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黎世,沈扶黎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清新凛冽的空气钻进鼻腔,凉丝丝的,带着山林与湖泊混合的独特味道,这空气的味道就像裴玄澈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水味,让她沉醉。
那湛蓝的天空下,阳光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金色的光芒晃得她眼睛有些发花。
偶尔,还能听到街头艺人悠扬的小提琴声,那乐声仿佛丝线一般,轻轻缠绕在她心间。
可回到国内,一下飞机,冰冷的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脸上,寒意瞬间穿透了她的身体,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街道上,车辆的喧嚣声和人群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情更加烦闷。
三天了,裴玄澈的电话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她每天都紧紧握着手机,期待着它能突然震动起来,可每一次都是失望。
反倒是他的社交平台热闹非凡,每张照片里他都和林婉清亲密无间,照片里两人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睛,就像一把把尖锐的针,扎得她生疼。
那照片中两人甜蜜的样子,仿佛还传来了他们欢快的笑声,让她心里一阵酸涩。
沈扶黎烦躁地刷着手机,屏幕散发着冰冷的光,映在她精致的脸上,可这光却无法驱散她眼底那如乌云般的阴霾。
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难受极了。
她愤怒地把手机摔在沙发上,那柔软的抱枕被砸得弹了几下,发出“噗噗”的声音,恰似她此刻慌乱的心,“砰砰”乱跳。
“黎黎啊,”沈老爷子慈祥的声音从书房传来,那声音带着岁月的温和,像一阵轻柔的风。
沈扶黎推开书房门,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那味道醇厚而温暖,萦绕在鼻尖。
她看到老爷子正拿着一块羊脂白玉佩仔细擦拭,那玉佩温润洁白,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触手凉凉的、滑滑的。
老爷子缓缓说道:“裴家是个大家族,家族结构复杂,继承权规则也很严格。这次他二叔,裴明远,把继承权和联姻绑在了一起,逼玄澈娶林婉清。”说着,老爷子长叹一口气,那叹气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无奈,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
“什么?!”沈扶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震得她耳朵生疼。
她的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也有些发软。
裴玄澈,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难道……他真的要放弃了吗?
她下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戒指是裴玄澈在苏黎世亲手为她戴上的,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的肌肤生疼。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谢秘书发来的加密信息。
谢秘书是裴玄澈身边忠诚的助手,一直默默协助他处理各种事务。
信息上写着:“书房西墙第三层抽屉有裴少手写密信。”
夜幕降临,沈扶黎离开家前往裴家大宅。
路上,路灯昏暗,灯光在地面上投下她孤独的影子,她的脚步匆匆,心中满是焦急。
远处,裴家大宅灯火通明,那明亮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一个穿着宽大保洁服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进后院,正是乔装打扮的沈扶黎。
那保洁服有些粗糙,摩擦着她的皮肤,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程小雨早已把安保系统的盲区告诉了她,她像一只灵巧的猫,脚步轻盈,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监控,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轻微的脚步声。
“滴——”
沈扶黎用口红笔在指纹锁上涂抹,这是她从网上学来的小技巧,据说还挺管用。
门锁应声而开,她闪身进去,心脏怦怦直跳,那心跳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胸腔。
“清洁组今天没安排新人啊?”
一道甜腻的声音,像毒蛇吐信,瞬间让沈扶黎汗毛直立。
林婉清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空气中弥漫着她浓郁的香水味,那味道刺鼻得让人作呕,熏得沈扶黎有些头晕。
沈扶黎强装镇定,手迅速伸进围裙口袋,紧紧攥住那封密信,那密信的纸张有些粗糙,握在手里能感觉到它的纹理。
“我……我是来……”
“裴少最近很忙,连未婚妻都顾不上了吧?”林婉清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就在这时,谢秘书从暗门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林小姐,总部财务审计,请您配合调查。”
林婉清脸色一变,狠狠地瞪了沈扶黎一眼,转身跟着谢秘书离开了。
沈扶黎松了一口气,赶紧打开密信。
沈扶黎还没来得及从密信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信纸上空无一物她把信纸放在灯光下,一行小字缓缓浮现:“别信我下周的婚宴致辞,真相在保险柜b - 09格。”
她迅速把信纸藏好,转身准备离开,却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小黎?”裴明远阴沉着脸,目光锐利,“你来劝玄澈?可惜他已决定遵循裴家的规矩。”
家族宴会上,灯光璀璨,人们举杯交错,欢声笑语回荡在大厅。
女宾们身上华丽的礼服闪耀着光芒,珠宝首饰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辉,那光芒晃得人眼睛有些花。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美酒的混合香气,让人微微有些陶醉。
林婉清身着一件华贵的礼服,优雅地为裴玄澈斟酒,裙摆不经意间扫过他微微颤抖的手背,那触感凉凉的。
突然,裴玄澈扯开领带,把手中的婚约书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二叔挪用慈善基金给女儿买奢侈品,这些账单够他坐十年牢。”
他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份密信的扫描件,正是沈扶黎在书房发现的那封!
“这……”裴明远脸色煞白,指着屏幕上的字迹,“这……这是伪造的!”
裴玄澈冷笑一声,看向台下的沈扶黎,目光炽热:“黎黎,过来。”混乱中,沈扶黎一把拽住裴玄澈的手,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拖向天台,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打在他们身上,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流淌,湿透了他们的衣服。
她气喘吁吁,眼中满是怒火和疑惑:“你故意疏远我?”裴玄澈的眉头紧锁,嘴角却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那枚冰凉的戒指重新按回她的无名指,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的手指微微发麻:“二叔的监控无处不在,但真正的密信早被谢秘书加密传给王警官了。”他猛地将她拉近,吻住她颤抖的唇,耳边雷声轰鸣,那雷声震得她耳朵发疼,他低喃道:“下次再扮清洁工,记得先告诉我。”远处,裴家别墅的监控室里,裴明远盯着被调包的假密信,瞳孔骤缩,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