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安将是以前的姜氏听到徐梦琦的话,一定会很认同徐梦琦的话,可现在她的思想已经被徐云、吴氏和小乔氏给改变了,现在思想很正,一个家庭想要越来越好就要靠一家人不断的努力,才能获得更好的生活。
而徐梦琦不想着自己努力做事,总想着从别人身上捞好处,想到这些姜氏心痛如绞,但这个儿子已经无药可救,她只能挥挥手道:“徐梦琦,你走吧,今后你徐梦琦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你现在已经成家,而且大丫马上就要成亲,我只希望今后你们能善待大丫,毕竟她才是你们的女儿。”
说完这些话,姜氏如同卸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提不起力气多说一句话。见姜氏对徐梦琦已经死心,杭英也只能无奈摇摇头,感觉人这一辈子不管儿女如何,总要自己先立的起来。
“苏先生,接下来的事便有劳你了,家里先把人带走吧。”杭英转身对苏之修道,既然已经惊动官府,总要有个结果才行,否则以后徐梦琦想来徐家闹事就来闹事,衙门后宅岂不是成了菜市口,而且徐山毕竟年龄大了,经不起徐梦琦如此折腾。
得到杭英的吩咐,苏之修忙躬身行礼道:“夫人客气了,这些事都是我们该做的。”说完之后,苏之修直接吩咐衙差去抓徐梦琦和乔氏二人。
徐梦琦见苏之修依旧不依不饶,忍不住喊道:“苏之修,你不过是衙门里的师爷,凭什么带人来抓我们?”
“哼,你们夫妻二人在衙门后宅聚众闹事的罪名够不够,不管是师爷还是衙门里的官差,只要见到你们这样聚众闹事的人都该将其抓捕,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若徐梦然在这里,苏之修或许还会顾及一下对方的脸面,可徐梦然此刻并不在,有杭娘子的吩咐,他做什么徐梦然都不会直接责怪他的,所以说话根本不给徐梦琦留情面。
衙役们得了苏之修的吩咐,立刻上前将徐梦琦和乔氏按住,不让他们随意乱动,拖着二人就向衙门里走。
徐梦琦还想挣扎一番,看到徐梦怀和徐梦林兄弟二人也站在那里,立刻大声喊道:“二弟、三弟,你们真的就看着大哥被这群人欺辱吗?”
徐梦怀和徐梦林怎么愿意看着徐梦琦被关入大牢,可刚过徐梦琦做的事实在是让他们伤心和心寒,若不给徐梦琦和乔氏一点儿教训,以后还不知道这夫妻二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若是真的犯了大错,怕是以后徐梦然也没办法救他们。
见徐梦怀和徐梦林二人傻站在那里不说话,徐梦琦心中顿时绝望了,如今徐梦然不在,杭英还是一品诰命夫人,这下官差只会听杭英的,对他们夫妻二人下手根本不会留情。
乔氏的却想要发挥泼妇的本事,她是女人,即便杭英想要让这些官差教训她,这些官差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否则一定会被徐梦然教训,见吴氏和小乔氏站在一旁看热闹,嘴角还挂着嘲讽的笑容,立刻大吼道:“吴氏、小乔氏,你们别得意的太早了,杭英能这样对我,以后也会这样对你们的,别以为你们在她心中会有不同。”
吴氏见乔氏到现在还想着挑拨离间,根本不会上当,如今不提徐梦然的定国侯爵位的事,便是杭英也是一品诰命夫人,便是入宫见皇帝也是可以的,谁会傻到因为一个乔氏而得罪杭英呢?
小乔氏脾气更直接,对着乔氏破口大骂:“大姐姐,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儿上,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四弟和四弟妹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苏师爷也会查明真相才会给你们定做,若你们继续这样闹下去,怕是以后四弟回来,也不好为你们求情了。”
“小乔氏,你个小贱人,你忘了是谁帮你嫁过来的吗?现在你过上好日子了,竟然连我这个长姐都要欺负,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这时候乔氏心里对被关入大牢心里恐惧的要命,哪里会听小乔氏的话,只自顾自的骂着小乔氏,希望能通过这样让小乔氏在杭英面前求求情。
杭英却不给乔氏这个机会,既然做出了损害徐家的事,总要付出些代价,于是挥挥手对衙役们吩咐道:“快把这个泼妇带走,在不带走,谁知道他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见杭英有要发脾的趋势,衙役们再也不敢放水,立刻用上了力气拉着徐梦琦和乔氏离开了。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见人被带走,没了看热闹的心思,不过他们都很同情杭英,一心为徐家好,却没想到徐家人除了徐梦琦和乔氏这样的两个人,以后怕是还有的闹腾,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陈员外见杭英根本不给他面子,直接把徐梦琦夫妻二人关入大牢,徐梦琦是要和陈家结亲的人,若有了被关入大牢的案底,怕是以后陈家也要跟着吃瓜落。而且荣国侯绝对不允许身边的人有污点存在。
想到荣国侯的脾性,陈员外忍不住偷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忙上前替徐梦琦说好话,道:“杭娘子,能不能看在荣国侯府的面子上放过徐梦琦夫妻二人一马?”
听到这位陈员外终于提到荣国侯了,杭英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和善的笑容,柔声问道:“陈员外的意思是荣国侯府的面子比大楚的律法要大?”
“杭娘子说笑了,大楚律法威严无比,当今皇上英明无比,荣国侯府就算再有面子也无法和大楚大律法相比啊。”听到杭英的话,陈员外忍不住在心里骂娘,这个杭英还真是软硬不吃的主儿,不过是一件小事,而且不管怎么说,徐梦琦都是徐家人,他被关了大牢,对徐家人的名声也不好,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对方一马呢?
