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由回到清理室前的房间,白袍教士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他眼睛微微眯起,偷偷观察着张由身上的气势。
确认过后,他笑着上前,微微欠身。
“恭喜您洗礼成功。”
张由看了他一眼,准备离去。
白袍教士拉了拉张由的衣袖,笑着说道:“先生,请留步。”
“能稍微耽误您一点时间吗。有些事情想和您说。”
他笑容和蔼,充满了阳光和善良,若是常人来看,恐怕会觉得这是一个和善的男人。
但张由从中看到的却是做作。
不过他身上并无对自己的恶意,于是张由点头,跟他去看看怎么回事。
离开洗礼室后,白袍教士带着张由来到了中间的一处房间里。
打开门,两人一同进入房间。
房间大概五十平米左右,装修是欧式风格,房间靠后的中间位置摆着一张奢华的大床。
房间的布局和装饰,完全就是一个加大号的卧室。
在大床的前方,站着十个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女人。
这些女人身材、类型都不一样,但无一例外,都长得很好看。
她们恭恭敬敬的站在床前,尽管身上没有任何枷锁,但她们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图。
白袍教士走到张由的身边,道:“张由先生,我代表教廷诚挚的邀请你加入。”
“您不需要担心,工作内容不会很复杂。这些是为您准备的教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她们。”
“平日里有什么需求,也可以全部交给她们来处理。”
说完,他凑近张由的耳朵,如同蛊惑一般,悄声说道:“您可以对她们做任何您想要的事情哦。”
“她们的一切,包括生命在内,全都是属于您的。”
“如果您有其他兴趣,我们这里也有男性教仆可供选择。”
“我们教廷......”
白袍教士不停的对张由说着他们教廷的“福利待遇”,一个月多少钱、有什么特权、各种功劳奖赏。
仿佛加入了他们,就能够像皇帝一般享乐生活。
张由扫视一圈,这十个“教仆”和苍白港的奴隶完全不同。
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疤以及虐待痕迹,甚至连枷锁都没有。
但从外表来看,算得上奴隶中的极品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群“教仆”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志。
和苍白港的鱼人们用的“鞭子”控制不同,教廷对“教仆”的控制是更为恐怖,更为夸张的精神控制。
毫无疑问,这些教仆都已经被深度洗脑了,哪怕现在让她们自残,她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但张由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打断了一直说个没完的白袍教士,“加入你们后,可以去其他地区吗?”
“您说的其他地区是?”
“其他贵族的区域。”
白袍教士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同时有些尴尬,“没有特殊任务的话,原则上是不允许离开属地的。”
“如果您实在有其他事情的话,也可以申请......”
白袍教士这么多年来也邀请过不少人,但像张由这种奇怪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见。
但张由没有解释,只是默默的离开。
申请......也就是说,大概率是不能离开的。
说来也正常,一个能对底下人实行精神控制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允许成员离开呢。
因此,在综合考量之后,张由还是决定维持原先的计划,重回苍白港。
也不顾身后白袍教士的继续劝导,只是默默的往回走。
走出大门口,此时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大部分都是成功洗礼成为高级武者的。
他们中大部分人都很兴奋,激动的和周围的同伴分享着未来的打算。
只有极少数失败者愁眉苦脸的,甚至快要哭出来了。
不过从他们的情绪上来看,并不是所有高级武者都接受到了教廷的邀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虽同为一阶的高级武者,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依然是巨大的。
一个排名一千的选手洗礼成功后也是一阶,艾略特洗礼成功后也是一阶。
但这两人无论是实力还是潜力都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教廷只对那些真正有潜力、有实力的人发出邀请。
比如说,各个地球的选拔者大赛的冠军。
张由找到列车指导员后,又等了几个小时,张德春和其他洗礼成功的选手们也纷纷从里面出来。
列车指导员清理了一下人数,确认无误后,带着众人返航。
重新回到列车,张由和张德春来到了餐车里汇合。
张德春点了一份煲仔饭,张由点了一碗炸酱面,两人面对面坐着。
“那群家伙应该已经找到我们了吧?”张德春一边吃着炸酱面一边说道。
洗礼成功后,他本就魁梧的肌肉变得更加夸张,肌肉丝缕分明,青筋暴起,看上去非常吓人。
他之前的能量值比张由高,但洗礼成功后,反而不及张由的水平了,只有1400多。
但与之相应的,他纯粹的肌肉力量比张由高了一点。
张由道:“我们出发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找到了。”
张德春道:“妈的,是苍白港政府吗?”
张由道:“都有,但最后应该是\"黯礁\"来处理。”
张德春疑惑道:“啊?为什么?”
“因为这件事上不得台面。”
张德春喝了一口饮料,继续道:“哈哈哈,那群贵族不是不在乎这些吗。”
“那是七大顶级贵族,他们不在乎是因为有\"十阶\"。但\"斯库拉玛\"家族不行。”
张德春拿起锡纸盒,将碗里的饭全部吃完,“所以,我们回去后直接杀过去吗?”
张由道:“那会非常麻烦,这里不比地球。”
“那咋整,躲着他们吗?”
张由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要主动出击。”
“啊?”张德春挠挠头,有些疑惑。
张由没有解释,只是默默说道:“你不用思考。听我的。”
没有任何的语气和情绪在里面,纯粹的陈述。
张德春笑了笑,没有反驳,拿纸巾擦了擦嘴。
确实,本来过于动脑子的事情他就不擅长,既然张由想好了,那自己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两人吃完饭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靠在桌子上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上午,列车重新回到了苍白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