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面对罗运承的新打法,显然有些不适应。挥出的流星锤把石板地面砸的火星四溅,却不能伤到罗运承分毫。
反倒是罗运承趁着庄重的流星锤打空之际,贴身而上,手中长枪不断刺向庄重腹部和大腿,更是不断有势大力沉的横扫,砸向庄重的小腿和脚踝。
庄重的整个下半身都处在枪影的笼罩之中。
在不断缠斗中,罗运承倒是越来越自信,刺、点、挑、拨、扫,罗家枪法使得越来越纯熟。
站在场边的杨道安心中是越来越焦急,他本来指望郭鸿能解决掉复兴堂少主;庄重尽快锤杀罗运承,前去解救燕无痕。
却没想到郭鸿被重伤;庄重一直被罗运承缠斗不休,如今情形也不容乐观;而燕无痕那边的情况更是越来越糟,叫他如何不急。
忽然,不远处的房顶之上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一个人影从房顶摔落到院中。
大家纷纷回头看去,只见掉在地上的正是燕无痕,此时他的胸口流出一滩鲜血,人已经毫无生机。
再看屋顶之上,逍遥公子正执剑依坐在屋脊之上,一脸冷峻地注视着院落中的一切,犹如一个冷酷的杀手,让看的人都不禁心中一寒。
此时,杨道安脸上难看到了极点。而庄重看到落在地上惨死的燕无痕,不禁一愣,动作有所迟钝。
趁此时机,罗运承长枪迅疾刺出,正中庄重大腿。庄重一声惨叫,直接跌坐在地上抱着腿,痛苦不已。
罗运承收回长枪,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庄重,随后转身回到我的身后,并未趁机下杀手。
此时,杨道安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瘫坐在椅子上。他的左膀右臂一死一伤,他的实力也瞬间丧失了一半。
庭院中力挺杨道安的帮派,蛟龙帮已经伏诛,被迫出战的郭鸿,如今也是重伤。
淮水帮帮主武桐看到情形突变,也立刻跳出与齐羽的纠缠,默默退回到了一边。
如今,上官淳这边更是有洞庭帮一众高手坐镇,庭院中其他门派的掌门,现在都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无人再敢站出来。
方才还在正与石忠义激烈搏杀的张弛,不知是否受场上形势的影响,忽然剑法凌乱,节节败退,一直向庭院的一侧退去。
没想到,当张弛靠近庭院围墙之时,突然发力,猛攻几招,将石忠义打退,然后立刻反身向墙外逃去。
原来,张弛早已注意到了场上的情形的突变,心中不禁大急。明知再留下来,自己必定是死路一条,于是心生一计,诈败退向庭院一侧,想要趁机逃跑。
只见张弛刚飞身上了墙头,还未来得及逃远,便有两个身影紧随其后,一左一右飞速向张弛攻去。
张弛不敢纠缠,只顾着飞身逃离。
却见那两道身影速度更快,“砰”“砰”,两声闷响,那两个身影猛然出手,重重打在张驰身上。
张弛一声惨叫,身体直接从空中坠落下去,而那两个身影也紧随着落到了围墙的另一侧。
不多时,只见齐羽和康盛拖着半死不活的张弛,从门口走了进来,直接把张弛扔在了上官淳的面前。
原来,齐羽和康盛两人看到张弛败退的方向,便看穿了张弛的计谋。于是,两人暗中靠了过去,一见到张弛想要逃跑,便立刻出手将他制服。
上官淳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只剩下半条命的张弛,冷冷说道:“带下去,日后按帮规论处。”
齐羽一挥手,便有几个手下过来把张弛拖走。
刚才跟随张弛一起投靠杨道安的另外几个弟子,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跑过来跪在上官淳面前,痛哭流涕,磕头认错,请求上官淳的宽恕。
上官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弟子,面色如霜,说道:“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大,却在我遇险之时,不仅弃我不顾,还投靠到我的对手那里一起反对我。像你们这样不忠不孝之人,还有何脸面求我原谅。”
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哭诉道:“师傅,弟子也是情非得已啊。大师兄,不,张弛拿我们家人的性命相威胁,让我们必须支持他做帮主。弟子一时糊涂,还请师傅宽恕。但弟子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师傅之事。”
另外两人也不断磕头道:“我们也绝对没想过害师傅。”。
上官淳又叹了口气,决然说道:“你们走吧,自此你们与我和长湖帮再无关系。”
跪在地上的三个人,还想央求上官淳原谅,但见上官淳说的如此决绝,只能俯身向上官淳叩了几个响头,然后起身离开。
这时,康盛望着杨道安那边的人群中,大声吼道:“曾舵主,汤舵主,你们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
只见两人默默走到上官淳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我们有罪,请帮主按帮规处罚。”
上官淳看着眼前的两人,说道:“曾舵主,汤舵主,你们难道不想为自己解释一下吗?”
那位曾舵主说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跟别人一起反叛帮主,就是死罪,请帮主执行帮规就是了。”
这人倒是个光明磊落,敢作敢为的汉子。
上官淳说道:“你们两人跟随我多年,我对你们也是十分的信任,我很奇怪,你们为何会听命于张弛这个叛逆?难道也受他威胁不成?”
只见那位汤舵主说道:“反正是个死,说出来也无妨。我跟曾大哥的两个分舵,远离楚江水路,地盘又少,手下弟兄们跟着我们吃不好,穿不好,我们觉得帮主不公道,所以…”
曾舵主接口说道:“所以我们才反对你,张弛也看不惯你过于偏爱齐堂主,所以久而久之,我们就和张弛结成和同盟,张弛曾答应等他做了帮主之后,为我们两个分舵扩大地盘,但我们绝没想过会伤害帮主。”
汤舵主毅然说道:“曾大哥,何必说那么多,反正反叛帮主就是死罪,只希望帮主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给我们来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