见陈员外脑子还算清楚,杭英也没故意刁难他,反而笑笑道:“陈员外,我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如今徐梦琦夫妻二人冲撞到本夫人,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陈员外被杭英的问题问的心里发虚,徐梦琦夫妻二人本就是犯错的人,杭英根据大楚律法处置他们没任何心里负担,可陈员外拿荣国侯府的面子来为二人说情,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现在被杭责问,陈元位那里还敢与杭英对着干,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直接认怂。
“杭娘子说笑了,我不过是看大家马上要成为亲戚来,这点儿小事本就是可罚和不罚的事,娘子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正常情况下陈员外说的确实没错,不过有一点陈员外说错了,我们徐家与徐梦琦已经是断绝关系了,这一点陈员外一定要搞清楚,否则以后有人在大街上乱认亲,还打着定国侯府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我们定国侯府绝不轻饶,一定要把这人送到官府,交给朝廷法办。”对于陈员外的示好杭英根本没放在心里,这个老家伙背靠着荣国侯府到处敛财,抢夺他人秘方还不知足,现在还想依靠定国侯府做事,说不定还会到处欺压其他百姓,杭英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周围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还很多,趁这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若以后陈家依旧死性不改,继续打着定国侯府的名头做事,到时就不是提醒对方这么简单的事了。
陈员外打的的确是这个想法,如今荣国侯府已经没落,而且这一任荣国侯死去后,荣国侯府便不复存在,可陈家还要继续发展,不能这样没落下去。原本他想送一个女儿给徐梦然做妾,可那徐梦然看着年轻,做事却很稳重,根本不上他的当,遇到其他女人直接躲着,便是他如花似玉的女儿都没机会靠近。
这件事儿也只能作罢,那他只能把主意打到徐家的下一代人身上去了,可让他吐血的是徐梦然听到徐梦琦要与陈家联姻后,直接与徐梦琦断过兄弟关系,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定国侯府与京都陈家豪无关系,若有人相信了陈家的说辞,就是自己犯傻吗?
苏之修见杭英态度坚决,知道这件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不管徐梦琦如何苦恼,徐梦琦都别想依靠定国侯府的名头继续招摇撞骗,于是对押着徐梦琦的衙役们挥挥手道:“我们走。”
衙门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如今正值春耕时节,百姓们忙着播种,衙门的衙役们也很忙的,徐梦然离开的时候为青县衙门买了五十头耕牛,这些耕牛都是为了让百姓更快更好的播种,但相对一个县城的土地来说,五十头耕牛还是少了,必须要合理应用才行。
否则就会耽误今年的春耕,耽误秋末的收成,百姓依旧会饿肚子。这是徐梦然和苏之修不想看到的事,所以必须要尽快处理好这边儿的事。
杭英自然也清楚这些事儿,而且她自己就有很多事要做,这次能在青县停留这么长时间,也是为了将春耕的事安排下去不要耽误了今年的秋收。所以并未阻拦苏之修,反而还对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说道:“好了,大家都散开吧,现在青县所有人都忙着春耕的事。
如果大家不忙的话,可以去找一份儿工做做,现在很多人家的耕地都忙不过来,想来都缺短工,若实在不行,也可以到我们徐家来做,赚点儿银子总比这样闲着强多了。”
“杭娘子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能来您的家里做短工?”有百姓家里日子过的确实不怎么样,去年秋天靠着野柿子赚了不少银子,可时间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总不能光吃老本儿吧?
“当然,我们家去年开垦了很多山地梯田,自然缺人手,而且现在青县码头上还要建设各种建筑,大家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去那里做工,总比在这里看别人家的热闹来的舒服。”杭英笑着对众人解释。
徐梦然可是极力从京都拉来了很多百姓来青县打工,可青县的百姓却没把这件事儿当一回儿事儿,反而过的很悠闲,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
有人一听杭英还要建设青县码头,立刻忍不住追问:“杭娘子,我们要去哪儿报名,我这次来县城就是为了找一份儿工作的,若真的能找到,我们家里人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是啊,我们村里还有好多人闲着,现在大家都能用上衙门里提供的耕牛,做事快,家里土地不多的人家早就忙活完了,若真的招工,我立刻回去找人过来。”有人附和道。
如今家很多人家里的男人都青县下来,谁不想着出来找一份儿工作做?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有人先出来得到消息了,自然要回去通知一下乡亲们。
见百姓的热情被调动起来,杭英忍不住笑了笑,非常肯定的说道:“这件事儿千真万确,而且我们青县的这点儿人根本不够用,徐大人还从京都找了不少百姓过来做事,大家赶紧去吧,直接去找衙门里的余师爷,他是衙门里的老师爷了,做事稳重,很多人认识他,一定不会诓骗诸位的。”
余师爷大家自然认识,去年收购野柿子和山果的事都是余师爷亲手操办的,青县一大半的人都认识他,这件事儿由余师爷来并不是问题,反而还会让众人相信这些都是真事儿。
有机灵的百姓已经悄悄离开衙门后院大门口,直接去衙门里找余师爷去了,这样的好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春耕之后,很多人都会闲下来无事可做,做能做这样一份长期的事,家里就可以翻盖新屋子了。
看还有人要问,杭英忍不住催促道:“我看大家还是尽快去报名吧,你们看那些人早离开去报名了,你们真的不担心去晚了没名额了吗?”
听到杭英的提醒,有人反应的快,扭头向身后看了一眼,反省正如杭英说的那样,真的有人直接跑走了,瞧那急迫的样子,像是有人在背后追着他们跑一般。
有人忍不住爆粗口道:“这群家伙,还真是狡猾,看我追上他们之后怎么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