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住的乐逍遥已经查过了,没有发现。”萧彻说出结果。
“彻儿的意思是,在府里?”乔亦辰不敢相信。
“王府排查清楚了,没有问题。张仁说,乐儿已中毒十多日。”怀疑人在府里。
“我带来的人不熟悉府里的环境,麻烦爹派人带路。”
“好,我立马去安排。”乔亦辰匆匆忙忙出门了,萧彻看了看乔乐,也出去了。
乔乐用手帕擦去娘的泪水,“娘,您们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了。”
“乖宝,你为何不叫丫鬟回来说一声。”乔云帆言道。
“这药,王爷还没有查出出处,不能打草惊蛇。况且,有张仁在,还有李神医。”
两人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心落下一半了。
等两人走进书房,只见乔乐三人围坐着,说说笑笑,氛围好极了。
五人没待多久,准备休息了。
“我走不动了,哥哥背!”乔乐撒娇,抱着乔云帆的手臂不放。
“好,哥哥背你回去!”乔云帆蹲下,乔乐趴在他的背上,双手圈着对方的脖子。
“爹娘,您们快去睡觉吧!哥哥,快点,我们也出发了。”乔乐指挥的,一脸幸福!
“彻儿,乖宝大大咧咧的,你别生气。”男女大防,温雨晴怕萧彻不高兴。
“怎么会,这证明他们兄妹感情深厚,我只会为他们开心!”这才叫家人,他好羡慕。
“爹娘,您们去休息吧!”萧彻抬腿走了。
哥哥的背好舒服,好让她安心!
乔乐眼睛湿润,这辈子,哥哥一定会好好的,结婚生子,幸福美满!
“哥哥,有你们真好!”声音软绵绵的。
“我好幸福!”乔乐咯咯笑起来,声音清脆欢畅。
两个男人都受到感染,面露微笑,心情愉悦。
回到芳华苑,悠竹刚刚将瓷罐取出,乔乐一饮而尽,悠兰递上漱口水。
再有两天,她的身体就痊愈了!
只要以后注意防范徐玲珑,她不会再疯疯癫癫。
乔乐看着贵妃椅,只适合身材娇小的人,她吩咐悠兰取了两床被褥。
“王爷,要不你睡在地上?”乔乐打了个哈欠,睡觉去了。
夜深人静,萧彻失眠了。
她的呼吸声,轻轻的。落在他的耳朵里,就如那声音就在耳边,让他的心久久平静不下来。
萧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女人而辗转反侧。
若是能重新回到新婚夜,他一定会陪着她。哪怕只是说说话,两个人的关系至少可以从朋友开始。
徐玲珑在他的面前经常说乔乐的事情,说她嚣张跋扈,心思恶毒,胸无点墨。
真的与她接触后,只觉得道听途说害人。
明明是徐玲珑心思不纯、手段毒辣,哪来的自信去栽赃陷害到乔乐身上。
乔乐明明很爱慕他的,还经常因为他与徐玲珑针锋相对、吵架,矛盾重重。
那时,乔乐每次看见他,眼睛都有光,脸上一直挂着讨好的笑容。
他本就不能接触女人,心里烦躁,每次都没有给乔乐好脸色,更不会说一句话。留下她一人,面对众人的嘲笑。
那些话特别特别难听刺耳,可乔乐充耳不闻,还是一如既往的到处打听他的消息,然后兴冲冲跑去,找寻萧彻的踪迹。
现在呢!乔乐面对萧彻时眼里没有光,没有从心底深处升起的热情,甚至,不愿与他相处。
她把所有的爱和热情,给了她的家人、芳华苑的丫鬟嬷嬷,对吴伯和张仁,态度也很好。
唯独自己,她想远离。
若不是萧彻厚着脸皮去芳华苑,两人如今,只是住在王府的两个陌生人而已。
萧彻睡在地上,三更过后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整整仔仔细细搜查了半天,没有查到任何问题。
萧彻坐在亭子里,右手食指慢悠悠地击着桌面。温雨晴和乔乐坐在房里,说着私密话。
“乖宝,以前你就想嫁给彻儿,你们现在处得如何?”温雨晴小声问。
“挺好的!”乔乐一脸认真,就如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平静,平静的让温雨晴不安。
曾经是多么活泼开朗的女孩,如今,她似经历了很多苦难,变得成熟安静,
温雨晴和乔亦辰生活二十多年,夫妻恩爱,浓情蜜意,是京中人人羡慕和妒忌的对象。
夫妻俩都希望女儿和他们一样,遇见真爱。
“那你们圆房了吗?”她脸颊微微泛红,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女儿如花似玉的脸问。
“没有。王爷病了,不能在一起。”乔乐率真道。
“娘放心,我会和我爱的人一生一世,就像你和爹一样。”乔乐脸上展开自信的笑容,信誓旦旦。
她只是这样说,没有指明是不是与萧彻。
知女莫若母,温雨晴眼睛胀痛,心里难受,“好,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喜欢!我们都支持你!”她紧紧抱着女儿,久久不放。
她们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入了萧彻耳中,重重叹了口气,深邃的眼睛是化不掉的痛楚。
萧彻站了片刻,向屋里走去。
母女俩紧靠在一起,温声细语。见到他,温雨晴想站了起来,被乔乐拉住手臂。
“娘,最近府里有人辞工吗?”
温雨晴想了想,“有。张氏,她是个绣娘,平时给乐儿绣些手帕。她还会做吃的,最拿手是糕点,偶尔会给乐儿做一些。”
“是在你们成婚那天,她说家里有急事,急急忙忙跑到我面前。那天太忙,我看她着急,就同意了。”温雨晴心发慌,难道是她?
“娘这里登有她的住处吗?”萧彻连忙问道。
“有,我去拿。”身体都站不稳了。
“娘,您在这等,我叫悠兰去找陈嬷嬷。”陈嬷嬷是温雨晴的心腹,所有的东西放在哪里她清清楚楚。
看娘的脸色不好,乔乐出声阻止。
萧彻派人跟着悠兰一起,要抓紧时间去查。他又叫悠竹去张氏在府里住的地方在仔细检查。
乔乐拉的娘冷冰冰的手,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张氏一人住,房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张氏的家在郊外的一个小村子,有个嗜赌如命的男人,家里两位老人就是被败家儿子气死的。
每月的工钱,男人会准时来拿,然后直冲赌场。
家里没人,周围邻居说张氏才回家两天就得急病死了,被男人匆匆埋了。
那男人出去赌钱时,拍着鼓鼓囊囊的包袱,洋洋得意地对邻居说,自己帮了别人的忙,得了一大笔钱。
妻子死了,他没有一丝伤心,还面带笑容,真是个冷血的男人。