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仿佛在说,大不了就是罚款,或是被贬到车间,又能拿我怎样!
他这般态度,让围观的人群气得直咬牙,恨不得给他点教训!
“同志,把他的饭盒砸了!不然他下次还偷!”
“今天偷点菜,明天就能偷灶台,要不了十天半个月,整个食堂都得被他拆了!”
这时,保卫科科长从远处缓缓走来。
他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请大家放心,保卫科定会给大家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小周,你把这两盒菜送到食堂,给夜班的同志吃,然后按大家的意见,把饭盒砸了。”
“是,科长!”
孙安堂接着吩咐:“你们两个,把何雨柱同志带到一旁关起来,让他好好反省一夜,明天一早,我就向李副厂长汇报。”
“是!何师傅,请跟我们走。”
傻柱撇撇嘴,冷笑一声:“好!我自认倒霉!”
见保卫科如此处理,围观的工人们纷纷鼓掌表示赞同。
秦淮茹刚从车间出来,看到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傻柱正被保卫科的两个卫兵带走。
她一下子急了,连忙跑过去询问。
“傻柱,这是怎么回事?”
“唉!就是拿了两个饭盒,想给棒梗解解馋,结果刚出门就被逮住了,真是倒霉!”
“啊?带些剩菜也不至于关起来吧?”
旁边的卫兵冷冷地说:“他带的是专门挑出来的肉,可不是什么剩菜,请你让开些,别妨碍我们工作。”
秦淮茹心中一阵失落,摇了摇头匆匆离开。
照这样看,以后怕是再难见到傻柱的饭盒了。
说不定后面还有什么更严厉的惩罚等着他呢。
想来想去,秦淮茹决定去找林祯帮忙说和说和。
过年时保卫科的老科长和新科长都去林祯家拜年了,说不定他真的能帮上忙。
想到这里,秦淮茹立刻去找林祯。
刘玉华也是刚下班,和于莉一起回家。
两人也看到了傻柱被抓的场景。
于莉惊讶地说:“玉华,傻柱被抓了!”
刘玉华心里猛地一紧,毕竟在一起相处了几个月,还是有些担心的。
上前问明情况后,刘玉华顿时火冒三丈。
“啐!何雨柱!我刚才还瞎操心你呢,真是白搭!秦淮茹的屁股大得像磨盘,你就是围着磨盘转的驴子!”
于莉皱眉说道:“玉华,你这话说得太粗鲁了……”
刘玉华怒冲冲地反驳:“我的话再粗鲁,也比不上他做的事让人难堪!”
傻柱叹了口气:“咱俩已经不是一伙的了,你要是不帮忙,就别看我的笑话!”
“啐!帮你?我帮你送进局子里还差不多!”
傻柱摇了摇头,“哼,离婚真是离对了!”
两人眼看就要吵起来,于莉连忙劝阻。
“好了玉华,咱们走吧,我看傻柱这事儿顶多就是被下放到车间,以后不能带饭,顶多再受点别的处罚,不会有大事的!”
刘玉华冷笑:“这样更好,跟我离了婚,他也别想带饭盒了!”
林祯刚走出车间门,就碰见了秦淮茹。
一看秦淮茹那副低头皱眉的模样,林祯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秦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傻柱被保卫科的人抓走了,你能不能帮忙说几句好话?”
林祯装作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唉……他想带点菜回去,而且专挑那些肉,被查的时候周围都是工人,大家都情绪激动,饭盒都被砸了,不知道最后会怎么处罚他。”
林祯摇了摇头:“这是他自找的,要是带自己吃剩下的回去,那叫节约,专挑好的带回家?多缺德啊,占公家的便宜?我说今天菜里的肉怎么这么少呢!”
“唉,你别跟着说他了,一大锅菜挑一盒能算啥?你不是认识保卫科新上任的孙科长吗?去帮忙问问,傻柱会受到什么惩罚,以后还能不能在食堂上班?要是能帮忙说几句好话让他出来,就更好了。”
“放心吧,他死不了,工作也丢不了。”
“哎呀,你帮我问问嘛!”
“不帮!想问自己去,别耽误我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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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祯望着秦淮茹那失望的眼神,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心里暗自琢磨,这事儿就是我暗中搞的鬼,你让我怎么帮你?
也不想想,我是站在刘玉华那边的,可不是没有原则的滥好人。
帮你?
得了吧!
秦淮茹被晾在了一旁,失望地看着林祯离去的背影。
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家。
抵达家中后,秦淮茹情绪低沉地着手准备晚餐。
贾张氏正低头缝补着鞋底,见状摘下老花镜,满脸困惑地问:“今儿个是新年上班头一天,你这是怎么了?一脸苦大仇深的!”
秦淮茹语气平淡地回答:“上午时分,傻柱和刘玉华办了离婚手续。”
贾张氏嘴角一撇,笑道:“这事儿我早有耳闻,别告诉我你是为这个发愁。”
“傻柱被保卫科的人给逮住了,至少要关一晚上的禁闭。”
“哼,准是又没干好事!为啥抓他?”
秦淮茹瞪了婆婆一眼,冷淡地说:“他往家里带饭盒,给棒梗装了满满两盒肉,快有二斤重了,被抓了个现行!”
“哎哟!这……我哪知道这茬儿啊,傻柱没做亏心事,倒是保卫科的人不地道!”
秦淮茹摇了摇头:“傻柱的饭盒都被砸了,以后想带饭都难了。”
贾张氏气得把鞋底往地上一扔,嘀咕道:“真是没长脑子,上班头一天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菜,肯定是被人告发了,八成又是许大茂那个挨千刀的干的!”
秦淮茹劝道:“妈,您小声点,许大茂那人心眼儿小,咱又没林祯的手段,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
贾张氏气呼呼地说:“许大茂这种人就该断子绝孙!上次就是他告发傻柱带菜,这次肯定还是他,都怪初二那晚傻柱用砖头砸了他!”
“你是说那次许大茂看傻柱笑话的时候?”
“对啊!我听你贰大妈说,差点砸中他的脑袋,吓得许大茂连滚带爬地回了屋!”
“还真有可能是他,这许大茂也太不是人了!”
啊~……阿嚏!
此刻,许大茂正坐在车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是他开工后首次下乡放映电影。
南乡的干部亲自开着带斗的拖拉机来接他。
许大茂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鼻子,“林工说过,春捂秋冻,看来是我穿少了点。”
“许工,您披上我的大衣吧,千万别冻着,不然我们大队今晚的电影就泡汤了!”
“哎呀!那真是太感谢杨主任了,今晚的片子是《李双双》,保证让乡亲们看得过瘾!”
许大茂嘴甜会说话,比起傻柱来强太多了。
尤其是对待陌生人,三言两语就能拉近距离。
让人觉得他是个极易相处的老好人。
这种天赋,傻柱到死也学不会。
每次下乡,许大茂都会将这种本领发挥到极致。
不图其他,只盼能寻得些物件带给林祯作为回馈。
自那次收下那幅家雀啄枣图已逾两月,尚未邂逅心仪之物。
此番他未感失落,闲聊间不经意提及古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