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瞧着那个叫绿芙蓉的家伙灰溜溜的跑了，心中甚是得意。
“小老弟，你觉得我这卧底任务怎么样？”
鹿野欲言又止，随后还是决定暂时先不走。
“你觉得那个绿芙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他已经被我拿下了！”
鹿野虽然不想打击星的自信心，但还是忍不住提醒。
“我是说，这个绿芙蓉他性格怎么样，有什么弱点，在组织内部地位如何？”
星沉吟片刻，哼唧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刚刚我光顾着打人了，没看。不过没事，小老弟你知道不就行了。”
鹿野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这个绿芙蓉只是个路上拉客的，最多只是组织里的下层员工，就算被抓了也说不出什么关键信息。
而且他实力应该一般，只是看见棒球棍就怂了，欺软怕硬。”
“嗯，你说的很对！然后呢？”
鹿野看着倒塌的院墙，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然后，你该交罚款了。”
一队云骑军突然从门口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位云骑军队长朝着星单手一指。
“你，站住！有人举报你故意损坏公共设施！”
星立刻回头看向鹿野，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而鹿野此刻已经变回了穹宝，抬头望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最后的最后，星还是乖乖交了罚款走人。
但走的是地衡司的公账。
星一路上瞪了鹿野十几次，直到把鹿野看烦了，这才停下。
“刚刚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毁坏财物，逃跑是不文明的行为。”鹿野的回答完全合情合理。
“可我是你老姐！”
“亲兄弟明算账。”
“嗯？可是我从丹恒那里听说，你之前最无法无天了，弄坏了好几艘星槎从来不赔钱！”
面对星探究的眼神，鹿野丝毫不怵。
“那星槎本来就是要坏的，并非我的缘故，而且…丹恒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我的面子都要挂不住了。
星立马打了个哈哈。
昨天晚上在三人小群里聊了一晚上，主要也是三月七好奇鹿野的过去，而丹恒虽然对丹枫的回忆挺抵触，但完全不在乎爆鹿野的料。
这才是星一晚上没睡着的重点。
要不是丹恒说了那么多鹿野的过去，星完全想不到看着这么正经的家伙，以前都干过什么疯狂的事情。
无航路随意开星槎竞速赛，差点一头撞到路边上。
虽然此举把路边正在偷窃的小偷撞飞出去。
随意制作丹药替换丹鼎司的丹药，虽然效果确实更上一层台阶，但那东西可是鹿野从一只臭袜子里面提取出来的。
导致那位患者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臭味足足一个月。
还有还有，在工造司内部拼装人形机甲，试驾的时候直接把老师傅的屋子削掉一个角。
虽然确实无所不能，当时的几位青年才俊全都是鹿野的手下败将。
但…鹿野从来不赔偿！
小偷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飞出去的，吃了丹药那位只记得丹药是丹鼎司给的，老师傅看着缺了角的屋顶摸不着头脑，大呼见鬼。
这种逃脱法律制裁的事情实在是数不胜数，结果到了自己这里，甚至都不提前说一句。
这才是星哼唧了一路的原因。
然而鹿野眼见被戳穿，狡辩的台词不要太多。
“那个绿芙蓉其实根本没走远，我们要是不赔钱，他不就知道我们是地衡司派来的卧底了？我这可是为你好。”
星依旧摸不着头脑。
“但我走的可是公账？”
“没事，走公账这事从发起申请到最后到账，怎么滴也得十天半个月，就算他们有内应也查不到。”
星最后只能竖起服气的大拇指。
狡辩是有一套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的等绿芙蓉联系我们？他不会也等个十天半个月吧？”
鹿野学着符玄的模样，神神叨叨的掐指一算。
“不用太久。”
星一巴掌拍掉鹿野的爪子。
“丹恒说你只需要一瞬间就能知道事情的结果，根本不用掐算，所以…谢绝表演！”
鹿野故意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星。
“我这样，不酷吗？在我的家乡，只有多两个这样的动作，才能增加可信度。”
“呸！”
干脆利落的回应代表着星的所有回应。
“好吧好吧，在此之前，先去吃点好吃的？”
鹿野打算哄哄老姐。
然而星对此毫无兴趣，或者说自从吃习惯了鹿野做的饭之后，对其他的食物就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
“我要你给我做！”
“行啊，那我们先去找点食材。”
星忽然打了个哆嗦。
“你这食材…保真吗？”
“当然，可新鲜了。”
星再次一阵恶寒。
“没有臭袜子吧？”
鹿野无语的摇摇头。
“放心吧，没有苍蝇蚊子，没有奇怪的衣服，没有莫名其妙的尸体，更不会在里面加什么歼星炮。”
然而星依旧是一脸嫌弃。
“可我听说，你以前骗丹枫吃空气，你把长乐天的冷风做成了？”
鹿野依旧是那个疑问。
“丹恒怎么什么都和你说，这我还怎么骗你？”
星差点当场翻白眼。
不过星还是忍住了，以后连吃空气这种话都不能说了，不然星怕鹿野真的在晚饭里加歼星炮。
“哦对，丹恒刚刚让我们去找驭空一趟，说是和停云的事情有关。”
“嗯。”恶作剧失败的鹿野兴致不高。
“你之前幸好是没跟来，你都不知道当时停云突然转过身来，脑袋一歪的时候，我连遗言都想好了！”
“什么遗言？”
星很奇怪鹿野的关注点竟然在这里，但还是乖乖说了实话。
“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爸爸！”
“好的，不要说了，怪伤心的。”
之后，两人特地绕了远路去了天舶司。
丹恒和杨叔显然已经等候多时，只是两人的注意力都在鹿野身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过没关系，鹿野会解决这点小尴尬。
“你们是想问，停云还活着吗？”
“嗯，这对驭空很重要，而我们相信你肯定知道。”
鹿野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那么，交换得代价是什么呢？丹恒，这点你应该最清楚吧？”
丹恒可是研究了一晚上丹枫的记忆，这请求鹿野出手的次数也很多，自然知道应该拿出什么。
很快，一个鼓囊囊的包裹就落入了鹿野手中。
鹿野没有打开，只是随意掂量了一下。
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直接说出了答案。
“活着。”
“在哪？！”驭空的眼中再次闪烁出希冀，只是鹿野并未打算多说什么。
只是幽幽地重复了一遍：“现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