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齐霖玉手臂青筋暴起，成功被余暃激到了。
不等他再次提剑砍上去，目光却从余暃身上挪开，看向站在水边的秦淮年两人。
齐霖玉眼神一暗，瞬间收回对准余暃的剑尖，冷声开口。
“余暃，过来。”
闻言，余暃脸上带着讶异，默默后退两步。
“玉啊，你是不是要把我骗过去，然后再一刀剁掉我的脖子。”
“我告诉你，不！可！能！”
“今天我余暃就算是死！”
“死外边！从这跳下去！ ！”
“我也不会去……！”余暃担心自己退到水边，便回头瞥了瞥，这不瞥不要紧，一瞥就瞧见了站在他身后震惊不已的秦淮年和沈鹤归。
余暃：“……”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余暃就攥紧身前齐霖玉的衣袍，小声问，“玉玉，你咋又不说一声啊。”
“万一我被抓住当人质，你咋办。”
齐霖玉睨了他一眼，冷言开口，“多简单，杀了便是。”
闻言，余暃立马星星眼，嘴巴夸张一凹，表情极度浮夸。
“哇～玉玉，你好有男人味哦～我好爱～”
“……”齐霖玉嫌弃望了眼余暃，默默挣脱出自己的衣袍，“你好像误解了，我说的是杀你。”
余暃：“……”
玉玉……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是这样么……
齐霖玉一把捏住余暃的脸，提前打断他想伪装痛苦受伤的模样，他靠近余暃，压低声音。
“别发疯，别给林然添乱。”
“如果真被抓住当人质，放心，我下手很快的。”
“我的手法，你是知道的。”
余暃：“……”
他独自咽了口唾沫，微微点头。
“你是齐霖玉吧？”
一声呼唤，两人同时将目光落在出声之人身上，那人面白如玉，丹凤眼弯得恰到好处，俊美的脸让人心生好感。
沈鹤归和颜悦色，“原来，你当时拒绝圣灵学院的邀请，是为了你的家人啊。”
闻声，齐霖玉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护着余暃，剑指对面两人，“你想说什么？”
此时，余暃表情怔愣，歪头望了望矮他半个脑袋的齐霖玉，大脑被沈鹤归轻飘飘地一句话弄的一片空白。
什么叫，齐霖玉拒绝过圣灵学院？
他们当时不是都没被圣灵学院看上吗？
“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呢，明明学院给你开了很好的条件和优待。”
“结果你出去后，回来却执意要走。”
沈鹤归笑吟吟的望向一脸茫然的余暃，似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你的家人，没被学院选中啊。”
他朝脸黑得厉害的齐霖玉伸出右掌，“齐霖玉，再考虑考虑圣灵学院吧，我始终是欢迎你的。”
“灵山宗不能给你的修炼条件，圣灵学院都可以为你提供。”
“你若是当初听我的加入学院，现在肯定不会才筑基二阶。”
沈鹤归遗憾道，见齐霖玉始终不为所动，他毫不在意收回右掌，瞟了眼余暃，“是因为他么？”
“我向你保证，他一样也可以破例进入学院，就当是给你的特权。”
这次，沈鹤归朝两人同时摊出掌心，他和蔼微笑。
“圣灵学院，欢迎各位。”
回答他的，是齐霖玉斩出地一道凌冽无比的剑气。
看到这道剑气，秦淮年才意识到刚刚齐霖玉原来一直在跟余暃砍着玩，他迅速将沈鹤归拉回身旁，满脸不屑盯上对方。
“小归，他们不领情就算了。”
“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秦淮年从储物袋中掏出长刃，睥视齐霖玉，唇角轻吐言语。
“圣灵学院，也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的。”
沈鹤归目光沉沉望着挡在他身前的秦淮年，他应了一声，敛下眼眸。
秦淮年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现在说他们是垃圾，不就是在说他沈鹤归费劲巴拉说这么多，干嘛招个垃圾进来吗？
很气，但为了他苦苦营造的人设，他能忍。
齐霖玉偏头朝余暃开口，“一会再说，先看看能不能解决他们。”
此言一出，余暃立马稳下心神，点头回应，平静目视秦淮年，下一刻，他嘴角立马嘲讽一勾，“你说我们是垃圾？”
“谁不知道你们这些耀武扬威的少爷，在学堂集体霸凌人呢！”
“还霸凌的是我现在的大哥陆易云！”
“你们要脸吗？只知道一群人欺负别人一个人！”余暃扯着嗓子怒骂。
秦淮年眼睛都瞪大了，也被说得脸色涨红，立马扯着嗓子怒吼回去，“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谁霸凌他了！不都是他在欺负小归吗！ ！”
余暃掏了掏耳朵，充耳不闻朝秦淮年弹去指尖的耳屎，“啊对对对，一群人孤立别人，不算霸凌，一群人对他推推搡搡，也不算霸凌。”
“秦少爷，你说得都对，你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评判别人，你好要脸哦。”
被余暃强行回应这些记忆，秦淮年表情有些挂不住，冷冷望着余暃，手中长刃被他攥得生紧。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我可没在学堂见过你。”下一瞬，秦淮年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是陆易云那家伙告诉你们的吧。”
“呵，我就知道，他爱抹黑别人。”
“明明是他一直在欺负小归，黑的都被他说成白的！也就你们这群蠢蛋信了！ ！”
秦淮年狠狠一砸手中的长刃，长刃穿透地面，刺入半截，他捏了捏手腕。
“他那种人……我都后悔跟他做过朋友！ ！”
一阵风起，头顶凌冽的黑剑斩下，秦淮年斜身躲过，右手迅速拔出地上的长刃，狠狠回击回去。
“怎么？难不成被我说中了？”秦淮年嘲笑，“恼羞成怒了？”
齐霖玉招式狠厉，但奈何秦淮年从小就被秦家培养，很快便落了下风，秦淮年长刃死死压着齐霖玉的黑剑。
慢悠悠开口，“你们先别急。”
“念在你们是被陆易云诓骗，我愿意先告诉你们他的真面目，你们在决定要不要与我们为敌。”
“是吗？”余暃环抱着双臂，冷笑。
“秦少爷，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对你的大恩大德叩拜十个响头啊？”
在秦淮年不解的目光下，余暃冷淡抬手，无数稀土从他手中喷涌而出。
他讥笑：
“可是，那些都是我自己看见的。”
“秦淮年，喊你一句少爷，你还真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