是由无数道细密的法则之链交织而成,沉甸甸地落在他的肩头、胸口,令他的身躯瞬间佝偻。
只觉呼吸一滞,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磐石死死抵住,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泥沼,越是挣扎,被束缚得越紧。
“这里的结界压制怎么更强?”
楚凡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满是惊愕。
钱笑阳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想要搀扶楚凡。
就在这时,一道散发着幽微光芒的虚影毫无征兆地在前方缓缓浮现。
那虚影起初只是一团模糊的光影,而后渐渐清晰,竟呈现出与钱笑阳一模一样的面容与身形,若不是其周身缭绕的淡淡灵光以及那空灵虚幻的气质,众人恐怕真要以为是钱笑阳施展出了什么分身之术。
虚影的眼神冷漠而又透着一种深邃的沧桑,他微微抬起手,轻轻一挥,一股柔和却又充满力量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来,那股一直死死压制着楚凡的结界之力竟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稍稍减弱了几分,让楚凡得以缓过一口气来。
他大口喘息着,眼神中满是疑惑,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与钱笑阳面容相同的神秘虚影。
与此同时,钱笑阳手里得真武银锤在众人毫不知觉的情况下,泛起了一道微光,与那虚影遥相呼应。
“莫要再做这无谓的尝试了。” 那道虚影的声音空灵而又缥缈,仿佛从遥远的时空深处传来,却又清晰地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此处安息着无数圣灵,它们的力量汇聚成了这强大的结界,以你们如今的修为,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钱笑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虚影,结结巴巴地说道:“你…… 你是谁?为何会与我长得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仿佛自己的身份与过往在这一刻都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迷雾。
虚影淡淡地看了钱笑阳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感。
“我便是你手中银锤数百年前的灵魄。”
“灵魄?”
“不错!”
三人听闻这神秘虚影竟是真武银锤先前的灵魄,皆满脸惊愕与疑惑,一时间愣在原地。
钱笑阳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真武银锤,又望向虚影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那你为何会与银锤分离?”
此时,那渐渐消散的虚影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困惑,身影微微一顿,空灵的声音再次在众人耳边响起,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此乃真武银锤的宿命。每有新主降临,旧主的灵魄便需离去,这是银锤传承之秘,亦是它保持力量平衡与纯净的方式。往昔岁月里,我伴随旧主历经无数战斗,然当使命交替,我便只能与银锤分隔,被困于这石宫之中,守望着往昔的荣光与秘密。”
“那这石宫里怎么藏着这么大的古战场,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楚凡、钱笑阳和郑智听闻这神秘虚影竟是真武银锤先前的灵魄,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目光紧紧锁定在那逐渐清晰的虚影上,迫切地想要知晓更多真相。
虚影感受到了众人如炬的目光,微微抬起虚幻的双手,轻轻一挥,周身散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在众人面前开启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空灵的声音缓缓响起,将众人带入了那段遥远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